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么,只是方才突然忘記了一件事罷了。你的傷有些重,還是我喂你好了。”宮墨卿話剛說完就直接用右手舀起了一勺米粥。
“對不起。”莫離看著盛滿了米粥的勺子不禁滴下了好些眼淚:“對不起,并不是我不想與你一同回京的,而是我誤會了長臨的話。”莫離的聲音帶有絲絲的沙啞,小表情顯得委屈極了。
莫離不說還好,這一說宮墨卿的心里瞬間就有些憋火,感情這一場鬧劇都是長臨搞出來的。
“沒事,來,你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宮墨卿一邊喂莫離一邊在心里記著長臨的小九九。
莫離抬頭看了一眼,見宮墨卿神色如常,這才張開嘴吃起了米粥。
待一碗米粥全部下肚之后,莫離正準備開口,沒想卻是聽到了宮墨卿肚子的叫聲。
兩人面面相覷,場面頗為尷尬,還是莫離最先開了口:“你不會是一直守著我沒有進食吧?”
“沒有,哪有的事?”宮墨卿傲嬌極了,大長手一伸直接將碗放在了一旁的小桌子上:“你這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朕還有些事需要去處理一下。”
莫離望著宮墨卿幾乎落荒而逃的模樣不禁捂嘴笑了笑。
這宮墨卿才走了一會,竟又從外面傳來了一陣吶喊聲。
“墨卿?墨卿?你還在里面嗎?本太子總覺得?”楚鳴淵捧著一副畫像邊走邊說,見里面只有莫離一人不禁又往外走去。
莫離睡了許久,早已沒了困意,見是楚鳴淵過來了。不過人還未曾開口就見對方又要往回走,于是趕忙開口叫住了對方。
“楚太子?楚太子,你這手中拿著的是什么呢?”
楚鳴淵見是莫離問起了自己,再回想起宮墨卿與莫離之間的感情,干脆直接帶著畫像走到了莫離的跟前。
莫離見楚鳴淵果然朝自己這邊走了過來。不禁滿臉是笑地拍了拍床沿:“楚太子,你這手上拿的是什么呢?”
楚鳴淵居然還真的順著莫離的手勢坐在了方才宮墨卿坐的位置上,隨即就欲將畫像攤開給莫離看。
只是畫像一打開后,楚鳴淵不禁有些愣住了。
先前單獨看畫像還沒覺得,如今莫離就在自己的跟前,如此一比較,居然覺得莫離像足了這畫中之人。
莫離正疑惑這楚鳴淵怎么將畫像打開就沒了下文?于是艱難的往床沿邊挪了挪,只是在看到畫像上的人物時不禁愣住了。
“這上面的人是我?”莫離嚇了一跳,這楚鳴淵是從哪里弄來了自己的畫像?
莫離還欲開口,突然發現畫像上的女子衣服風格完全不似東晉之人,不禁又開口問道:“這是何人?”
女子向來看重自己的臉面,莫離也不例外,這突然看到一個與自己長得相似的人,這心里不禁冒出了眾多的疑惑。
楚鳴淵見莫離發問,于是將畫像調轉了一個頭,隨即伸手指了指右下角的備注。
莫離低著頭看了一眼,只見上面寫著離玥,頓時腦袋嗡嗡直響。
“莫姑娘,你這是怎么了?”楚鳴淵見莫離的臉色如此難看,不禁急著問出了聲:“你,你可別嚇本太子啊,你,你沒事吧?我現在就去給你請孫神醫去。”
楚鳴淵說著趕緊放下了手中的畫像就欲往外面跑,只是人剛站起來就被莫離伸出左手給攔住了。
“你這幅畫是從哪里來的?”莫離說話間用右手指了指畫像。
“這個是,是皇叔留下來的。我也是覺得奇怪,這上面寫著北離公主離玥,可這畫像上的人卻并不是宮中的那位靜太妃。”
“你說……”莫離的話才說到一半,沒想到被突然進來的宮墨卿給打斷了。
這宮墨卿才走進營帳,居然看見莫離拽著不讓楚鳴淵走,這是想將自己給活活氣死么?
莫離聽到腳步聲轉過了頭,見宮墨卿的眼睛直直地盯著自己這邊,于是尋著宮墨卿的眼神看了過去,隨即尷尬地放下了自己的左手。
“阿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這個畫。”莫離說話間雙手舉起了畫像揚了揚。
宮墨卿突然之間就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不過還是速度極快地過來奪走了莫離手中的畫像。
“你怎么突然來這個營帳了?”宮墨卿一臉不悅地望向了楚鳴淵,見對方不解地撓了撓頭不禁嘆了口氣,看來這一切都是命啊!
“你聽長風說莫小姐被抓慌里慌張地就跑了,這事情還沒商量出結果呢,這不,我想著莫小姐也醒了,索性直接過來大家一起討論討論。沒準還能……”
楚鳴淵還欲再說,只是被宮墨卿出口給打斷了。
“這個畫像誰知道從哪里來的?阿離,你的傷勢還未完全好,還是要多休息才是。”宮墨卿說完直接拿過了畫像。
“我已經看了下面的注視,這是我母親的畫像,你憑什么說拿走就拿走?”莫離說著就要去拽,只是這么一來一回,竟就直接將其給撕開了。
莫離看著手里的半截畫像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當我知道錢氏不是我生母的時候,我以為我會迎來母親溫暖的懷抱,可是得到的消息卻是母親早亡。將軍府從未有過母親的畫像,時至今日,我居然連自己的生母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啊,我竟是連自己的生母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
楚鳴淵看到面前這個場景竟是直接愣在了原地,倒是宮墨卿直接將楚鳴淵拽開然后自己坐了過去。
想擁過莫離的身子卻突然想到了莫離身后的傷,只得不停地開口解釋著:“阿離,阿離,我不是故意的,我想著你與母妃之間的關系才好了些許,不想再……”
“我不聽我不聽。”莫離使勁的搖著頭。竟還直接將宮墨卿遞過來的絲帕給扔了。
“莫小姐,你這就過分了啊,你不知道墨卿為了你……”楚鳴淵雖然猶豫了半天,見到面前的此情此景到底是忍不住的開了尊口。
“鳴淵,你就少說兩句吧。”宮墨卿朝楚鳴淵擺了擺手:“阿離這個樣子委實見不得生人。”
楚鳴淵張了張嘴沒再說話,感情到現在自己倒是成了一個外人了。
“本太子隨你,希望你日后別后悔就是。”楚鳴淵袖子一甩走了出去。
話說這宮墨卿對莫離也太過溺愛了些,竟還被莫離緊緊得握住了命脈。作為一個帝王,可以只寵幸一個女人只娶一個女人。卻不能將全部的心思都放了這一個女人的身上,如此,江上豈不亂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