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趕緊倒了一點熱水去處理。第一天就這么多,她等下恐怕真要給靳爵風請個假了。
等許晚晚弄完這一切回到寢室的時候,屋子里一個人都沒有了。
此時距離集合還有兩分鐘。
她看著沾著血的被單,猶豫了一下。血跡馬上洗才能洗干凈,等下干硬了再來洗,會留下印跡。
何況昨天晚上,靳教官可是說了,早上要檢查大家疊的被子,她一床紅色,能見人嗎?
她得先洗了。
許晚晚把被單收了起來抱去洗。
每層樓的廁所外面都配有洗衣槽。
許晚晚打了肥皂,幾下就清洗干凈了,她晾好了之后下樓。
集合曲已經(jīng)播放完畢,時間上已經(jīng)是遲到了。
操場。
穿著迷彩服的戰(zhàn)天野,氣宇軒軒的朝臨床醫(yī)學系二班走去。那帥氣硬郎的身姿,在莊栩栩的眼里,就像是下凡的神仙。
她一直看著他。
“靳教官呢?”有同學低咕。
莊栩栩輕笑:“總教官更好啊。”
戰(zhàn)天野站到隊伍前面,微微分開雙腿,氣勢沉毅。他掃了一眼同學們,目光在第一排,許晚晚平時站的那個位置上停頓了一下后,沉說:“你們靳教官上午有事外出,你們上午的拓展由我代練。
現(xiàn)在,開始點名。”
他拿出通訊薄,低下頭念名字。
當念到許晚晚名字的時候,一陣沉默。
他又念了一次,忽然一個聲音小小的響起:“到。”
戰(zhàn)天野抬起頭,冷沉沉的看著代答的莊栩栩。
莊栩栩馬上解釋:“總教官,她馬上到。”
戰(zhàn)天野沒說話,繼續(xù)點名。
點到最后,就只有許晚晚一個人沒有到。
這時,一個教官跑過來,向他報告:“報告總教官,剛才檢查了各班的被子疊放情況,不合格的同學已經(jīng)記錄下來。這是名單。”
戰(zhàn)天野伸手,教官把名單呈了上去。
戰(zhàn)天野瀏覽了一遍,目光在“許晚晚”的名字上停頓了一下。
他收了名單,面無表情的說:“全體都有,男生俯臥撐一百個,女生下蹲一百個。”
這分明是懲罰啊。
大家都怔了怔,不明白這突然的懲罰是怎么回事。
“總教官,不是應(yīng)該晨跑嗎,怎么做下蹲了?”莊栩栩溫聲問。
“晨跑會跑。”戰(zhàn)天野目視前方,“下蹲和俯臥撐是懲罰。原因,一,許晚晚遲到,全體受罰。二、許晚晚被子疊放不合格,全體受罰。開始!”
最后兩個字,很凌厲。
大家吸了一口冷氣,這總教官更惡劣啊。
教官的命令高于一切,所有人開始領(lǐng)罰。
待懲罰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許晚晚才從宿舍樓里跑出來。
其它班集體,已經(jīng)在晨跑,只有他們班在操場中間做俯臥撐和下蹲。
許晚晚心虛了虛,該不會是因為她遲到了而牽連了大家吧。
她朝靳爵風看過去,結(jié)果卻看到是戰(zhàn)天野,腳步一頓。
恰時,戰(zhàn)天野也正朝女生宿舍方向望過來,和許晚晚的目光對上了。
戰(zhàn)天野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
許晚晚心里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