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書信寫得如何?”莫離終于是停下了筆,隨手將筆放到了一旁的硯臺上。
宮墨卿拿起莫離方才寫的書信吹了吹:“尚可。”在聽到隔壁房間的動靜之后,嘴巴適時的出現了一絲弧度。
“你在笑什么?”莫離撓了撓頭,走到宮墨卿的身旁墊起腳尖將書信又看了一遍,感覺也沒什么特別之處啊!!
宮墨卿看書信的筆漬干的差不多了,這才掏出信封將其裝了起來。然后走到窗戶旁吹了一個口哨,不大一會,竟是有個鷹立在了窗戶上。
莫離手指著窗戶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宮墨卿神色如常的將信放到了鷹腿上的信筒里:“邊界莫定山。”說完竟是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破布給鷹聞了聞:“去吧,小心些。”
鷹飛起來在窗戶前打了兩個轉轉,更是啼叫了兩聲這才飛走了。
“你是用這個送信的?”莫離說完又上前扯過了宮墨卿手中的破布:“這塊布你是從何而來的?”
“小飛很難得的,它是我前世早些年無意間救下的。今世還是憑借著前世的記憶才早早尋得了它。”宮墨卿說完揚了揚手中的碎步:“至于這個也不奇怪,你們的我都有。小飛除了辨別方向之外就是憑借著氣味來尋得最終要找的那個人了。”
莫離點了點頭:“你讓我意想不到的地方真多。”
“走吧,耽擱了這么久了,也是時候該入宮了。”宮墨卿低頭掃了一眼,隨即牽起了莫離的右手。
“你說,我們會一輩子這樣嗎?”莫離盯著交握的兩只手不禁笑出了聲。
“可以的。”宮墨卿話剛說完竟是嘆了口氣,從懸崖逃難出來即將要走到大路的時候碰巧遇到了竇若婉在同君上璟爭執。
其實不難發現,君上璟對于莫離是有些真心實意在里面的。或許是因為得不到的才是最珍惜的,不管出于何種原因,自己都要將其杜絕掉。
“公子。莫小姐。”霍震東向二人抱了抱拳。
“去將馬牽過來。”在霍震東轉身之際,宮墨卿竟是向一旁的小二招了招手,隨即對著對方的耳朵嘀咕了幾句。
只見霍震東已是牽著馬兒站在了芳華如夢的大門口了,宮墨卿竟還立在原地沒有動彈。就連一旁的莫離都忍不住的伸出右手將其推了推。
“不急。”宮墨卿抬頭張望了一會,終于看見小二慌慌張張的領著籃子跑了進來。
“公子,這個給您。”小二彎腰將籃子遞上了前。
宮墨卿點了點頭,掀開籃子上面的碎布,一陣桂花香撲鼻而來。
宮墨卿用空了的那只手將其拿了出來:“你下去吧。”說完牽著莫離的右手直接出了芳華如夢。
直到到了馬兒的跟前這才松下了莫離的右手,然后將手中的糕點放到了莫離的右手中:“這個口味不錯,你可以嘗嘗。路上餓了也可以吃。”待莫離接過糕點之后直接被宮墨卿騰空抱起放到了馬背上。
“往后她若是再如此,可就沒那么好的運氣了。”宮墨卿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跟著越上了馬。
“公子放心,卑職一定嚴加防范,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了。”霍震東向二人抱了抱拳,隨即站直身子目送二人離開了。
“你這樣是不是太苛刻了些。”馬行至一半,莫離看了看周身沒什么人,于是回過頭頗在大聲的問了一句。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嗎?嗯?”宮墨卿心情極好的吻了吻莫離的發梢。
“你方才肯定是在說芳華如夢的二當家。”莫離白了宮墨卿一眼:“雖然我的聽力沒你靈敏,再加上對方刻意的隱瞞,可她身上的水仙味未免太過于濃烈了些。大老遠的我就聞到了。”
宮墨卿挑了挑眉:“我當真是聞不出什么特別之處。”宮墨卿說完再次夾了夾馬腹,使馬兒跑起來更加歡快些。
看來皇長子的名頭已是被君天颯給宣傳出去了,宮墨卿帶著莫離竟是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甘泉宮。
宣靜聽到宮墨卿回來的消息立馬就從貴妃榻上站了起來:“憐兒,真的是我的墨卿回來了嗎?”宣靜聽到動靜后甚至有些喜極而泣的意味。
此時的憐兒已是換回了自己的妝容,比起周氏年輕不說且還要干練許多。
“娘娘盡管放心了便是,這個時候哪還有人敢冒充公子的名頭?”憐兒亦是跟在宣靜的身旁一同出了甘泉宮。
大老遠的,便見宮墨卿緊緊的牽著莫離的右手向這邊走了過來。
“母妃。”
“見過靜妃娘娘。”宮墨卿莫離二人上前行了一禮,兩人的手至始至終都沒松開過。
“阿離。”宣靜走上前從宮墨卿的手中牽過莫離的小手拍了拍,隨即還伸出空了的右手撫摸了下莫離的臉頰。
“孩子,這段時間你受苦了。”宣靜說完又是拍了拍莫離的小手,隨即將面轉向了宮墨卿:“走,我們一同回甘泉宮吧,母妃讓小廚房多做些好吃的給你們補補。”
莫離一直都是低眉順眼的模樣,只是中途要抽回自己的手時卻是被宣靜給忽略了過去,也不知是無意的還是有心的?
想起自己上次為了救宣靜而被李影所劫,宣靜居然想阻止宮墨卿救自己。雖然宣靜是宮墨卿的親生母親,望自己的兒子好是天經地義,可自己的心里始終是堵了一口氣在那里。
“阿離,你也莫要怪本宮。”宣靜突然在宮墨卿離的稍遠之時開了口:“本宮是玥公主的丫鬟,公主待我的恩情比天還高,而且本宮是真的很喜歡你這個孩子,只是本宮只有墨卿一個孩子,犯不得險。”
“娘娘說的我都明白。”莫離還是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放心吧,他是我拿命來愛之人,我定不愿讓他做為難之事。”
正在與人交流的宮墨卿突然笑了笑,隨即又開口道:“長情,你方才說的什么?”
長情望著宮墨卿愣了愣,隨即又沖著對方抱了抱拳:“回公子,您不在宮中的這幾日,除了昨日梅妃與宸王下葬并沒什么大事發生。”
“嗯,那竇丞相還每日里過來上朝么?”
長情不明白宮墨卿怎會突然問道這個,還是老實的交代了一句:“啟稟公子,竇丞相在你離去的第二日便稱病在丞相府了。”
“他病了?”宮墨卿突然反問了一句:“不對,你快隨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