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蟲?你,你罵我們!”雁青昧臉色一沉。
看到雁云夕和破風(fēng)這般親近,她頓時笑道:“我還當是誰,他是你養(yǎng)的野男人嗎,雁云夕,你可真夠意思的,一個王爺不夠,還公然勾搭別的男人。”
“雁青昧,我有得罪過你嗎?”抬頭看著那邊的人,雁云夕的眼中閃過一道冷芒,若是她現(xiàn)在還有一點力氣,絕對會第一時間砍了雁青昧。
“哼,那你說他是誰?”雁青昧冷哼一聲。
她還以為眼前的雁云夕妥協(xié)了,趾高氣揚的看著她,反正給他們撐腰的鈺公主會住進王府,到時候為王爺生下孩子,眼前的雁云夕就等著被廢吧。
冷,整個院子都冷了下來。
那屹立著的人冷然盯著前方,雙拳早已經(jīng)捏緊,他不介意現(xiàn)在就滅了眼前的兩個女人。
“怎么,說不出話來了?”雁云嬌也跟著昂首說道,只是覺得哪里不對,下意識的朝著身后看去。
一道紫色的身影漫步走來,雖然很慢,但卻在轉(zhuǎn)眼間到達他們的身邊,連衣袖都未動搖,那一雙黑色的眸子盯著前方,嘴唇微啟,冷然道:“王府內(nèi)不歡迎外人!”
“晉王殿下!”雁云嬌全身一顫,看著那紫色的身影從自己的身邊擦過,卻只能遠遠的看著他,心中的怒火頓時冒了上來,不由地冷聲說道:“晉王殿下可要好好的管教王妃了,她當著您的面偷……”
“本王的王妃,還輪不到你來操心。送客!”語氣不容反抗。
從破風(fēng)的手中環(huán)抱住那小小的身子,他現(xiàn)在很氣憤,后果,很嚴重!
“衣服濕了回去換上,小心別感冒了。”伸手摸著懷中的人,葉天凌皺了皺眉,想到母妃那強硬的態(tài)度,這一次,他沒得選擇!
點了點頭,雁云夕冷然的看著眼前的葉天凌,她倒是沒什么事,就是全身軟得厲害,也許是因為這次的事情傷及到了她的元氣,整個人看上去有氣無力,非常虛弱的樣子。
倒是一旁的破風(fēng),那一雙空洞的雙眸中閃過一道冷光,盯著一旁的兩人,不屑的笑道:“這就是那個鈺公主的朋友?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雁云嬌的臉色一沉,低聲喝斥道:“你說什么,鈺公主豈是你能侮辱的!你不過是……”
“血衛(wèi)何在?真當我晉王府是鬧市嗎?”眼中的冷光閃現(xiàn)開來,葉天凌冷淡的橫抱起雁云夕,根本不給眼前幾人吵鬧的機會,他只知道,眼前的小東西需要休息了。
“三位,請吧。”黑色的身影兀然出現(xiàn),擋在三人身前,王府之中,不留外人……
微風(fēng)漸起,那淡淡的寒風(fēng)呼嘯開來,坐在軟塌上的人不斷喘咳著,一張慘白的小臉憋的通紅,小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處,不斷哆嗦著。
“好點了嗎,你身體不好,就不要出去了,外面風(fēng)大。”將最后的一勺湯藥喂入雁云夕口中,那修長的手指拭擦著她的唇角,葉天凌心頭微顫。
他對不住眼前的人,這事是因他而起。
搖了搖頭,雁云夕靠著一旁的床榻上,冷淡的問道:“我昏睡多久了?”
“整整十天。你啊,嚇壞我了,以你的實力怎么會去喝那東西,還是十倍的藥劑?”若不是他及時回來,眼前的人……那后果,當真是不堪設(shè)想。
不由地吸了一口冷氣,雁云夕倒是不覺得自己昏睡了那么久,看到葉天凌的臉上閃過一道無奈的色彩,就知道了一定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挑眉問道:“皇上召見你是為了什么?”
“母妃和婉鈺將會搬入王府,我沒有辦法阻止,小東西,答應(yīng)我,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要和我的母妃起沖突,可以嗎?”這是唯一一次的請求,也是第一次表露出的溫柔。
好似白玉般的手指劃過那柔嫩的臉頰,指腹輕輕摩擦著雁云夕的小臉蛋,看著這柔弱的人,他無法舍棄的東西太多了,以至于現(xiàn)在,為這小東西帶來這么多的困擾。
“母妃對我這么好,我又怎么可能忤逆她呢?倒是唐婉鈺,你當真要娶她為側(cè)妃?”柳眉一挑,雁云夕看著身前的葉天凌,胸口處就好像被什么東西堵著一般難受,不像是內(nèi)傷的感覺,倒像是被刀子割了心臟般的疼痛。
她討厭唐婉鈺,這是毋庸置疑的。
正如云嬌所說,唐婉鈺進入了王府,她不會玩什么心機,她的位置遲早會被唐婉鈺取代。那一種突然會失去葉天凌的感覺,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聽誰說的?”葉天凌挑眉看著眼前的小東西,伸手在她的小腦袋上輕輕一敲,淡笑道:“你啊,別想太多了,她不過是跟著母妃過來而已。父皇已經(jīng)說了,只是臨時住進王府,過些日子就出去。”
“母妃還要讓我給你生兒子?”雁云夕猜到了關(guān)鍵點上,這件事是她最苦惱的,平日里她就最討厭這種事,如果德妃真的住進了這里,那她的耳朵都會起繭了。
無奈一笑,葉天凌低聲說道:“我盡量跟母妃說說,讓她不要太針對你,你養(yǎng)好身子,我……”
“王爺,德妃娘娘和鈺公主已經(jīng)到了門外了……”
說曹操,曹操到,葉天凌的話音還沒有落下,那門外的護衛(wèi)已經(jīng)低聲說道。
葉天凌不由地一愣,這件事是今日早朝的時候才達成一致的,然而現(xiàn)在他的母妃就帶著唐婉鈺就過來了,也就是說他前腳剛走,他們后腳就到了。
是早已經(jīng)準備好了嗎?
隨意的揮了揮衣袖,葉天凌點頭說道:“也罷,帶我去見母妃,小東西,你就留在這里好好休息,知道嗎?”
“母妃到了,我也應(yīng)該去接接她,我也一起去吧。”畢竟她現(xiàn)在的身份是葉天凌的妃子,若是不接德妃,有些說不過去。
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葉天凌看著身前的雁云夕,伸手將那白色的披風(fēng)系緊了一分,“那就別感冒了,到我身邊來,我為你擋風(fēng)遮雪。”
到我身邊來,我為你擋風(fēng)遮雪。
就好像是一記悶錘打在那冰封的心坎上,身為特工,何曾有人能理解他們?
她也不過是個女人,用強硬的態(tài)度來武裝自己,但在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所有的一切卻都被粉碎的一干二凈。
點了點頭,她緊緊的握住那溫暖的大手。
王府門外,侍女們正將馬車上的行李搬運下來,而那站立在門口的兩人淡笑著,只是一個笑得那般不自然。
“我說母妃啊,你看看,這天凌哥哥有事在身也就算了,她一個雁云夕,怎么能不出來接母妃呢?”說著,唐婉鈺為德妃拉了拉衣衫。
德妃微皺著眉頭,嘆息道:“婉鈺啊,這云夕的身子本來就不好,我們到的匆忙,她也許還不知道吧,走,跟著母妃一同進去,從今日開始,你就是晉王府的人了。”
“是,謝謝母妃!”唐婉鈺點了點頭,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倒是周圍的人一愣,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是什么情況,忽然聽到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一時間眾人恍然大悟。
“這鈺公主也嫁給了我們的晉王爺嗎?”
對啊,只有嫁入王府中的人,才能夠進入晉王府。就算是當今的皇帝,想要進來,也得得到晉王的允許。
而如今,唐婉鈺是由晉王的母妃親自領(lǐng)著進的王府,那意思,不就很明顯了嗎?
“早聽說德妃娘娘想要一個皇孫了,看來此事不假。晉王爺剛?cè)⒘搜惆诵〗悖缃襁@么快就要納妾了。”
“去,你懂什么。我聽說啊,雁八小姐從小身子不好,經(jīng)不起王爺折騰。你看我們王爺,身為端國第一戰(zhàn)神,那體格,雁八小姐怕是滿足不了王爺,所以才讓鈺公主也嫁過來呢。”
“原來如此,不過這些年也沒聽說過晉王殿下有什么風(fēng)流史啊,不至于這么饑渴吧……”
那些雜亂的聲音落入德妃耳中,她自然也不好受,不過能就此有了孩子,她也就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