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一拍,店門朝兩邊打開,里面原本的衣衫已被換下,取而代之是各種樣式的衣裙。
他們從未見過眼前這些款式的衣服,雖然和他們身上的完全不同,但異常的吸引奪目。
無數(shù)女子激動了起來,恨不得馬上就沖進去。
三天時間趕出來的衣服,談不上做工精細,自少算得上另類新意。
只可惜雁云夕不會跳舞,這衣服要穿在舞女的身上更能體現(xiàn)出它的美來。
撿起衣服,雁云夕遞給一旁的金科,目光突然掃到了墻頭的人,不由地一頓。
她大步走出,避開人群問那人道,“怎么,浪大俠,又回到京城了?”
“好久不見,聽說你已經(jīng)是晉王妃了?”浪季飛笑了笑,伸手一帶,將雁云夕拉上了墻頭,“不用這么快吧,我還沒搶到手,你就跟別人同床睡覺了?”
雁云夕嘴角微勾,淡笑道:“以你的實力,身邊還會缺女人吧?浪季飛,你到雁家,不會只是送藥那么簡單吧?”
神色一怔,浪季飛想要摸摸雁云夕的小腦袋,卻被眼前的人避開。
無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浪季飛聳肩說道:“當然……只有那么簡單了,小孩子別問東問西的。這次我來,是接到了鈺公主的邀請函,讓我去十里亭參加宴會。小丫頭,你怎么說也是晉王妃了,吶,安排我住進王府里如何?”
“想到王府里來?難道京城沒有住的地方了?”雙眼一闔,雁云夕笑道。
她對這個幫過自己的人倒是沒什么提防,只是葉天凌才是王府中的老大,她就這樣邀請浪季飛進去,似乎不大合情理。
這句話一說出來,浪季飛苦了臉,撓著腦袋說道:“這個,你也知道,鈺公主的生日馬上就到了,端國各地官員都著朝京城趕來,酒樓早讓人訂滿了,哪里還有空位,你說,反正王府空著那么多房間,不如就讓我睡你隔壁了?”
“好了,隨便你。”雙手撐著城墻,雁云夕就要從那墻頭跳下來。
只是身形剛動,她就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擁入懷中,“太好了,云夕,你愿意收留我啊!謝謝,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我果然有眼光,來,親一個!”
說著,浪季飛已經(jīng)嘟著嘴,就要朝著雁云夕的臉上親去。
臉色一變,那小手早已經(jīng)搶在浪季飛之前,按住他的大臉,朝一旁擰開,遠遠看去,就好像是一對小情侶正在打情罵俏一般。
一道冰冷的目光好似利刃一般從側(cè)面射了過來,雁云夕猛地停下手,回身看去。
那不遠處的街道口外,一身紫衣的男子傲然而立,只是臉色早已經(jīng)青紫,緊緊握住了藏在袖中的雙手。
突然出現(xiàn)葉天凌嚇了雁云夕一跳,可在這時候松了手,浪季飛炙熱的嘴唇就這樣猝不及防地印在了她冰涼的臉頰上。
很滑,很舒服。
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浪季飛只覺得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那清香之氣傳入鼻尖,他下意識的抱緊了懷中的人。
街頭的紫衣男子突然轉(zhuǎn)身,“砰”地一聲將門關(guān)上。
雁云夕臉色一僵,這該死的葉天凌,他誤會了!
冰冷的臉頰已經(jīng)動容,雁云夕推開眼前的浪季飛,一個縱身朝王府奔去。
本來還想繼續(xù)下去的浪季飛,被這一推,整個人重心下沉,“嘩”的一下掉落在地面,揉著自己的屁股,無奈的看著那小身影朝王府而去,只得搖頭笑道:“唉,如此的美人,怎么能讓給里面的冰山呢。云夕丫頭,等我!”
說著,浪季飛已經(jīng)起身,跟隨在那小身影的身影,只是剛進入王府,就被丟了出去。
“葉天凌,你怎么了?”看著房間中一言不吭的人,雁云夕皺著眉頭走到他身邊。
背對著她的人突然轉(zhuǎn)身,好似鋼鐵一般的胳膊擒住了她的雙手,朝自己懷中一拉,結(jié)實的胸膛撞上她胸前的柔軟,她差點叫了出來。
只是那一聲還未發(fā)出,柔嫩的小嘴已經(jīng)被封住。
狂暴的人發(fā)怒了,那一雙憤怒的雙眼瞪著雁云夕,狠狠地咬在她的嘴唇上。
淡淡的血腥味擴散著,雁云夕睜大了雙眼,雙手拼命的反抗葉天凌,只是剛剛一動,就被他大手抓握住,根本不給她反應(yīng)的機會。
葉天凌的怒火未消,還想繼續(xù)。
“雁云夕只好拼命向后退去,卻發(fā)現(xiàn)身后早已沒了退路。
葉天凌,到底發(fā)什么瘋!
黑色的眸子中閃過一道冷光,雁云夕沉哼一聲,帶著一絲羞憤,反賓為主探進了他湊過來的唇里,狠狠咬了一口。
趁著葉天凌愣怔的瞬間,她猶如一道清風快速閃開。
她,她做了什么?
葉天凌愣在當場,口中還殘留著她的氣息。
這,這該死的小東西!
“回來!”葉天凌急了,搶在雁云夕身前擋住她的去路,“誰教你的?”這些東西根本不可能無師自通,眼前的小東西都瞞著他做了什么?
難道說,她和浪季飛之間的關(guān)系,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復雜嗎?
“自學的。”昂起頭來看著眼前的葉天凌,雁云夕不服的瞪著眼前的男人,“我們之間好像沒有這么多的規(guī)則,必須誰束縛著誰。怎么,我今天被浪季飛吻了,你就吃醋了,不高興了?”
“……我管誰吻你,總之浪季飛就是不行!”葉天凌的臉色立刻沉了下去,他才不會承認自己真的吃醋了!
到手的小王妃,他也就只是在浴室看過一眼她的身子,這么多日來,他都只是單純的抱著她睡覺,連親親都沒有過。
浪季飛倒好!竟然搶在他之前親了他的小王妃!
“為什么?”雁云夕不滿,反問道。
“小東西,記得你的身份,你現(xiàn)在公然和浪季飛好,不僅是給我戴了綠帽子,同時也把你自己推向了火坑,”葉天凌壓著怒氣,冷聲道,“總之,不許跟浪季飛偷偷摸摸的!”
要是再讓他看到浪季飛偷吻他的小王妃,他一定用炮烙封了浪季飛的嘴!
可雁云夕卻抓住了他話中的漏洞,開口道:“偷偷摸摸?我和他可是正大光明的。”
“你!”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葉天凌狠狠地瞪了雁云夕一眼,“總之在這三年間,能親你的能碰你的,只能是我。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還有其他的男人動你,你……”
“怎么,忍受不了已經(jīng)臟了的女人嗎?”柳眉一挑,雁云夕看著眼前的葉天凌。
說男人不在乎女人的身體,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誰不希望能夠娶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子做妻子,那些別人用過的東西,就連她自己都覺得骯臟。
若不是知道葉天凌有少許潔癖,她才不會跟他同床共枕。
“你給我說清楚!”葉天凌低吼道,他現(xiàn)在仿佛一頭發(fā)怒的獅子,隨時都能將眼前的人吃了。
這話是什么意思,忍受不了已經(jīng)臟了的女人?
他的小王妃才十三歲,難道就已經(jīng)……
不可能,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這么多年來,他從沒聽過雁家的人說她行為不檢,只知道跟在他身后的小王妃,怎么會背著他做出那些事情來!
“得了,吼了什么吼,你以為你聲音大啊!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有潔癖啊,讓開!”雁云夕皺著眉頭,伸手打掉葉天凌的大手,推開房門就朝著外面走去。
今天,她還沒有進行訓練。
葉天凌愣了愣,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失態(tài)。
斂去冷然的樣子,他嘴角微微勾動,剛才他的小王妃是不是說了她也有潔癖,她也不愿意觸碰已經(jīng)臟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