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瞿親吻著夏清許的眼尾,輕輕觸碰他的唇角,緩緩舔舐著他的脖頸。alpha的本能叫他止不住地想要接近夏清許后頸的**,用犬齒在那一處留下只屬于自己的印記。
夏清許抱著他的背,雙眼失神地看著天花板,眼前像蒙了一層霧氣似的,怎么也看不真切。他的嘴上張合著,壓抑不住的呻吟聲闖進了林瞿的耳中,逼得他的腺體愈發躁動。
偏生地這人的下半身也是毫不聽話,那雙腿有意無意地蹭著身下的床單,曲起的膝蓋時不時地滑過林瞿的大腿內側,微末的癢意讓林瞿心猿意馬,也讓他口干舌燥。
“熱……”夏清許軟聲地說著,挺起腰貼上林瞿的小腹,在他的感覺中,體內像是被安下了一個火爐,爐火灼灼地燃燒著,讓他全身燥熱不安,腦袋渾渾噩噩。唯有身上的林瞿是一劑良藥,他的溫度正好,能緩解自己身上的熾熱,他身上的松林香氣也會安撫自己的躁動,仿佛只要被它包圍著,自己就能得到舒緩,得到解救。
林瞿撩開了夏清許額前的碎發,直勾勾地望著他的眼。
他現下已經站在了理智邊緣,滿屋子的薄荷味隨時都可以剝奪他的神智,叫他們一同墜入**的深淵。**中的omega大多不會有自己的意識,只能在alpha的信息素影響與威逼利誘下做出一切對方想要做的事。
他可以對這具身體為所欲為。
侵占、標記,甚至更過分都可以。
等夏清許醒來后,他只要告訴他自己是受了他的信息素影響,就能擺脫一切責任。并且對方也會因為腺體上的標記,逐漸對他產生別樣的感覺,逐漸依賴他、交付他。
但林瞿不愿意。
他恨透了僅靠標記維持或發展的那種關系。他是一個人,他愛的也是一個人,他們之間不能存在這種不明不白的東西,若只是因為標記,如同那些僅僅靠著信息素的驅使走到一起的貌合神離的AO伴侶,那同野獸又有什么區別?
他恨透了林仲來與他母親的相遇,也憐憫林仲來與前妻的貌離神離。
他不愿意走他們的老路。
林瞿抓住了自己最后的一絲理智,強行與夏清許拉開了距離。
omega分化初的**一浪接著一浪地向夏清許襲來,第一次**的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舉動,也不知道如何去控制自己的**。
“你能聽懂我說的話嗎?”
夏清許自然聽不清他說了什么話,他現在只想要一個解脫。他小聲嗚咽著,又抬手去攬林瞿,后者順從地貼上了他的胸膛,把頭埋在了他的頸窩里。
“我可以給你一個臨時標記。”林瞿喃喃地說著。
夏清許沒有回應,只有灼熱的氣息噴在林瞿的耳朵上。
利齒刺破皮肉,來自林瞿的信息素一股腦地竄進了夏清許的腺體里,松林的清香纏繞著薄荷的味道,兩者毫無保留地交融在了一起。
林瞿松開牙齒的時候夏清許已經沾染上了他的氣味。他的鼻尖貼著對方的皮肉蹭了蹭,然后從床上坐了起來,飛快地走到吧臺前翻出了自己的抑制劑。
散發出的松林味道被壓制了下去,他也漸漸恢復了清明。
夏清許因著林瞿的臨時標記,**得到了緩和。但這并不意味著他的**期得到了妥善的解決。林瞿雖然沒有特意地深入去了解這塊的相關知識,可也明白臨時標記只能暫時緩解他的情況,他需要抑制劑或者是一場自愿的情事。
而況夏清許剛剛分化,身體狀況尚未穩定,也無法具體知曉。
林瞿盯著他看了幾秒,找到被他丟在電視旁的手機,撥通了專門針對**期的omega的急救電話。
他倆怎么都不會想到一個好好的溫泉旅行會變成這個樣子。
·
林瞿將夏清許收拾了一下,給他套上了一件衛衣,又披上了自己的外套。救護車很快就到達了酒店門口,林瞿在醫護人員的幫助下把夏清許送上了車。
他對夏清許身體的情況并不是特別了解,但在等待的那十幾分鐘里,他已經給夏清源發去了消息。不過對方大概是在上課,一時半會也回不了他的消息,林瞿只能簡單地說明了一下夏清許屬于分化延遲的那一類人,以及他分化前的那些情況。
隨行的一個醫護人員神色異樣地打量著林瞿,大概是不太相信他一個alpha在這種情況下什么都沒做。林瞿像是沒接收到這個目光似的,安靜地坐在一邊,什么都沒說。
到醫院的那會,他終于得到夏清源的回復。
安德:其實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安德:姆父知道的比較多
安德:我已經把你的電話給他了,他估計很快就會給你打電話!
林瞿突然就有點緊張。
畢竟楊蠡肯定會詢問他過程,他肯定也不能隱瞞。只能實打實地告訴他自己是一個隱瞞了性別的alpha,還對夏清許做了臨時標記。
這番說辭怎么聽都顯得他沒安好心。
果然沒過多久,林瞿就接到了楊蠡的短信。上面只有了了的幾個字:定位。
林瞿聽話地給對方發去了自己的位置。
楊蠡沒了下文。
但三分鐘后,他便接到了一通電話。
楊蠡開口便道:“小許現在怎么樣了?”
“還在檢查。”
“我訂了最近的機票,幾小時后就到。這段時間麻煩你先照看他一下,如果有情況給我發短信。”楊蠡似乎是在車上,窗外的呼呼風聲在手機里添了不少雜音。
林瞿說道:“好。”
他拿著手機,坐在醫院的走廊上。周圍人來人往的,白花花的醫護人員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消毒水的味道充斥著他的鼻腔,叫他有點不適。
刺鼻的味道讓他想起了許多年前,尚才初中的自己也是這樣坐著,迷茫地看著周遭匆匆走過的幢幢人影,手心被冷汗浸得濕潤。
他的母親在純白的病床上掙扎,每日的痛苦讓她精致的面容逐萎縮,眼窩塌陷,只能隱約看見從前的一點微弱的神采。
這一幕與當年似曾相識,卻又并不相同。
林瞿心里緊張不安,他剛剛上網搜索了一下分化延遲的omega第一次**分化后的狀況。有些得到了妥善的控制,與正常的omega分化后的情況并沒有什么差別;但也有些會因為某些原因導致腺體受損,進而影響以后的部分生活。
他也不知道自己做的算不算是正確的處理方法。
半小時后夏清許被推進了病房里。醫生說他除了體力不支外沒有什么大礙,腺體的狀況也算良好,留下來觀察一兩天就可以走了。
“不過接下來他還有可能進入第二次**。如果你沒有對他做了臨時標記,或許可以先靠抑制劑熬過去,但現在我的建議是對他進行永久標記。”醫生這樣說道。
林瞿往病床上瞟了一眼,“等他醒來我再和他商量一下吧,謝謝您。”
“行,有事可以來樓下找我。”
病房的門被關上,偌大的房里只剩了他們兩個。
林瞿看著病床旁掛著的葡萄糖注射液,走上前把滾輪向下調了一點,減緩了注射的速度。
也許是第一次**來得兇猛,幾乎耗光了夏清許的所有氣力,他這一覺睡得特別久,連楊蠡到醫院的時候他還沒有醒。
華燈初上,窗外隱隱射入了幾道亮光。
林瞿一五一十地與楊蠡說明了今天下午的情況,省去了中間的各種細節,著重突出了自己臨時標記夏清許的事。
“臨時標記最長也就半年,倒也沒什么事。”楊蠡對林瞿的印象挺好,沒有追問他隱瞞性別的事,對于臨時標記也只當他是想要幫助夏清許,并沒有過多的在意,“只不過這段時間可能你們倆要稍微分開一下,畢竟你的信息素對他還是會有影響。”
林瞿張了張嘴,什么話也沒有說。
他不確定夏清許對他的感情,也怕夏清許醒來后會拒絕這樣的幫助。雖然夏清許那時的反應著實是讓林瞿有些欣喜,但那也不過是在信息素支配下的本能罷了。
“具體的還是得等他醒來了,小許一向有自己的想法。”楊蠡翹著腿坐在了沙發上,手指靈巧地在手機屏幕上點了幾下,大概是給夏常平發消息報去了平安。
“也算是陰差陽錯吧。”楊蠡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