點了點頭,那女子低聲道:“這是我的養(yǎng)父。從小有一位算命先生說過,我八字相沖,是個不吉的女人,會克死家里人。我親生爹娘已經(jīng)被我克死,現(xiàn)在就連養(yǎng)父也離開我了。我從小跟著養(yǎng)父,受到他老人家的照顧,如今只想賣身將他安葬,無論少爺公子拿我當丫頭和玩物,我都認了。”
“不吉的女人?”富有磁性的聲音傳出,讓那女子全身一顫,下意識的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人。
那一頭白發(fā)的男人,居然生得俊美無比,全身圣潔的光芒,刺得人睜不開雙眼,他是那般的純潔善良,毫無任何雜念,就好像是水一般,接觸到后就會覺得自己,深深的玷污了他。
下意識的挪開了身子,那女子低下頭去,“公子別靠近我,我很臟。”
“臟?都是從一個地方而來,去同一個地方,有什么臟可說?你的養(yǎng)父已經(jīng)死了三天了,先找一個地方將他安葬吧。”浪季飛蹲下身來,掀開那白布看著里面的人,淡漠的拉著那女子,伸手一勾,將尸體抱在懷中。“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小墨。”深深的低下頭去,小墨不敢看眼前的人,只是任由著那溫和的大手拉著她的小手,朝著城外而去。
一副厚棺,最風光的下葬,為他修建一座墳?zāi)梗粗切憔甑淖舟E,浪季飛只是淡漠的拉著葉逸佑,“怕嗎?”
“不怕,爹說了,人在世上就有一死,與其怕死,還不如大戰(zhàn)的闖一回!”拍著自己的胸口,葉逸佑沉聲說道,那男人的沉穩(wěn)完全被他學得。
“很好,不愧是葉天凌的孩子,只是你的實力和你的話成反比,拿出你真正的實力讓我看看,呵……”伸手摸著葉逸佑的小腦袋,浪季飛轉(zhuǎn)身就朝著外面走去。
而那跪著的小墨迅速站起身來,擦干眼角的淚水,跟隨在浪季飛的身后,一言不發(fā)。
“這些銀子給你,我孤家寡人一個,不需要什么仆人,拿著吧。”伸手將錢袋放入小墨的手中,浪季飛轉(zhuǎn)身就朝著外面走去。
嘩啦啦的淚水不斷落下,小墨迅速拉住浪季飛的胳膊,哽咽道:“公子,你是嫌棄小墨嗎?小墨雖不是男子漢大丈夫,但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這誠信二字小墨是知道的。公子為小墨葬父,小墨也自當為公子做牛做馬。更何況,小墨已經(jīng)沒有其他親人了。”
“皇叔,小墨姐姐真的好可憐哦,不如就讓她跟著你吧。到了皇城,也能把她留在皇宮里呢。”拉著浪季飛的小手,葉逸佑嘟著嘴。
心中一軟,浪季飛點了點頭。
反正帶上一個人去皇城,也不算太累。眼前的葉逸佑也還是一個孩子,他不知道怎么跟小孩子相處,有了小墨,倒是能讓她照顧著葉逸佑了。
“謝謝公子,謝謝少爺。”迅速擦干眼角的淚水,小墨跟在浪季飛的身邊,卻發(fā)現(xiàn)浪季飛把葉逸佑丟給了她,當下拉著葉逸佑的小手,跟著浪季飛。
看著這可愛的孩子,小墨不禁問道:“少爺,你和公子是父子關(guān)系嗎,你們真的很俊美……”
“啊?這個啊,也可以這么說嘛,我們本來就帥啊。”葉逸佑哈哈一笑,不過想想如果有皇叔這樣的干爹,心中更是美美的。
眸中閃過一道失落的色彩,小墨看著那一頭白發(fā)的浪季飛,沉聲問道:“那,你娘親呢?公子這么年輕,怎么會生了一頭白發(fā)?”
“這個,我娘親啊,這個爹爹的娘親還沒有找到呢,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我也很想找到她呢。”嘴角向上揚起,葉逸佑無奈的看著眼前的人,聳肩說道:“不過,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他會是白頭發(fā),聽娘親說,好像是一夜白發(fā),也許是太過思念了娘親了吧。”
“這樣啊。”小墨抬起頭來看著那身前的人,小孩子的理解能力有些差,說出的話也讓人難以理解,所以,她也理解錯了,眼前的人已經(jīng)成婚了,他的孩子都已經(jīng)這么大了,為了他的妻子,他一夜白頭了嗎?
真不知道那幸運的人是誰,能得到公子的眷顧。沒有白頭的他,追求者肯定比現(xiàn)在還要多十倍吧。可笑的是,她不過是一介婢女,根本沒有資格。
她,還是老老實實的留在他的身邊,好好報答他吧。更何況,她的八字注定是一個不吉的女人,又為何要糾結(jié)是否嫁給這樣俊美的公子呢?
“小墨,去買一件干凈的衣服吧。”看著那還穿著孝衣的人,浪季飛指著前方的店鋪,總是穿著這一件衣服,也不成體統(tǒng)。
紅著臉,小墨點了點頭,走入店內(nèi),看著那五顏六色的衣服,卻是不知道應(yīng)該選什么,只是呆呆的看著。
她的衣服上全是泥土和灰塵,臉頰也臟兮兮的,險些被里面的掌柜當為要飯的趕出來。
“嗯,那件墨綠色的衣服,還有那邊的綠色,淡黃色的衣服,都包下來。”浪季飛皺著眉頭,將銀子放在桌子上。
那掌柜的連忙應(yīng)了一聲,迅速為小墨包好衣服,呵呵一笑。還沒有見過這么大方的公子,怎么就跟這八字相沖的女人走到一起了。
“小逸佑,你也是,去洗澡。小墨,不介意帶著他一起去洗洗吧?”他的聲音依舊這般的美,讓人情不自禁的陷入。
小墨點了點頭,知道浪季飛是為了她著想,當下找了客棧入住,帶著葉逸佑下去了。
望著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浪季飛只是淡漠的嘆息著,去了皇城又如何,十年前的他,將葉天凌重傷,又傷害了雁云夕,而現(xiàn)在,他們會原諒他嗎?
也許他們,早已認不出他來了。
嘴角向上揚起,浪季飛倒下一杯酒水,放在鼻尖輕輕一嗅,管他春花秋月,他已經(jīng)看開了,本是閑人野鶴,也不需要去理會這些事情吧。
“皇叔,好漂亮,小墨姐姐好漂亮啊!”穿著單薄的衣衫奔跑了出來,葉逸佑搭著濕淋淋的頭發(fā),撲在了浪季飛的懷中。
淡然一笑,浪季飛輕輕摸著葉逸佑的腦袋,“笨,小墨姐姐本來就很漂亮,你這么著急沖出來,不怕其他人笑話你嗎?”
“這不著急嗎,來,你也進來看看吧。”說著,葉逸佑拉著浪季飛的手就要朝著房間里而去。
輕咳一聲,浪季飛淡笑道:“男女有別,何況小墨正在沐浴,我不方便進去。”
“這有什么,你看我都進去了,你也能夠進去的。而且小墨已經(jīng)洗好了,正穿衣服呢。”抓著浪季飛的手,葉逸佑站在門邊。
浪季飛伸手按在門上,正準備敲門,而眼前的葉逸佑卻是毫不客氣,直接推開房間,“小墨姐姐,我們進來了啊。”
“啊?”門內(nèi),那站在床邊的女子果露著背脊,那淡黃色的衣衫才穿一半,左臂擋在了自己的身前,剛好將那豐滿遮住,只露出一點雪白。
長長的發(fā)絲垂在肩頭,明亮的雙眸充滿疑惑,紅唇微啟。如果說雁云夕天生就是勾引人的小妖精,那么眼前的女子,就是那一種來自于天外的仙子,出塵的氣息,毫無任何的雜質(zhì),就連那肌膚也生得完美,溫柔婉約。
淡黃色的衣衫將她的純情完全襯托出來,配上那白色的肌膚,讓人心中一顫。最是那動人心魂的一幕,讓浪季飛愣在了原地,呆呆的看著前方的人。什么清心寡欲,什么隨意自然,都全部拋在了腦后,整個眸中,只剩下了眼前這天下的仙女。
“啊!”刺耳的尖叫聲傳出,小墨才反應(yīng)了過來,連忙用衣服護住自己的身子,猛地蹲了下去。
浪季飛神色一怔,迅速朝著身后轉(zhuǎn)去,低沉的聲音有些慌張,“小墨姑娘,對不起,是,是我唐突了。對不起……”
“我,我沒事,逸佑少爺,麻煩把門關(guān)上。”小墨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著轉(zhuǎn),看著轉(zhuǎn)過去的浪季飛,那心中的膽怯依舊,她居然被眼前的男人看光了身子……
葉逸佑不解的關(guān)上房門,疑惑的拉著浪季飛的大手,“皇叔,你們兩個搞什么鬼,什么男女有別啊,我剛都已經(jīng)看光了小墨姐姐,你現(xiàn)在臉紅什么……”
“你……等你什么時候長大了,就知道了。”浪季飛盡力平息著心中的情緒,雙手握著那木頭欄桿,心中的思緒早已經(jīng)亂了,腦海中全是那完美的身軀,揮之不去。
恍然大悟,葉逸佑不禁打著響指說道:“我知道了,皇叔。娘對逸風妹妹說過,女孩的胸部,還有這下面不能被男人看到,不然就會犯罪的。你看到了小墨姐姐的身體,是不是想犯罪啊。娘說男人最無恥了,就要用腳踹他的命根子!”
說著,那小小的腿就朝著浪季飛的下身踢去。
伸手扼住那小腿,浪季飛盯著身邊的葉逸佑,伸手敲了敲他的腦袋,“小破孩,哪來這么多的話,等你長大就知道了。”不過,他承認,他真的動心了。
十年來,他的情緒從未有過如此波動的一面,甚至,他能感覺到,全身的火焰都朝著那一點進攻,只不過是看到了她的身體而已……難道說,年紀大了,自控能力也不如從前了嗎。
“長大長大,好啊,我就要快點長大,然后再看看這是怎么回事!”瞪著眼前的人,葉逸佑看著浪季飛那有些緋紅的臉,不禁挑眉笑道:“皇叔,你臉紅了,是不是喜歡上小墨姐姐了?不過皇叔你這么大的年紀了,也應(yīng)該找一個老婆了,小墨姐姐就不錯,要不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