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蕓,我沒有。”董嘯宇見她淚水盈盈,傷心無比,連忙把她摟進了懷里安慰,“別誤會,我沒有其他女人,跟你結婚以后,我的女人只有一個,那就是你。”
林麗蕓抬起頭,疑惑地望著他,“你沒騙我?”
邵婭姿卻斜起唇角,一臉嘲諷,心里暗道——
男人真是個大騙子!嘴里說一套,在外面做的又是另一套!明明在外面偷腥,在妻子面前說得自己比誰都忠貞純潔。
“我沒騙你,麗蕓。”董嘯宇溫柔地摸著她的頭發,勾起唇角,揚起一抹少有的微笑。
這一笑讓林麗蕓眼睛微閃,眼神迷離了……
正想問他什么,不遠處響起林依諾的叫聲:“姐姐,姐姐!”
邵婭姿聞聲,立刻走掉。
林麗蕓回過神,用力推開了摟抱住自己的董嘯宇,臉色微紅,賭氣似地罵了聲:“我不相信你,你還是讓我很討厭!”
董嘯宇一陣失落。
“姐姐。”林依諾和莫傾城過來了,看到他們夫妻倆在門口,同時一怔。
林麗蕓的心情壞掉了,不等林依諾再說什么,她就煩躁地揮著手,跺著腳,“我要回去了,要回去了!我不想再呆在這兒!”
林依諾把嚕嚕推給莫傾城,過來拉住她的手,“姐姐,姐夫怎么你了嗎?”
董嘯宇轉過頭,一臉陰郁,無辜,“我沒有欺負她。”
語罷,他目光落到了嚕嚕臉上,黑眸閃過一絲光亮,走過來蹲到嚕嚕跟前,清冷的面容瞬間溫和,“嚕嚕,還認識叔叔嗎?”
嚕嚕乖乖地點了下頭,“認識,叔叔送過我玩具。”
林麗蕓一聽,馬上推開身邊的妹妹,“董嘯宇,他跟你小時候的照片很像,我問你,他是不是你生的?”
林依諾急忙把她拖開,“姐,你別亂說啊,嚕嚕是莫傾城的兒子。”
“不是!你之前對我說他是個孤兒,我還沒有忘記呢,你……你們是不是把我當成傻子了?我是失憶,不是傻子!剛才,董嘯宇跟其他女人摟摟抱抱,那他跟別的女人生孩子有沒有可能?”
遇上這種事,姐姐的敏感度高了,思維也真是靈活了。
林依諾聽得兩眼呆滯,莫傾城則一把提起董嘯宇的衣領,冷眸凝起,眉宇間染著薄怒,“董嘯宇,你現在立刻給我滾!我不想在嚕嚕面前打你!”
“粑粑。”嚕嚕一把抱住了莫傾城的腿,癟動著小嘴巴,“我不要你們打架,粑粑,我是你生的,不是他生的對不對?”
莫傾城松開董嘯宇,彎腰抱起他,轉開身,輕輕地抹了下他的臉,“是的,你是粑粑生的。”
“可姨姨說……”
“姨姨現在失憶了,以前的事她已記不清楚。”
“像麻麻一樣失憶?”嚕嚕眨了下眼。
莫傾城勾唇一笑,“嗯,像麻麻一樣。”
嚕嚕摟緊了莫傾城的脖子,趴在莫傾城的肩膀上,眼睛望著董嘯宇……
董嘯宇神色復雜地盯著他,父子倆的目光在空中相撞,無法割斷的親情悄無聲息地潛入心扉,扯動心弦,讓董嘯宇的眼睛慢慢發紅。
嚕嚕似乎怕看到他難過,頭一轉,把臉埋在了莫傾城的肩脖上……
“姐,我們不要在這兒跟姐夫吵,回家吧。”林依諾拉著林麗蕓離開了。
莫傾城淡睇了董嘯宇一眼,抱著嚕嚕也離開了音樂茶吧。
……
因為林麗蕓情緒不佳,所以林依諾就沒有跟莫傾城回桃景豪園,到家之后,便拉著姐姐去了自己的房間。
林麗蕓心情還沒恢復平靜,一直在說之前在茶吧門口見到的女人,“那女人打扮得很妖艷,一看就是個狐貍精,依諾,董嘯宇肯定騙了我!騙了我!他們有可能在茶吧約會。”
“姐姐,你安靜一點,好好睡覺,這事讓我去問姐夫好不好?”林依諾好好勸她。
林麗蕓還是很煩躁,她跺著腳嘶吼:“你跟他說,我要離婚!要離婚!要離婚!”
“好好,如果他真的有其他女人,我同意你們離,你現在別急,躺下來好好睡覺。”
勸了好一會,林麗蕓才躺到床上不吱聲了。
書房里,董嘯宇不停地在抽煙,他不知道林麗蕓會跟她妹妹說什么,心里不免有些忐忑不安。
原以為失憶掉的妻子像個小女孩子,只是討厭他,做著與她小哥哥的愛情夢,不會在意他什么事。
哪里想到今晚看到邵婭姿,她的反應竟然表現出了正常妻子的情緒,而且還懷疑嚕嚕是他的孩子。
看來,嚕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他現在還真不能說。
“董嘯宇。”林依諾推門進來了,臉色比較難看,生氣道,“你今晚到音樂茶吧做什么?是姐姐說的那樣,帶別的女人來聽音樂嗎?”
董嘯宇搖搖頭,閃過一絲苦笑,“我是去看你姐的,我明知道你倆在音樂茶吧,怎么可能帶女人?再說,我也沒有女人,我連個女秘書都沒有。”
沒有女秘書,這倒是真話。
“那姐姐嘴里的狐貍精是誰?”
董嘯宇垂著頭,望著桌子上的手機,“一個女客戶,曾經到公司訂購過水產品。”
姐夫是做生意的,客戶中有女性很正常,所以,林依諾沒有再懷疑什么。
“姐姐對嚕嚕很敏感,我希望你以后見了嚕嚕別這么親熱。”林依諾淡然地吩咐一句。
董嘯宇點了下頭,“知道了。”
“姐姐今晚跟我睡。”
“嗯。”
沒辦法,作為丈夫,他現在要跟妻子親熱已經是很難的事了。
……
凌晨兩點左右,林依諾起床上洗手間,忽聽外面有汽車引擎聲,她微微一怔,拉開窗簾看了眼,發現董嘯宇從外面回來。
心下一驚,她靠在窗口好一會靜聽外面的動靜,一直沒聽到董嘯宇上樓,她便悄悄打開了房門……
走廊上的燈關了,一片漆黑。
林依諾不敢開燈,遂沿著墻壁悄悄往樓梯口挪動……
樓下的燈同樣沒開,董嘯宇坐在沙發上吸煙,身上的襯衣已變成了黑色,神色清冷,指間的星火一閃一閃,讓他看起來更加陰冷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