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老三躺在地面大口的喘氣,臉上血肉模糊,一只眼睛腫的快要睜不開。他和老王雖然只打了幾分鐘,但過程驚心動魄,兩人都在玩命。
老王拿起放在沙發(fā)上的襯衫,撫平上面的皺褶后,套在了身上。
“我們說好的,要是把你放倒,就可以帶著人離開!贬u瓜把槍口頂在了狼老三太陽穴上。
狼老三指了指我們身后一個大門緊閉的房間,說你們想要的人就在里面。不管怎么說,他遵守了之前的約定。
即便不遵守,現(xiàn)在醬瓜的槍口就頂在他腦袋上,他敢不說么?
我一腳踹開房間門,里面?zhèn)鱽砹思饨新?頓時就分辨出這道聲音的主人是蘇曲兒。她衣衫不整的坐在床上,眼睛又紅又腫,散亂的長發(fā)披在臉前,十分狼狽。
她漆黑的瞳子里面,滿是驚恐。
我站在原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心想該不會被狼老三他們侵犯了吧?蘇曲兒樣貌不如陸歡歡和韓寒那樣國色天香,但也是個嬌滴滴的美女。
我關(guān)上門,取下了頭套。蘇曲兒認(rèn)識我,猶如受驚的小鹿撞到我懷中,緊緊抱著我,嘴里嚎啕大哭“韓姐呢,她在哪兒,她是不是不要小曲兒了?”
我安慰她說,韓寒在家里等她。
蘇曲兒膽子小,看她除了受到一些驚嚇外,沒有其他事。狼老三也是個憐香惜玉的風(fēng)流漢,居然沒碰蘇曲兒一下。
“我?guī)阕甙。?
我拉起蘇曲兒的小手,帶上頭套,打開門走了出去。
狼老三的小弟下意識擋在了門口,他大罵道“起開,讓他們走!
看見房間里躺在血泊中的人,蘇曲兒捂著眼睛尖叫出來,渾身瑟瑟發(fā)抖。為了救這個女人,我們差點搭上了自己的小命。
這么做,只想讓韓寒覺得,我這個盟友對她有很大的用處。
她說過,在她徹底掌控軒尼公司后,會有一筆接近十位數(shù)的投資。或許,我能從中得到一些好處,盡快站穩(wěn)自己的腳跟。
我一只手抱著蘇曲兒,一只手提著片刀兒,快步離開這里。
來到樓下,老王一把拉住我,表情嚴(yán)肅的說“浩子,我欠你一條命!
他指的,是剛才我在門口將他撲倒的事情,不然子彈就會打在他的身上。本是一件小事,沒想到老王還記在心里。他能跟著我們來拼命,救一個毫不相干的女人。這一點,我們欠他的。
我擺擺手“行了,別欠不欠的,先把人送回去!
棍子蹲在單元門口,看見我們下來時,多出了一個女人,上下打量了幾眼,沒有多問。
我們沒有停留,第一時間上車離開了這里,這件事情,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傳到宋輝耳朵里面。當(dāng)然綁架這種事,宋輝知道了也不敢大肆聲張。
車子里,豌豆問“有沒有覺得事情太順利了?”
我看了眼懷中的小曲兒,她趴在我懷中睡著了,楚楚可憐的模樣惹人心疼。能讓韓寒這種征服欲旺盛的女人看上,不是沒有原因的。
“宋輝沒有想到,陸歡歡轉(zhuǎn)身就把他賣了,所以才會這么順利!
我笑呵呵的開口,這種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誰也捉摸不透她心里的真實想法是什么?
豌豆笑道“這么善變的女人,我終于知道你為什么會載在她身上了?”
過了幾分鐘,熟睡中的蘇曲兒忽然一臉恐懼,瘋狂的掙扎起來。她用力抱住了我,胸前碩大的飽滿緊緊鐵在了我的身上,接著驚呼一聲,睜開眼睛。
看見自己抱著我,蘇曲兒小臉緋紅的往我懷中離開,她眼睛一紅,哭著問我韓姐在哪里?
我看了眼醬瓜“你們把我送到野鴨湖那邊,剩下的事情我去做就行,你們先去休息吧!
醬瓜點頭“希望你的選擇沒有錯,浩子,你不可能每次運氣都這么好。記得我跟你說過么?韓寒這個女人不簡單。她的背景復(fù)雜到你想象不到的地步,該怎么做,你自己把握。“
為了一個陌生女人,用命去拼,他們嘴里不說,但心里還是有芥蒂的。像今天這種持槍對射的場景,稍有不慎,就會造成傷亡。
這么多年的關(guān)系了,我了解他們。
豌豆在旁邊開口說“行了,浩子這么做,肯定是考慮過的。這家伙比誰都精明,累了,回家洗個澡睡覺。這種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日子,真心不好過,有點懷念以前了。窮是窮了點,但勝在安穩(wěn)!
醬瓜笑著問他,是不是想退了?
豌豆往他身上錘了一拳,罵道“退你妹,現(xiàn)在我們想退,還有路給我們退么?我們沒得選,一條路走到黑,是死是活,是富是貴全看它的意思了!
他指了指頭頂。
今天最大的收獲,就是輕而易舉的救出蘇曲兒,順利程度超出了我的預(yù)料。我不知道陸歡歡大費周章的利用宋輝擄走蘇曲兒,現(xiàn)在卻又讓我們把她救回來,到底有什么目的?
這個女人,心思深的可怕。
醬瓜把我送到野鴨湖別墅區(qū),我打開車門,把蘇曲兒拉了出來。這時候我才注意到,先前在慌亂中她的鞋子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光著紅腫的小腳丫。
“許浩哥哥,謝謝你!
蘇曲兒緊張的說了句。
剛才在車子里面,醬瓜說的一番話,她自然也聽到了耳朵里。
我拉起她的手,這次她沒有拒絕,乖的像個孩子。記得蘇曲兒怕生,我們從宋輝手里把她救出來,在她心中,可能早就接納了我的存在。
“這幾天他們有沒有欺負(fù)你?”
我盡量讓自己的笑容和藹一些。
蘇曲兒認(rèn)真的回憶起來,搖搖頭說“沒有,他們就把我關(guān)在房間里面,每天固定的送飯給我。有一晚上,有一個人沖到我房間里面,他進(jìn)來就扯我的衣服,他喝了好多的酒,還說只要我陪他一晚上,他就放我離開。”
我問她說,那你陪了沒有?
她天真的告訴我“那會兒小曲兒很害怕,以為陪他一晚,他就會放我離開。他把我的衣服全扒了,還沒有開始呢,外面就沖進(jìn)來幾個人。結(jié)果那個人被帶走了。自此以后就再也沒見過他,嗚嗚,我想韓姐了!
看著眼淚啪嗒掉的蘇曲兒,我哭笑不得,她看起來雖然有二十多歲,但心智天真,顯然是涉世未深的小女人。
沒想到狼老三還有自己的底線,要不是他,或許這兩天的生活,足以給蘇曲兒留下一輩子揮之不去的陰影。
好在她只是驚嚇過度,沒有收到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
來到韓寒的別墅,我按響門鈴,開門的是江韻。
她欣喜的看了眼蘇曲兒,連忙跑進(jìn)去,沒過多久,我便看見眼睛通紅的韓寒,跌跌撞撞的從二樓跑下來。
蘇曲兒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撞在韓寒懷中嚎啕大哭。
“小曲兒,對不起,是我大意了!
一向高冷的韓寒,此刻發(fā)瘋似的自責(zé),往自己臉上啪啪打了兩巴掌,力氣很大。精美絕美的臉蛋上出現(xiàn)兩個巴掌印,這得內(nèi)疚到什么程度,才會這樣自己打自己?
“韓姐,我想你了,嗚嗚……”
兩個女人抱在一起,互相訴苦。
我一身雞皮疙瘩,疲憊的做到沙發(fā)上,拿起一個蘋果就啃。
江韻看了我一眼,問我沒事吧?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上面有很多血,剛才太緊張,沒有注意到。
“去給倒杯水,要涼的。”
我點了支煙,后背隱隱作痛。
蘇曲兒和韓寒的相逢,是我們用命換來的,上次她讓王超出面,幫我們講和這個人情,算是報答她了。
“小曲兒,他們沒有傷害你吧?”
韓寒扶著她做到沙發(fā)上,細(xì)心的翻看著她全身上下,要不是我在場,她絕對能把蘇曲兒的衣服脫了,檢查她身上的每一寸地方。
蘇曲兒把這兩天的遭遇告訴了韓寒,和她之前與我說的大同小異,只是精細(xì)了不少。韓臉色陰沉,我知道這個女人動怒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逆鱗,現(xiàn)在宋輝觸碰到了韓寒的底線,報復(fù)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當(dāng)著我的面,韓寒沒有與蘇曲兒說太多。她第一次對我露出真心的笑容“許浩,我欠你一個大人情。放心吧,以后你一定會慶幸?guī)臀揖瘸隽诵∏鷥骸!?
“我們是盟友,互相幫助是應(yīng)該的。”
我咬重‘盟友’兩個字,聰明的韓寒知道我是什么意思,點點頭說“過兩天我送你一個禮物,一個能讓你們站住腳跟的禮物!
我心臟皺縮,突然之間期待起來,韓寒嘴里的禮物是什么?
江韻笑咯咯的說道“還好小曲兒沒有什么事,現(xiàn)在她被許哥救出來了,算不算闔家歡樂,皆大歡喜?”
我剛想離開,韓寒叫住了我“許浩,我送你一套野鴨湖的別墅,算是這件事情的利息!
我沒有拒絕,點頭說好,這些本來就是我應(yīng)得的。
一套別墅,少說千萬,而且是升值的不動產(chǎn),只要韓寒敢送,我什么東西都敢要,直覺告訴我,這次換命拼來的人情,不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