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先把自己管好吧。”竇若婉回過頭督了君詩彤一眼:“賤人就是賤人,別的本事沒有,這勾搭人的功夫倒是一流。”
竇若婉雖然嘴上話是這么說,不過當其看不到君上璟的身影時還是騎著馬兒追了上去。
“切,神氣個什么勁?待本宮坐上了西楚皇后之位后還能怕了你這宵小之輩不成?”君詩彤不禁抱怨了一句,只是語畢后速度極快地跟上了竇若婉的步伐。
說實話,君詩彤的角度有些尷尬,在沒遇到莫離之前,與君上璟之間裝作不知君上冥的死因倒也罷了,現在這層窗戶紙被莫離捅破了,當真是……
君詩彤甩了甩頭,若不是沒有楚鳴淵的聯系方式,得到的消息又是君上璟與西楚走的近,自己又何苦用熱臉去貼竇若婉的冷屁股?
“太醫,太醫,快過來看看阿離如何了?”馬一停下,君上璟居然直接抱著莫離越下了馬,隨即跑到了營帳之中。
此情此景,莫離的心中五味雜陳。
“阿離,你別怕,有我在,莫怕。”君上璟將莫離放到床位上之后竟是直接抱過了莫離的腦袋。
“太醫,你動作慢些,阿離怕疼。”
莫離的眼睛突然有些發酸,有些不明白君上璟此番所作所為究竟為何?
好在太醫在君上璟的叮囑下果然是動作輕柔了些。
只是太醫在用刀撕莫離衣服的時候眉頭緊鎖了起來。
君上璟一直是盯著太醫的動作了,見到對方如此行為,不禁將頭往前面伸了伸,俊臉接著就是一黑。
這莫離背上的刀口邊緣顯然泛著青褐色,只一眼掃過去便能察覺出不自然來。
“太醫,這是中毒了么?”
“啟稟璟王,確實是中毒了。”太醫說完伸手在莫離傷口的邊緣按了按。
只是按了許久莫離都沒什么反應。似乎并沒什么疼痛感似的。
君上璟不禁疑惑的看向了懷中的莫離,這才發現莫離早已是暈了過去。
“阿離,阿離,你沒事吧?”君上璟晃了晃懷中的莫離,竟是許久都沒什么反應。
于是小心的站了起來:“太醫,枕頭。”
在君上璟的提示下,太醫很快的擺好了枕頭,君上璟則是順勢讓莫離趴在了枕頭上。
“這個毒?”君上璟不禁伸手撫摸了一下傷口,只是很快的又將手給縮了回來。
“啟稟璟王,這個毒尚不難解,只是這軍營之中缺乏草藥,想要配置解藥也是沒那么容易的。”
君上璟在聽到太醫的解釋之后不禁冷哼了一聲,竟是掀開簾門就走了出去。
外面,竇若婉已是與君詩彤一前一后地走了過來。
竇若婉原本還以為君上璟是出來迎接自己的,不想剛越下馬后就被君上璟狠狠地掐住了脖頸:“解藥呢?”
竇若婉美目帶淚地看向了君上璟:“我竇若婉不遠萬里只身過來尋你,你就這么對我的么?直到現在,你都未曾開口問過一次我們的孩兒。”
直到竇若婉提醒,君上璟似乎才想起自己曾有過一個孩子,隨即放下了自己的右手:“你肚子里的孩子呢?”
這時,君詩彤亦是下馬來到了二人的身后,不同于竇若婉的熱情,君詩彤竟是與君上璟竇若婉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竇若婉直接放下了手中的韁繩,右手直指莫離所在的營帳:“是她,是他們,都是他們啊。”
“你是說阿離殺了我們的孩子?”君上璟在聽完竇若婉的指控后居然還有些懷疑事情的真實性。
竇若婉不禁歇斯底里了起來,手更是直指著營帳:“除了她和那個喪心病狂的宮墨卿還能有誰?”
“如此,你說的大抵是真的了。”突然,君上璟的右手垂落了下來。
竇若婉見君上璟終于不再過問解藥的事,心中的仇恨終于是減輕了些許,只是這一口氣還未完全舒出來,竟又聽到君上璟在為莫離求情的話語。
“這不可能,阿離她是如此的善良,這件事恐怕全是宮墨卿的所作所為吧?”
君上璟的話剛問完,眼角同時捕捉到了竇若婉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就連眼睛也是不停地眨著。
君上璟已與竇若婉共同生活了兩年之久,這竇若婉的性子雖沒那么太清楚。不過八九分的了解還是有的。
“解藥。”君上璟突然又向竇若婉伸出了右手:“別逼本王再說一次,本王的性子你是清楚的。”
對于君上璟的態度,這是竇若婉從沒預料到的。
似乎是知道竇若婉的心中所想,君上璟璟竟還出口解釋了,不過這一開口的話竟又將竇若婉給氣了一個半死:“你當真是以為本王非你不可么?若不是看竇丞相在朝中的位置和京郊明山的統治之權,本王都不屑于看你。”
見竇若婉還愣在原地,君上璟不禁自己上前就欲搜竇若婉的身。
若不是這里是軍營,女子較少,君上璟甚至不愿親自動手。
“你就這么厭惡我了么?”竇若婉眨了眨美目,竟又淌下了兩行眼淚。
“我自己來。”竇若婉直接用袖子將眼淚給抹去了,隨即從衣襟里掏出了解藥:“莫離的心到底如何,你自己不是不明白,希望你日后別再做讓自己后悔的事了。”
竇若婉如此苦口婆心的勸著君上璟,沒想到對方緊緊是停頓了一下就拿著竇若婉手中的解藥走進了營帳。
“你沒事吧?”君詩彤雖然站在一旁,不過方才竇若婉與君上璟之間的互動亦是看的清楚,不禁上前拍了拍竇若婉的肩膀:“七皇弟自幼失去了母妃,就連父皇的愛亦是少的可憐。想來他喜歡的女子應該是非同一般的存在。”
竇若婉在聽到君詩彤的一番話語后,緊接著伸出左手一把抹去了眼淚。
在出嫁之前自己就曾夢過自己身著鳳袍的樣子,在被宮墨卿關到榮華宮之后竟又夢到了,那個感覺是如此的真切,真切到讓人以為那個才是現實。
“璟側妃,你要不要進去看看?”
君詩彤對著竇若婉指了指營帳:“事到如今,你得抓住七皇弟的心才是。”
“四公主,你放心,你當上楚后與我而言亦是好事。只屑你記得我們這段時間的情義就好。”竇若婉說話間拿起君詩彤的右手拍了拍。
“本王妃還欲去打點一下,這營帳就不去了。”說完就這么離開了,卻也不再管君詩彤。
來軍營這么久,竟還沒看到父親和兄長的面。
自己大著肚子苦苦哀求也只有母親留了下來。到底,還是想問一問竇尚儒當時是如何作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