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寒這句話還真嚇到我了,她不是那種隨便說幾句狠話嚇唬別人的人,她說了就真的能做得出來。拿著電話,那會兒也范疇了,我沒跟她開玩笑,也沒心思開玩笑。我理了理思路,嗯,她就是想讓我這個不怕死的小混子,帶著一群不怕死的小混子,然后去一個少校級別的大佬手中,把她搶出來,嗯就是這個意思。
韓寒那邊說話了“浩子,你怎么不說話了?”
“秦武不能出事,我們一起從小長大,他照顧了我一輩子,其他人傷害他我都可以理解,但我自己的家人,他的家人,他們要傷害他,呵呵,這算什么事情?這兩天韓世榮一直再逼我秦武的聯系方式,他知道秦武對我的心思,也知道我該怎么聯系秦武。”
“我不知道他是在嚇唬我,還是跟我認真的,我就想出去,把秦武帶到他身邊。看著他怎么對自己的家人下手?”
我真的無奈了,說道“你真的了解你哥么?還記得上次你跟我說過的話么,你說你哥刀子嘴豆腐心,只要我態度強硬點,不會有事的。還好我沒相信你,也得虧我沒有相信你,要不然我就真的被他一槍崩了。”
“現在你又說,要把秦武帶到你哥身邊,因為你知道,只要你開口,秦武可以滿足你的任何要求。哪怕他知道他跟著你去找你哥的下場就是死,他還是會跟著去,只因為開口讓他去死這個人,是你。”
“你真有十分的把把握,認為你哥不會打死他么?我問你,要是你哥真鐵了心要弄秦武,你怎么辦?你一個女人怎么辦,到時候你認為你威脅幾句,還嚇唬到你哥么?”
韓寒被我說懵了,在電話里面很長時間沒有開口。
沉默許久,她說話了,只是底氣不再像之前那樣足“不會的,我了解我哥,小時候的我哥連一只雞都不敢殺,再說秦武不光和我一起長大,也是和他一起長大的。我就不相信他真的是個泯滅七情六欲的人,會對秦武下手?”
“他們是兄弟啊,親如手足的兄弟,從小穿一條開襠褲長大的兄弟,許浩,我憑什么不相信他們?”
我笑著說道“人是會長大的,也是會變的,就像我以前連架都不敢打的人,這會兒做了些什么事情,你能想象么?我從不敢打架,到現在殺死一個人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你要是了解以前的話,現在你還敢肯定的說一句,你還了解我么?”
我這一頓話,直接把韓寒說的不會說話了。
她從電話里面深吸幾口氣,對我笑道“所以我更應該出去,浩子,我身邊沒什么人了,這個時候我能想象的只有你。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來,我也不會對一個沒有感情的人生活一輩子,這樣對我不負責,也是對別人不負責。”
“可能我和秦武的關系太好了,親密的已經超出了我們能做情侶甚至夫妻的范疇,我從來只拿他當哥,對他的感情比對韓世榮還好。呵呵,你就說能不能救我出來吧,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要是不能我也不勉強你,不讓你去帶著人冒險,秦武出事了,我就陪著他一起,我真想做什么傻事,誰都管不了我。”
我琢磨了下,開口道“行,我會想辦法把你弄出去,成功率不大,而且不可能是明搶。第一,我搶不過韓世榮,第二,我不想我身邊的人冒險。我盡力,我也不想秦武出事,我真心拿他當朋友。”
韓寒嗯了聲,又對我說道“浩子,你怎么了?感覺你情緒不對勁兒,是不是那邊出什么事情了?”
我說了句沒事,啪的掛斷電話。
跟著又打電話給大耗,那邊電話通了“喂,怎么了?”
“有時間么,出來幫我一個忙。”
大耗那邊答應了“沒啥事,馬上就來,等著我,要不要帶人?”
“不用,你來的時候,帶著一根繩子,要很長很長那種。還有,白云酒店那邊你們認識人不?可以找下身邊的朋友圈,看有沒有認識的人。”
大耗說道“行,我去問問,你又準備干什么了?”
“先過來找我吧,我從房間里面呆著,不要跟其他人說,帶著小耗過來,我們三個人就可以了。這種事情人多沒啥用,記住保密,這是我私人的事情。”
掛了電話,沒過半個多鐘頭大耗和小耗就來了。進來房間,大耗聲音爽朗的開口“我說浩子,你是不是又要帶著我們去做什么壞事了?”
我笑了笑“韓寒被韓世榮軟禁了,就從白云酒店那邊關著,我準備把她弄出來。如果白云酒店那邊有內部人的話,那更好,這樣行動起來最方便。”
大耗愣了下,皺著沒有問我“對面那些可是部隊的大人物,你小子悠著點,軟禁就軟禁,畢竟那是人家的家事,咱們一插手,整件事情的味道就變了。得罪了那個人,咱們擔不起后果的。”
我深吸一口氣“有什么后果我一個人擔著就行,能不能行,不能行我換個人,讓你做點事情,磨磨唧唧的。”
大耗苦笑“滾犢子,有我不敢做的事情么?做就做,誰怕誰,那你得給我說說,怎么來。你總不能直接光明正大的去人家手里搶人吧?”
我早就把大概的計劃想好了“這得用白云酒店的人,而且是肯為我們冒險那種,軟禁韓寒那些人總得吃東西吧?咱們就從飯菜里面動手,隨便添點作料,讓他們爽爽,到時候我在潛進去把人帶出來。其實這種事情也不難,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只是伴隨的風險性有點大。”
“你們要有更好的辦法,也可以跟我說,三個臭皮匠,總能想出辦法的。目前我說那個,我考慮了會兒嗎,是最有用最簡單也是最快捷的方法。”
大耗點頭“行,就按照你的來,我就是一粗人,你讓我去提著刀子砍人還行,你讓我想辦法拉倒吧,平常就你小子鬼主意多。給我一個鐘頭的時間,我去問問手地下的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朋友圈,這么多人加起來,還真說不好。”
說完大耗就出去了,只剩下小耗和我呆在房間里面,平日他的話比較少。
房間里面只剩下我們兩個人,小耗開口了“浩子,那天晚上你怎么了?水間逐月在傳什么事情,你肯定知道的吧,現在茶前飯后都是在討論這個話題了。大家當著你們的面不說,但是背地里傳的熱火朝天,而且每個小圈子都在議論這件事情。”
我知道大耗講的就是關于許天仁這件事,不知道怎么著就從別的渠道傳開了。我擺擺手“沒事,不用聽別人說,做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嘴長在別人身上,咱們也控制不住,愛怎么說就怎么說吧。”
小耗看了我幾秒鐘,跟著點頭。
“行吧,那我也不問了,只是都聽大家這樣說,我有點害怕。這要許爺出事情了,到時候不用王丞帶著人來打了,水間逐月直接就從內部分裂了。”
剩下的時間他沒給我說什么,一個人在抽悶煙,過了好久,大耗回來了,他看起來很開心,對我揚了揚手機“搞定了,別說,手底下還真有認識白云酒店員工的人,還是廚房,咱們這次運氣不錯。我手下的人給了我聯系方式,他也打電話過去講了。”
“給他三萬塊錢,他幫我們下藥,他這個職位每天要負責很多住客的用餐,具體的等過去再說,我打電話讓他出來等著我們,啥時候過去?”
我站起來“現在。”
三個人下了樓,隨便鉆到一輛公車里面,大耗開著車子緩緩離開停車場。出了兩扇大鐵門,車子速度加快,望著白云區趕去。從我們水間逐月到那邊的路程,就二十多分鐘,還不帶趕時間那種。
到了白云酒店門口,大耗把車子靠邊停下,自己打了個電話,跟著有個年紀二十歲出頭的小伙子朝我們這邊走過來,來開車門上車了。
上了車,他問道“誰是大耗耗哥?”
大耗指著我說道“他問你說,先給你一萬塊錢,剩余的等你把事情辦完了再給你兩萬,做漂亮了再給你加一萬,一共四萬塊錢。”
小伙子精神了,他長相普普通通的,皮膚黝黑,使勁兒點頭“問吧,我知道的就給你說,要不知道的也不能糊弄你們。”
我問道“你有沒有注意到這段時間有沒有一群穿軍裝,或者是沒穿著軍裝,但舉止奇怪的人住到你們酒店,還帶著一個女人,有些時候那個女人還會大吵大鬧那種。至于什么地方奇怪,這些你們能感覺出來的,就是不像正常人住店那種。”
他都沒有去想,當時就點頭了“穿軍裝的沒有,但還真有一群舉止怪異的人,女人不女人的我不知道,畢竟一些大老板帶著女人來我們這里開放是很正常的事情。那群人基本不講話,大概有十多個的樣子,我看著都像當過兵的,應該就是你剛才說穿軍裝的緣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