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你還好吧?”宮墨卿盯著莫離受傷的那只手心中疼痛萬分。
雖然地點時間換了,不過命中君上璟的那一箭自己還是未能逃脫的掉,只是今生莫離替自己擋了災。
“我沒事。”莫離咬了下貝齒:“等我們尋個地方就好了,我身上有解藥,沒準這個毒能解。”
宮墨卿聽到莫離說起這個時亦是有些高興:“我也有,我有孫睿才配的百解丸,只要是常見的毒都能解。”
莫離方才的話只是安慰宮墨卿的,不過宮墨卿的話卻是讓莫離眼前一亮。孫睿才的藥有多好自己是見識過的,即使不能將毒盡數(shù)解去也是能暫時壓制住的。
回想到以前,這孫睿才的解藥竟還能壓制住蠱毒呢。
“阿卿,我們先進我右手邊這個山洞休息一下吧?”
“你小心一些。”宮墨卿不禁又將心提到了嗓子眼,在看到莫離安然無恙的進洞后總算是松了口氣。隨即自己也跟著進了洞。
“阿卿,你快看。”宮墨卿順著莫離的手勢看了過去,只見不遠去鋪了一個平整的草床,一旁竟還有些吃食和滅掉的火堆。
學過醫(yī)的莫離忍不住的拿鼻子到處嗅了嗅,隨即皺了皺眉:“恐怕這些人不是東晉之人,這洞中還存在著些許的胡人味。”
宮墨卿與孫睿才呆在一起許久,早就習慣了那學醫(yī)之人的狗鼻子,隨即點了點頭,從衣襟里掏出了紅色的信號彈放了出去。
“來,這個解藥給你。”宮墨卿又趕緊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瓷瓶,然后倒出了一枚解藥遞給了莫離。隨即又將瓷瓶給收好了。
上次傾塵在聽到自己說傾舞給自己吃了一枚解藥后眼神極其怪異。現(xiàn)在宮墨卿拿給自己的解藥又與上次那個沒有多大的差別。如此,只怕這藥是萬分難得的了吧?
“阿離,你怎么了?還不速速將解藥服下?”
莫離聞言直接將解藥吞了下去,隨即咽了咽口水:“這個藥很難得的吧?”
“嗯,孫睿才造出這種藥著實不易,過程相當辛苦。這里既然有床鋪有東西,就說明這里住過人,我們一同過去看看吧?”
莫離點了點頭,隨即跟上了宮墨卿的步伐,不過在走了兩步后卻又停了下來。
“怎么了?”宮墨卿回過頭有些不解的問道:“是,是這毒還沒解么?”說完走上前拿起莫離的左胳膊看了看。
“此藥能克制這種毒,只是不能清余毒,我必須將中了毒的血給放了,將這肉給剮了,不然遲早會出事的。”
“有匕首嗎?”莫離向?qū)m墨卿伸出了右手。
“我來吧。”宮墨卿從腰間掏出了匕首卻遲遲下不了手。莫離見狀直接搶過匕首一把扎在了中了毒的地方。
“阿離。”宮墨卿的眼眶里一直有淚水在打著眶,瞧著莫離這痛苦的模樣當真是難受極了,恨不得代莫離受過。
“還是我來吧。”宮墨卿上前奪過了莫離手中的匕首,似是下定了決心,強忍著心中的痛狠狠的扎在了莫離的左胳膊上,每剔掉一塊肉,心中的疼痛就更甚了一分,連帶著對君上璟的怨恨也就更甚了。
好在莫離服用解藥及時,毒素并沒蔓延到太大的范圍,不過只這些,宮墨卿的心里也是不好忍受的。
宮墨卿習武常年受傷,身上止血、跌打損傷的藥倒是不少。在將莫離胳膊上帶毒的血肉全部清除之后,忙從懷中掏出止血藥倒在了上面,再隨手割下錦袍剔莫離包扎了一番。
莫離見包扎的差不多了,于是嘗試著抬了下左胳膊:“看這樣子,即便這肉能長全了,只怕這疤會永遠跟隨著我了。到時你可莫要嫌棄我去。”
宮墨卿聞言臉一綠:“你這說的是什么話?再說了,你這傷就是為我……”宮墨卿正說著話呢,隨即對著莫離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有人來了,我們快躲起來。”
說著帶著莫離離開這個洞穴到了一個相鄰的洞穴里。在將莫離扶著坐下來后更是仔細的注意著隔壁洞穴的動靜。
“桑格,你那邊有消息了沒?”騰切爾一屁股坐到了草席上,隨即在周圍嗅了嗅:“你有沒有聞到什么味?”
“我說騰切爾,你是不是也太過小心了一些?就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有誰能過來啊?”桑格點燃了碳火,支起了架子,更是坐在一旁烤起了肉。
騰切爾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這桑格除了一身功夫之外還有什么?就這么個人居然還能入得了楚相的眼,成為四大護法之一,當真是讓人頭疼不已。
騰切爾也不再管桑格,自己又仔細的聞了聞,隨即臉色一變:“不對,這里有人來過。這空氣中的血腥味雖然沒那么重了,可還是有些的。”騰切爾說著站起來盯著草席看了一眼。
感覺有些地方與自己走的時候有些不太一樣,于是將草席掀開來看了看,只見地上還有些血肉,這血肉甚至還微微地泛著黑。
“桑格,你快過來看。”騰切爾指著面前被割的肉高聲喊道:“真的有人來過。”
桑格一聽這話趕忙放下手中的烤肉跑了過來:“還真有人來過。”說完從背后抽出了大刀:“出來,有本事給我出來,光天化日鬼鬼祟祟成什么樣子?”
騰切爾白了桑格一眼:“你我的功夫并不低,我兩都沒感覺到有人說明人已是離開了,搞不好這個地方還有其他通道,這京郊明山我兩已是考察的差不多了,我看我兩可以直接回去交差了。”
宮墨卿與莫離兩人全程一言未發(fā),為了隱藏氣息甚至全程屏著氣,待聽到聲音兩人似乎走遠了這才松了口氣。
“看來君上璟與楚鎮(zhèn)南那只老狐貍是互相防著在。”
莫離點了點頭:“這二人就是傳說中的四大護法嗎?”
“嗯,傳說這桑格是四大護法中功夫最好的,而那個被叫作騰切爾的則是最謹慎的。楚鎮(zhèn)南將這兩個人一同派到京郊明山也是有意思了。”
“那我們現(xiàn)在要從那個洞穴出去么?”莫離咽了咽喉嚨,這么長時間沒東西吃也就算了,竟是連口水也沒喝上。
宮墨卿亦是尷尬的摸了下肚子:“再等一會,據(jù)資料所言,只怕這兩人還會再回來一次。我們還是再等等看吧!”
若是平時宮墨卿倒不怕直接對上桑格,關鍵是昨日自己已是激戰(zhàn)過一次,現(xiàn)在還帶著一個小病號莫離,當真是冒不得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