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奇盯著那邊兩個人的尸體,看了會兒,忽然間就笑了“有意思,真有意思,這么害怕暴露,又冒著這么大的風(fēng)險去救豌豆。”他說著看向我這邊“你們是不是還有什么隱藏性的勢力,別怪我這么問,你們我也算了解了,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仇人。”
“這種情況,還有人冒著這么大的風(fēng)險去救你們的兄弟,這就說不過去了,對吧?要我說,你們要是還有什么隱藏性的力量,那就趕緊用出來,這個點差不多該丟底牌了,在不攤牌,咱們就被人吞的渣都不剩了。”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我也覺得奇怪,想了想,貌似身邊除了許天仁那邊,還真沒有誰豁得出性命來幫我們了。想了會兒,一點頭緒都沒有,對張少奇說道“我們所有的底兒,這些你都是清楚的,就算有什么不清楚的,那你也自己調(diào)查過了,別說你沒有調(diào)查過我們這些屁話。”
張少奇挺淡定的“我去調(diào)查一下,就算這里沒有,周圍也總有把他們錄進(jìn)去的攝像頭,只要一看見人,我就能調(diào)查出他們的身份。能有這一伙陌生的勢力幫你們,對于你們來說是一件好事。我跟你們露個底,我這邊快要撐不住了,我知道任野的下一步計劃,我一旦出事,下一個目標(biāo)就是許飛。”
“小胖那邊幫我轉(zhuǎn)告他一聲,可能要走極端了,大家有個心理準(zhǔn)備。”
醬瓜還沒有沖豌豆的事情緩過來,他抬起頭,眼眶子紅紅的,問道“你怎么插手這件事情了?”
張少奇說道“王超找我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時找我的時候,浩子以前那個小女友也在,兩人情緒都不太對,好像剛吵完架。按理來說,王超還巴不得任野把我拉下馬了,怎么可能還會讓我插手這種性質(zhì)的案子,特別一方還是你們,現(xiàn)在市里面,誰不知道我和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
“我想了想,王超之所以讓我插手今天這個案子,應(yīng)該是浩子前女友的意思。你們想想,出事的是豌豆,按照你們小哥兩個的性格,你們聽見消息肯定要瘋。至于剩下的會發(fā)生什么事情,誰也說不好,你的那個小前女友這些都想到了,所以她故意讓王超把這哥案子安排給我,就是知道你們不管鬧出了什么事情,我都會幫你們。”
“別小看那個女人,她很聰明,只是平常太低調(diào)了,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已。她和王超爭吵的原因,十有**也是因為這件事情。我說的這些,都是可以聯(lián)系起來的,要不好端端的,王超能讓我插件這件事情?”
醬瓜和張少奇他們都看向了我。
“我也沒有說錯,浩子做事太沖動了,當(dāng)著任野的人的面,把那個人弄死了。今天要不是我接手這件案子,估計你小子早被帶到局子里面去了。他們做夢都希望抓到你這些把柄,以后做事情,而且當(dāng)著任野一方的人的面做事情時,冷靜點,多考慮下后果,對你總會有好處的。”
我也知道自己剛才沖動了,但心里沒有什么好后悔的,當(dāng)那個人說出下次我們不會再有這么好的運氣時,我內(nèi)心里仿佛什么被觸動了下。豌豆這次還能活著,全是他運氣好,正好碰到一群認(rèn)識我們的人,在關(guān)鍵時候出手幫了他一把。
今天要不是他們,可能豌豆的小命就交代了。
張少奇深吸幾口“你們先走吧,影響不好,去醫(yī)院里面看看豌豆的情況。現(xiàn)在市里這些人什么事情都敢做,搞不好又去醫(yī)院弄他一下子,這些事情都是有可能發(fā)生的。這個世上,永遠(yuǎn)不缺像你們這樣的亡命徒,你們什么都敢做,換成別人,利益到了,人家同樣做得出來。”
醬瓜點頭說道“幫我查一下那伙人的身份,我要當(dāng)著他們的面感謝他們。呵呵,我就好奇了,到底會是誰?”
他的笑容,無比詭異。
接下來我和醬瓜沒有繼續(xù)留在那里,上了車,沒有立刻離開,兩個人坐在車子里面沉思。醬瓜和我想的一樣,都是在琢磨那伙人的身份,我也好奇啊,對方是誰?能這么豁出去的幫我們,頓時對他們增加了許多的好感。
我打了個電話給陽哥,是他打電話通知我豌豆出事的,那伙人未必不是陽哥安排的。但真要說出來,那也太巧了吧,他怎么知道豌豆要去小吃街,又怎么知道會出事?真要是他安排的人,那就真他媽的神了。
陽哥接聽了電話“喂,浩子?你那個兄弟沒事吧?”
我進(jìn)入正題,問了“剛才救豌豆的那群人,是不是你安排的?”陽哥當(dāng)時就告訴我,這些人不是他安排的,他也很納悶,為什么會出現(xiàn)一伙人,明顯幫我們這邊的。
我不確定的問他“真不是你安排的人,那你怎么知道的?”
陽哥耐著性子給我解釋“我沒有安排過,再說我又不是神仙,能預(yù)料到這么多的事情。我之所以知道這件事,是因為當(dāng)時正好有一個我們書間逐月的員工在那邊吃東西,不知道為什么,他好像認(rèn)識你那個兄弟,出事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打電話通知大堂經(jīng)理了,然后大堂經(jīng)理又告訴我的。”
“然后我就打電話通知你了,那邊沒有我的人,我能這么快知道,也是別人通知的。你的意思是,有一伙人救了你兄弟,是吧?”
“嗯,要不是他們,可能豌豆就活不了了,挺巧的,或許是豌豆命不該絕。你確定真不是你安排的,你嘴里就沒有一句實話。”
陽哥苦笑出來“你小子還對上次偷襲秦武的事情耿耿于懷,我至于騙你么,要真是我安排的人,剛才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肯定就直接承認(rèn)了。我在跟你說活一遍,我不是神仙,不可能凡事都能做到未卜先知,真要那樣的話,十個王丞都不夠我們玩的。”
猶豫片刻,我掛了電話,轉(zhuǎn)身看向醬瓜“不是陽哥的人,也不是我們的人。”
醬瓜說道“這件事情慢慢再查吧,總會被我查出來的,先去醫(yī)院里面看看豌豆吧,順便看看東子和薛勇他們的情況,一直住在醫(yī)院里面,不知道好點沒?”
開車的時候,我看見他的手膀子還在發(fā)抖,還沒有從剛才的事情中緩過來。
我笑著安慰“上次豌豆都挺過來了,放心吧,他吉人自有天相,老天要想要他的命,上次早就收了。那小子和我一樣,九條命,硬著呢,死不掉。”
醬瓜一個字都沒說,許久之后這才開口“屁的九條命,這樣的運氣能有幾次,再好的運氣總有用光的一天,再說不能每次都你們運氣好吧?這種事情,只要一次運氣不在線的時候,一輩子就交代了。”
“我真的扛不住身邊哪個人再出事了。不行,我得快加速度了,盡快把你們都撈出去,剩下的事情我一個人來弄,這樣會安心不少,也不會被其余事情分散開精力。”
今天豌豆的事情,更加讓醬瓜確定了心里的想法。
來到醫(yī)院,我們先去看了豌豆的情況,他還在手術(shù)室里面做手術(shù),聽醫(yī)生說情況有點嚴(yán)重,至于是什么情況要看手術(shù)結(jié)果。跟著讓我們簽了一份病危通知書,不簽不給做手術(shù),醬瓜都急眼了,人家就是不讓步。
無奈之下,醬瓜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等待的過程十分煎熬,我在走廊走來走去,醬瓜站起來“薛勇他們也在這家醫(yī)院住著,我下去看看他們,你從這里等著,有什么情況立馬通知我。”
看著醬瓜離開的背影,我能從他身上體會到那種快要把人壓得喘不過來氣的壓力,要是把這份壓力放到我身上,我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扛得住。他為我們付出太多了,一直沒有說什么,但那些默默的付出,我們都是看在眼里面的。
我一個人在手術(shù)室外面等到了接近三個多鐘頭,夜里兩點多的時候,醫(yī)生終于從里面走出來了。看他們都很累的樣子,連忙走上去詢問豌豆的情況。
有個年紀(jì)六十左右的醫(yī)生,穿著一身白大褂,看了眼我“你是病人的家屬?”
我點點頭“我是他哥,他情況怎么樣了,沒事吧?你先給我說行不行?”
他哈哈一笑“看把你急的,病人沒什么事情,手術(shù)也挺成功的,就是肋骨斷了幾根,還有一些肌肉扭傷,給你說了你也不知道。最嚴(yán)重的是肋骨刺到了身體里面的一些部位,內(nèi)出血。送過來的時候情況很危險,要是晚了,或者出了什么意外,那就是真的沒救了。”
“他已經(jīng)醒了,進(jìn)去看看吧,待會兒可能還要做幾個小手術(shù),病人太虛弱了,先讓他休息下。盡量不要說什么刺激到他情緒的事情,多鼓勵他。剛才我給他做手術(shù)的時候他醒過來了,跟我交談了一會兒,他的求生**還是比較強(qiáng)的。說自己還有個未婚妻,他不能死,反正就是求我救救他。”“你進(jìn)去找他聊聊吧,記住了,千萬不要刺激到他的情緒。”
我說了句謝謝醫(yī)生,推開手術(shù)室的門,看見豌豆還躺在上面,虛弱的不成樣子。看見我進(jìn)來,對我笑了笑“哥們兒命好,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