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江韻手掌慢慢下移,她想要求歡,卻被我輕輕的推開了。
她笑嘻嘻的問我“許哥,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有什么魅力,身邊永遠圍著這么多的女人?”
我想了想,說將心比心。
韓寒打了個電話給我,讓我去辦公室找她。
掛了電話,我對江韻說道“好好做你的部門經理,什么該說什么該做,不用我教了吧?”
這句話,我是在提醒江韻,她現在坐上了部門經理的位置,身邊天天圍著一群拍馬屁的人。加之這段時間和韓寒關系比較近,她的立場已經有些動搖了。
江韻連忙開口“放心吧許哥,我永遠是你的人。”
我離開辦公室,坐電梯往頂樓趕去,很多公司員工碰見我時,當面沒說什么,背后戳著我的脊背議論紛紛。按照江韻上次所說,現在軒尼公司分為兩派,一邊是韓寒,一邊是陸歡歡。
以前公司也有拉幫結派的事情,但沒有這么明顯。陸歡歡的到來,將這種背地里的事情放到了明面。普通員工,沒有中立,要么自己離職,要么被動選邊站。
她剛拿到自己父親和宋輝的股份,直接打破了軒尼公司的制度,鬧得雞飛狗跳。她是一個有手段的女人,真要斗起來,韓寒不一定能贏。
韓寒雖然是京圈那邊來的人,身份神秘,但她也說過,她是個生意人。
我來到韓寒辦公室,她正在整理文件,安靜下來的她,溫爾儒雅,身上散發著大家之氣。
“什么事?”
我走到玻璃窗面前,點了一支煙,眺望著遠方。
通過玻璃上的影子,我看見她抱著文件站了起來“你跟著我去開會。”
會議室是上次開股東大會的地方,在這里,我曾經死過一次。我和韓寒來到時,里面早已做坐滿了人,橢圓的辦公桌上方,是韓寒這個大股東的位置,陸歡歡就是第二個。
大家按照手持股權的多少,來區分位置。一眼看去,就能看出大家所持股權的多與少,讓我意外的是陸雯也在。看見我跟在韓寒身后走到辦公室時,陸雯和陸歡歡眼神復雜的看了我一眼。
韓寒看了一圈,笑道“他是誰我就不介紹了,想必大家都認識他。現在許浩是我的私人秘書,以后大家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去跟他說,再由他決定要不要上報。”
“許秘書,你的命真夠大的,上次被宋輝那條瘋狗帶走,居然能活著站在這里?呵呵,真有意思。”說話這個人,是上次股東大會聲音最大的胖子,我最記得他的地中海發型。
我攤開手“你好象巴不得我死啊?”
韓寒做到位置上,說了句開會,我一動不動的站在她身后。
“韓董,三年來公司在你的領導下,一直虧空。上次股東大會上我就說過,你一個女人不在家帶孩子,出來瞎參合什么?呵呵,別人怕你我不怕你,這三年的虧空,你打算怎么彌補?”
軒尼的虧空,一直是其他股東用來針對韓寒的借口,而這個事實,每次都能讓韓寒啞口無言。仿佛公司之所以虧空,全是因為她的領導問題。
韓寒沉默不語,她在強勢始終是一個女人,在大家視線的逼迫下,不得不開口解釋,說這兩年軒尼公司的確出現了虧空的情況,而且百分點一直在下降。說道這里,她忽然抬起頭來,視線寒冷的看向胖子“那你怎么不說前幾年我為公司賺的錢,一年時間,我為公創造了十位數的純利潤。”
“方濤,我做事情還不用你來指手畫腳,要不這個位置由你來做?”
韓寒冷笑著站起來,讓出自己的位置。
方濤的臉色當即就變了“怎么?用身份壓我?”
韓寒盯著他的眼睛看,忽然之間就笑開了“給你做,你也不敢做。”
她重新做回位置,一直默不作聲的陸歡歡咯咯笑道“韓姐,這是在用身份耍特權啊。你以前曾經用一年時間創造了十位數的純利潤,打破公司的盈利記錄,這點不假。但生意人,只看前路不看后路,你賺的錢,這幾年早已被虧空的差不多了。這點你認還是不認?”
陸歡歡言辭犀利,爭鋒相對。
和醬瓜他們爭地盤不同,他們采取的是更直接的火拼。而這個辦公室里的爭斗,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兩者間的性質卻是一樣的,都是為了利益。
說完,陸歡歡看了眼方濤。
示意下,方濤走到韓寒身后的投影屏前,插進去一個u盤,搗鼓幾秒,投影屏上便出現了很多關于韓寒和蘇曲兒的照片。照片上,韓寒嘴里帶著笑容,將蘇曲兒抱在懷中。
第二張是兩人接吻的照片,看樣子就知道是連續拍照,所以才能有這么連貫。
看見照片,辦公室一下子安靜下來。
坐懷不亂的韓寒再看見這些照片后,驚慌失措,瞪大驚恐的眼睛看著方濤。這一刻,她失去了往日的從容冷靜,像個失控的潑婦,跑到方濤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這些照片你從哪兒來的?小曲兒呢,你們把她怎么樣了?”
驚恐的眼睛中,淚水頓時流出來了。
看見韓寒這個樣子,我心里嘆息了一口,從她失去冷靜開始,她就已經輸了。
“你是說照片上這個**么?你打個電話問問她,她到底怎么了?”
方濤嘴里冷笑。
在大家交織在一起的復雜視線下,韓寒不停的撥打蘇曲兒的電話,鈴聲過后,響起了無人接聽的鈴聲。
方濤抓住了韓寒的手,將她抵在墻壁上,大聲罵道“韓寒,你這種人格有問題的女人,有什么資格來帶領我們公司?你們兩個就是**,睜大你的眼睛看看,你大勢已去。”
“許浩,幫幫我。”
韓寒抬起通紅的眼睛看向我,我第一次看見她露出這么無助的表情。
“你敢。”
陸雯猛拍桌子。
當我看向她的時候,她是顯得那么的底氣不足。
我呵呵笑了出來,抓起橢圓桌上的煙灰缸,照著方濤的后腦勺,‘咣咣’連砸了五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