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突然聽到傾舞的名字從霍水仙的口中冒出來,不禁疑惑地看向了可兒:“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兒不由得瞪了霍水仙一眼。
霍水仙在接受到可兒的信息后亦是哆嗦了一下,不過很快的就將面轉(zhuǎn)向了莫離。
“莫小姐,這個,這個都是水仙亂說的,您就莫要瞎猜了。”
看著霍水仙如此窘迫的模樣,莫離差點就破了功,不過還是點點頭讓此事就這么過去了。
對于傾舞的心思,莫離從一開始就察覺到了,不過傾舞聰慧,亦是懂得取舍,自己也權(quán)當不知就好了。
更何況她的胞胎妹妹傾塵還伺候了自己許久。
想到這里,莫離不由得嘆息了一聲。
“小姐,您怎么了?”可兒問話間再次瞪了霍水仙一把,還以為是霍水仙方才的話惹得了莫離不痛快。
別看莫離的年紀小,這心事,卻非這個年紀所有的。
“沒。”莫離笑著搖了搖頭:“突然想起鳳陽閣的月玲與傾塵了。”
月玲是莫離的貼身丫鬟,亦是莫離從將軍府帶到東晉皇宮的。
而自己離開東晉時,卻未曾將她給帶出來。
“是不是卑職伺候的不周到?”可兒又是問了一句,不然這個時候,莫離怎么就想起了以前的丫鬟了呢?
“沒,沒事的話,朕就先去休息了。”莫離先是揉了揉太陽穴,隨即揮了揮袖子。
“那奴婢先去端盆熱水進來?”霍水仙說著轉(zhuǎn)過身就要去端水盆,不過卻是被莫離給制止住了。
“不用了,我等會自己去,你們也早些回去休息吧,在北離,你二人可是朕的左膀右臂,這身子,可不能勞累過度了去。”
霍水仙眨了眨眼睛,就這么將眼眶里的淚水給逼了回去。
初見莫離時,自己就極為嫉妒宮墨卿對莫離呵護有加,雖然哥哥也曾勸導(dǎo)過自己,可自己并沒有將其當回事。
再見面時,自己又讓人將莫離等人轟出了芳華如夢。
直到現(xiàn)在,莫離不僅原諒了自己,還……
莫離站起來走到了霍水仙的跟前:“霍水仙,朕知道你心中怨恨朕放走了容音,朕也知道你是看在了朕的面子上才沒有痛下殺手。”
“皇上。”霍水仙聽到莫離如此說,趕緊就給莫離跪了下來:“皇上,您千萬別這么說。”
家族之仇,豈有不報之理?只是容音才從這北離的皇宮出去,自己若現(xiàn)在下手?莫離豈不受了牽連?
莫離上前彎腰扶起了霍水仙:“容家既已伏法,你霍家也算是沉冤得雪了。只是年時已久,有些證據(jù)卻一時不得法,日后證據(jù)齊全,朕定會讓你霍家重新走到人前。”
“奴婢霍水仙,多謝皇上。”霍水仙趕緊給莫離磕了三個響頭,再抬起頭時,那臉上竟是掛滿了淚水。
莫離擺了擺手,待可兒與霍水仙二人離開時,這才重新折回到了床上。
這床,在今日自己與宮墨卿離開之際,就已經(jīng)被可兒給換過了。
話說可兒這個過來人做事還真是細心,竟是將床單那一抹殷紅之處用刀剪下來送給自己了。
莫離看著腳那邊的小木盒子有些無奈,到底是起身將炬火給熄滅了。
第二日,莫離才起床,就見可兒慌慌張張地沖了進來。
這可兒是做掌柜的出身,向來以遇事冷靜自持,怎么今日這般沖動?
“怎么了?”莫離穿上鞋子掀開床幔之際還伸了一個懶腰。
可兒哆哆嗦嗦地半天,就是說不出話來。
直到門口探出了兩個小人頭,莫離這才發(fā)現(xiàn)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姐,小姐。”月玲與傾塵一起上了前。
與傾塵相比,這月玲顯得更加隨和一些,竟是直接來到了莫離的身旁。
若不是身旁還有其她人,真怕這月玲直接撲到莫離的身上去。
莫離看著熟悉的兩張面孔,亦是顯得有些激動。
“好月玲、傾塵,好久不見。”
莫離走上前一手牽了一個:“你二人怎么突然過來了?這北離距離東晉如此之遠?”
“小姐,您……”
月玲才開口,這可兒不由得在一旁咳嗽了幾聲:“如今,該喚皇上了才是。”
雖然北離男女平等,不過女子做皇帝的還是在少數(shù)。
且大家一直在莫離的身旁陪伴著,這突然改口,倒真有些不習(xí)慣了。
“沒事的。”莫離笑著搖了搖頭,隨即一手攬過了月玲的腰身,突然發(fā)現(xiàn)有些粗,不禁滿臉疑惑了起來?
“不是說想念朕想念的緊,怎么朕不在東晉,你反倒是胖了呢?”
沒想到這個時候,那傾塵竟是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在看到莫離不明所以的眼神后,趕緊上前開口道。
“啟稟皇上,這月玲哪里是胖了啊,分明就是有孕在身了!”
聽到傾塵將這么隱晦的話說出來,月玲竟是撲通一聲就給莫離跪了下來:“皇——皇上恕罪,奴婢,奴婢……”
這月玲當年進將軍府的時候,簽訂的可是死契,在沒有得到莫離與莫定山的首肯后就與旁人有了身孕,當真是……
莫離搖了搖頭:“在你的眼中,朕就是這么歹毒的人么?”
這莫離嘴上還在說這話,人已是上前扶起了月玲。
“說吧,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這么大的事,自己都不知道,這月玲也是,居然都不給自己寫封書信。
聽到莫離說到這里,月玲不由得驚訝地抬起了頭。
沒想到這個時候傾塵竟是與可兒一同上了前。
這二人跟在了宮墨卿的身后許久,對于宮墨卿的尿性,倒是有幾分了解的。
“傾塵,你快說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傾塵見莫離主動提起了自己,趕緊上前福了福身:“這件事月玲其實是同公子說過的,估摸著是公子太忙了,然后不小心將此事給忘記了。”
此事,尚且在新的國都皇城的宮墨卿不由得打了一個噴嚏。
禮部尚書見到宮墨卿如此,不由得行了一禮:“皇上,這秋季最易著涼,皇上還是注意些為好。這兩帝大婚并非易事,急也是急不來的。”
宮墨卿擺了擺手,若不是莫離不愿,只怕早就將莫離納進后宮了。
“不用管朕,你繼續(xù)說就是了。”宮墨卿端起茶盞抿了口茶水,隨即又將面轉(zhuǎn)向了薛尚書。
薛尚書咽了咽口水,這才再次說道:“皇上,這……”
這話才說到一半,只見李德全悄悄地進了大殿。
宮墨卿從李德全進大殿的那一刻便注意到了,于是抬起手向薛尚書示意,這才向李德全招了招手:“如何了?”
“啟稟皇上,欽天監(jiān)的日子下來了。”李德全說著,一臉喜氣地來到了宮墨卿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