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雙眸目光流溢,那站在床前的人就這般俯視著床上的人,她要的,只是一個答案。
齊國,那一座迷城,若是沒有熟悉的人引路,是根本沒有辦法進去的。
但是,眼前的絕殺就不一樣了。他跟隨在破風的身邊,自然去過齊國。為了救破風,整個流夜幾乎滅亡,試問眼前的人,會不知道齊國的路嗎?
“果然……”良久之后,絕殺才開口說道,僅僅兩個字,那雙眸中的情感瞬間萬變。
兀的抬起頭來,絕殺看著身前的人,“主人說過,你才是我們真正的主人!
“那個時候,我們流夜所有人都不服從你,你的實力不能夠讓我們信服,你的一切都沒有主人一根小指頭好,直到我們以為你死了,潛回齊國,最后落得全滅的下場,得到主人的一句話……”
說到這里,絕殺頓了頓,冷冷的看著雁云夕,“你要聽主人說了什么嗎?”
那神一般存在的人,就這樣回到了齊國,成為了齊國君王夜殤的階下囚!他們不服,但是,又有什么辦法,那心甘情愿進去的人,他們根本沒有辦法去阻止!
眼前一亮,雁云夕賭對了,眼前的絕殺不僅去過齊國,而且還潛入了關押破風的牢獄,有這樣的幫手帶路,那么把破風救出來,勝算會大上許多。
“破風說了什么?”雁云夕點了點頭。
黑眸中露出一抹強烈的仇恨之氣,絕殺雙手緊捏,看著眼前的雁云夕,一字一句的說道:“離開這里,別再回來,阻止云夕。到達齊國之時,就是我破風絕命之日!”
“什么!”心中猛地一顫,雁云夕的臉色沉了下去,破風,不允許她去齊國?
搖了搖頭,絕殺皺眉說道:“不知道,主人的原話是這樣。只不過……我是復仇者,絕對不會讓主人陷入危機,我要去齊國救他!就算只剩下我一個人,我也必須去!”
“那么談一個條件吧。”嘴角向上一勾,雁云夕雙手環(huán)抱在胸,看著眼前的人,“我也想去齊國救破風,因為有事不得不詢問他,你愿意把你知道的所有情報提供給我嗎?作為回報,我能夠保證你在進入齊國之前,沒有任何生命危險!
被強拉著走出去的葉天凌,下意識的回頭看著后面的房間,心中就好像有一塊大石頭似的壓著他,那個小東西又準備做什么事情,若是還打算一個人動手,他會毫不客氣的打她的小屁股。
“好了好了,都出來了,還看什么呢,莫非你真的就那么喜歡絕殺?要是這樣的話,我還真應該站在鬼影的角度看你這個變態(tài)了!崩思撅w開著玩笑,伸手揉著自己的鼻子,目光卻是有意無意的朝著外面的街道掃去。
葉天凌也發(fā)現(xiàn)了,只是冷淡的拿起酒杯來,“五只老鼠,看來有吸引他們的肉呢。”
“這不就是你嗎,端國的君王都在這里,招來老鼠很正常,你說,該怎么做?是放著不理會,還是直接……”伸手按在脖子上,浪季飛淡然笑著,拿著酒杯看著對面的人。
“隨意!痹谒壑,還沒有誰能夠快到連他都擋不住的地步,那些人不過是一些小蝦米,他沒有必要動真格,就當是看一場笑話,看看這些人想要做什么。
正喝著,那二樓上的人走了下來,捏著鼻子看著正喝著的兩人,“臭死了,別喝酒了,葉天凌,跟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我要買點東西。浪季飛,你上去守著絕殺,別亂跑哦!
“啊?怎么又是我,小云夕,這可不對啊,你們兩個出去玩,就丟下我看人。俊闭f到這里,浪季飛還做出快要暈厥過去的動作,伸手捂著自己的額頭,表示無奈。
瞪了浪季飛一眼,雁云夕挑眉笑道:“你要是安安靜靜的守著絕殺,晚上回來,我給你最新的丹藥配方,這是你最喜歡的喲。”
“什么配方?”浪季飛的雙眼立刻亮了起來,連忙放下酒杯站起身來,搓著雙手看著眼前的人。
他就喜歡煉丹,有配方對于他來說,比見到了美人還要激動。
揚了揚眉毛,雁云夕呵呵笑道:“秘密,回來再告訴你。”
“賣什么關子嘛,真是的!笨粗胺降膬扇耍思撅w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目光落在那閃過的幾道身影,只能返回樓上。
挽著葉天凌的手,雁云夕看著街道的東西,同時在心中盤算著。
“去哪?”葉天凌挑眉看著眼前的人,任由雁云夕拉著自己朝著前方走去,這四周的店鋪,都是普通的藥店,眼前的人,要買藥?
單手撐著自己的下巴,雁云夕兀的偏頭看著身后的人,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葉天凌,從上到下,從下到上。
直到葉天凌受不了了,伸手按住雁云夕的小腦袋,“看什么?”
“為什么你這么喜歡紫色呢?你穿白色的衣服,應該更好看一點,這么冷,黑色也很適合你,一身紫色,看上去怪怪的,要不是你每天換衣服,我還真以為你都穿著同一套衣服呢?”雁云夕淺笑著,伸手按在葉天凌的肩膀上,一路向下。
葉天凌雙眸一沉,看著那沿著他的腰肢摸下去的人,似乎還沒有意識到現(xiàn)在的狀況。
迅速伸手扣住那小手,葉天凌挑眉問道:“想了?”
“啊?”茫然的抬起頭來,雁云夕看到了那一雙眼內(nèi)的火焰,連忙遠離身邊的人,尷尬的笑道:“不是,對了,我買點補藥,最近你辛苦了,得多補補!”
“不用!”葉天凌的臉色沉了下來,伸手拉住雁云夕的手,該死的,他這么年輕,又不是那些該死的老頭子,吃什么補藥。是藥三分毒,難道她不知道嗎?
“你不用,我用,我的腰都疼死了,至少也應該讓我補補。 焙呛且恍Γ阍葡ψ屓~天凌在外面等著,快速走入藥店之中。
目光掃過那四周的藥材,她冷然的看著那掌柜的,“給我避孕的藥材,那邊的……”
出了藥鋪,雁云夕依舊拉著葉天凌的手腕,呵呵笑道:“葉天凌,我們也學著那些男女,做些浪漫的事情吧。”
“浪漫?”劍眉一挑,記憶之中,他和這小東西之間,確實沒有什么浪漫的事。比如說,其他的男女在一起,都會吟詩作對,或者一起欣賞風景,互相嬉戲。
然而他們之間,似乎更多的就是沉默。
兩年前的他,冷漠孤僻,喜歡清靜,縱使兩人在同一個房間里,他也很少開口。加上那個時候的小東西很少說話,如果說浪漫的話,只能算是書房了。
而聽得最多的,自然就是翻書的聲音。
“對啊,雖然都是老夫老妻了,也沒什么浪漫可言,只是……”伸手觸摸著那頭上的玉簪,她的第一份禮物,她記住了。
而她,至始至終都沒有送給葉天凌禮物。
伸手摸著自己脖子上的項鏈,雁云夕伸手解開了那項鏈,“這個給你,我貼身佩戴的,可不能弄掉了!
“這是你娘親留下的……”葉天凌一頓,兀的想到了雁云夕的身份,那黑眸中的光芒一閃,卻是很好的被他掩飾掉了。
接過那月牙項鏈,葉天凌沉聲問道:“它的名字?”
“那么,它的名字呢?”伸手指著自己云鬢上的玉簪,雁云夕淡笑著看著葉天凌。
目光一轉(zhuǎn),葉天凌拿著項鏈放在雁云夕手中,蹲下身來,“幫我戴上!
“好!”拿著項鏈系在是葉天凌的脖子上,雁云夕淺笑著看著眼前的人,女人佩戴的東西落在他的脖子上,顯得有一些怪異,但這絲毫不影響葉天凌的俊美,反而更增加了一分沉重冷靜。
“回去吧!泵约旱谋亲樱阍葡τ^望著前方的人群,看著那有個男子正將鮮花插進女子的云鬢中,再想到曾經(jīng)葉天凌親自為她盤發(fā),她有些心滿意足。
點了點頭,葉天凌伸手將雁云夕抱在懷中,冷然的看著前方,黑眸中的殺氣一閃而過,意念早已經(jīng)鎖住那四周跟隨著他們的人。
“來!鄙焓謾M抱起眼前的人,葉天凌低頭看著雁云夕,淺笑道:“不是說要浪漫嗎,我?guī)闳ツ沁叀?
“喂,葉天凌!”雁云夕哪能想到葉天凌會在大街上突然抱她,臉頰驀地一紅,掙扎著就要下去。只是這無用的功夫?qū)τ谌~天凌來說,就跟撓癢似的。
眼看著眼前的人離城鎮(zhèn)越來越遠了,雁云夕的心兀的揪起,不由地覺得頭皮發(fā)麻,他要帶她去哪?就算要浪漫,也不用刻意帶她出城吧?
“到了!辈唤(jīng)意間,葉天凌放下了手中的人,看著前方的斷崖。
深深的一條溝壑,阻攔了兩山相接,就好像是被人用劍活生生的劈開了一般,兩邊的山崖居然那般的吻合。
沒有好看的風景,甚至連花兒也看不到一朵。耳邊,只有刺耳的風聲吹過,散發(fā)出低沉的吼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