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哥,霸龍他們推門進入。
我和醬瓜閉上了嘴,無論成不成,這件事情我們都不想讓別人知道。想要奪取碧海云天的人,不光我們,可能現在陽哥他們也有這個想法。
楊老四和霸龍沒走,不是為了留下照顧我這么簡單。
堂哥把他們留下,一定是有原因的。他手下三個大將,都用各種借口留在市里面了。要有大事情發生,u盤落到了他手里面,我不知道接下來他會怎么做?
我永遠捉摸不透堂哥的想法,差不多十年時間沒見,對他更陌生了。
陽哥笑著問我們,兩個大老爺們兒交頭接耳的討論什么呢?
他視線像鷹隼一樣鋒利,被他盯著眼睛看,讓我感覺心里沒有任何秘密可言。眼睛一掃,便被他看個透徹。我低下頭,不敢和他對視。
在我心目中,陽哥是無敵的存在,對他的崇拜甚至要超過堂哥。
“小浩子,我還有點事情,過兩天再來看你。”陽哥看了一眼醬瓜,又看了一眼我,嘴里露出一個難以猜測的笑容,轉身走了。
霸龍臉上沒有太多表情,楊老四對我們作出一個飛吻的動作,扭著性感的腰肢離開。
醬瓜瞇著眼,思考了一下“我也走了,你自己小心點。肥膘能在市里存在這么長時間,自然有他的本事。他手下培養了幾個死士,忠心耿耿,就是那種可以為他去死的人。”
“你傷了肥膘,他們遲早會來找你,讓你償命。”
我好奇的問,這年頭還有死士?
醬瓜笑道“當然有,肥膘前些年收養了不少無家可歸的流浪孩子,也有從人販子手里面買的。送他們上學,保障他們的生活條件,讓他們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還經常對他們灌輸感情,每個人都是有自己的感情的,周而復始的被洗腦,在他們的世界里面,肥膘就是天。”
“他們可以為了肥膘,去做任何事情。死士培養起來耗時耗力,沒有強大的財產支持,一般人弄不來。像許天仁這種級別的,手底下死士一定不會少。出什么事,就用死士去抗罪。說夸張點,霸龍,方陽,楊老四都是他手底下的死士。”
“隨時都有可能為許天仁犧牲,社會的陰暗面,你有很多看不見。那是因為你的身份,還沒有資格接觸到一定的層面,站的位置越高,看見的黑暗面越多。這就是為什么普通老百姓,只能永遠生活在一個充滿陽光的世界里。”
死士一次,再次刷新了我的認知。
他幫我蓋好被子,離開了病房。
我簡單活動了下,膀子上火辣辣的痛。所有人離開后,陸歡歡才獨自進入病房,她手里提著一碗粥。這個群體中,除了我,她與別人格格不入。
平時她總是在沉默。
我掀開她披在臉上的長發,看著堂哥打的巴掌印,問她疼不疼?
陸歡歡勉強一笑“不疼,許爺能繞我一條命,我心里就滿足了。你知道么?那天晚上在龍王山莊,我以為自己要死了,我還有很多的事情沒做,就這樣死了,不甘心。”
她用塑料勺子喂我,輕輕的吹了口氣,平靜的說道“你們男人,絕情時,傷人最狠,癡情時,感人最深。浩子,我欠你的。等我做完了所有事情,你還要我,我就嫁給你。”
我笑了出來“你對我做出來的承諾,還少么?我現在都不敢去期望了,期望越大,失望越多。”
她表情傷感,沒有說話。
“扶我去上廁所吧。”
我掙扎著坐了起來,膀子上刺骨的疼。
陸歡歡放下手里的粥盒,需要整個人的力氣才能扶住我。病房里面有獨立衛生間,到了門口,她遲疑的望著我,臉上出現了嬌羞的緋色。
“我怎么進去?”
她小聲的說道。
我說道“怕什么,你又不是沒見過?”
陸歡歡擰開們,扶著我走了進去。
她扭過頭去,不好意思去看,臉蛋紅到了耳垂。
“我抬不起手,幫我扶著點,別弄的到處都是。”我笑呵呵的看著她。
陸歡歡白了我一眼,還是伸出自己的小手,冰涼傳來,我卻沒有多想。在我看來,人生中有三件最舒服的事情,第一是上課時困極了睡覺,第二是尿憋急了在尿,第三是男女之歡的巔峰時刻。
我撒尿,喜歡憋到極點。
那種感覺,仿佛全身的汗毛孔都張開了。
“幫我抖一下。”
我看了眼陸歡歡,樂呵出聲。
她沒好氣的罵道“你不會用紙么?”
我說道“尿尿不是為了抖,那將毫無疑義。”
“無恥,下流。”她用力一捏,疼的我差點叫出來。
她還是不情愿的幫我抖了下,然后移開視線。出來后,我點了支煙,瞇眼,坐在病床上面。第一次認真思考堂哥對我說過的話,是時候該退了。
見識了這條路的黑暗,我怕了。再也不像以前的膽大妄為,見識越多,膽子越小。那會兒總想著自己爛命一天,天老大,我老二,啥事都敢做。
經歷了幾次死亡,我才體會到那種感覺多么可怕。
堂哥幫我們洗白底子,安心守著輝煌生產廠,總有出人頭地的一天。現在廠子的利潤,足夠我一輩子衣食無憂。
陸歡歡打了一盆溫水,幫我擦了一把臉,跟著讓我脫下病服,溫柔的擦拭著后背。
我叼著煙,趴在床上享受著她的伺候。
她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動作,輕輕撫摸著我后背上那條刀疤。宋輝砍在我后背上的這一刀,險些要了我的命。
“浩子,對不起。”
我轉身看去,發現她早已淚流滿面。
她俯身在上面親吻了一口,趴在我后背上“是不是挺恨我,為了宋輝的股權,毫不猶豫的把你出賣了。你被活埋那會兒,心里一定恨透了我吧?”
我沒有回答她,而是在她的驚叫中,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看著面前嬌艷欲滴的小嘴,我狠狠的印了上去。
她十分罕見的配合我著我“浩子,我……”
我進去時,她嘴里尖叫出來,緊緊貼在我身上。
我腦袋一片空白,心中只想將身下這個女人徹底的占為己有。
半個多鐘頭間,兩人大汗淋漓,我體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愉悅。最后她躺在床上,渾身流滿了香汗。
“你要死啊,別壓著我,讓護士看見了不好。”她推開我,匆忙的穿衣服,像頭驚慌的小鹿。
隨后兩天時間,一直是她在照顧著我。一旦病房里沒有人,她就會主動來取悅我,衣服也不斷的變化。同樣的場景下,她能玩出不同的花樣。
她也曾坦言的說,我現在是她的保命符。
失去我,許天仁隨時可能要了她的命。曾經以往,我對她會毫無保留的信任。可惜她一次次的背叛我,那顆炙熱的心,早就冷卻下來。
我愛她,和不信任她,兩者本來就沒有什么沖突。只要她乖乖的待在我身邊,我可以給她任何想要的東西。
老張來過幾次,讓我吃了些藥。多余的沒跟我說過一個字,每次來了都是放幾粒藥在我面前,叫我吃了它。吃完后,轉身離開。我們之間說的話,沒有超過十句。
膀子上的傷口,在慢慢好轉。
這證明了老王的話,子彈上有某種東西。至于是什么,老張也不跟我說,我也沒問。我們無冤無仇的,他總不能害我。
獨立病房里面每天都會有護士來打掃,里面沒有一點針水味,跟住在家里一樣。無聊的時候就跟陸歡歡聊天,看電視。
豌豆來過一次,他接到醫院的續費通知,繳納了錢,又匆匆離開。
他說現在輝煌生產廠擴建了規模,正在招收員工,壓下來的單子全部投入生產。看他的狀態,似乎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好好休息過。
他帶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下一個月又可以分紅,具體的分紅數額,要看到時候的統計。他對生產廠,像入魔一般,感情非常的身后。
現在有房有車,我對錢沒有了太大的追求。
醬瓜從那晚離開后,就一直沒有來過醫院,連豌豆都聯系不上他。我打過幾個電話給他,每一次都是無人接聽。我害怕他發生什么事情,暗暗著急。
記不清過了幾天,有一夜我正在睡覺,隱約聽見有人在病房里面走動。我瞬間從床上做了起來,抓起柜頭上的煙灰缸。
疲憊的醬瓜靠墻坐在我對面,歪著腦袋,嘴里叼煙,滿臉大汗。
我松了口氣,罵道“草,還以為你小子死哪兒去了?”
醬瓜連吸兩口煙,苦笑著說“被我猜對了,許天仁把霸龍,楊老四和方陽留在市里面,果然有他的目的。”
一聽,我頓時知道這幾天他跟蹤陽哥他們去了。
“怎么回事?”
看他的表情,猶如發生了什么大事情?
醬瓜說道“肥膘完了,守了一輩子的基業,一朝大意,全盤皆輸。他手底下最大的碧海云天,現在已經改成了水間逐月。呵呵,這速度,要是事先沒有準備,我是不會相信的。”
我心里‘咯噔’一聲,看著他“堂哥?”
醬瓜伸出三根指頭“三天,只用了三天的時間。肥膘一輩子的底蘊,全被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