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下張望,接著發現右手邊第三個房間就是菊花房,立即沖過去。
“這里。”房門打開,蔣勝男讓他進房去。
賀君天沖進房,就看到躺在沙發上,雙眼緊閉的她,緊繃的神經這才放松。
“芷蕎,你醒醒。”他伸手輕拍了拍她的臉頰。
“她中了藥,起碼要三個小時才醒”蔣勝男話聲沒完,前一秒雙眼緊閉的翁芷蕎,突然睜開眼,看清楚眼前的是賀君天時,她用力抓住他的手臂,焦急萬分。
“易玲你快去救她!”
“易玲,怎么了?”賀君天皺眉追問,然而,翁芷蕎說了那句話后,再次陷入昏迷。
“我妹妹也在這里?”他轉頭看向蔣勝男。
蔣勝男回想了下,雙眼猛睜,“我想起來了,之前,他們給我看的視頻里,她身邊好像還有一個女孩子,應該就是你妹妹。”
“她在哪里?”賀君天猛地站起身問。
“我不知道,不過,應該還在這酒吧,你還是趕緊去找她吧。”
如果賀易玲是跟翁芷蕎一起被抓進來的話,時間至少過了大半個小時了,這段時間里可以發生許多事情了。
賀君天不再廢話,立即打電話給保鏢,讓他們盡快找到妹妹。
“賀總,我們找到小姐了。”
“她怎么樣了?”
“情況不太好,剛才我找到她時,她被兩個男人”
“你說什么!”聽到這里,賀君天眼底寒光一閃,如果誰膽敢碰小妹妹一根手指頭,他就將對方砍了,丟下海喂魚。
“我們撞進去時,那兩個男人想對小姐不利,我們已經把他們制服了。”
“小妹有沒有被他們”
“沒有,我們進去及時,小姐只是衣服被解開,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
賀君天長吁出一口氣,伸手抹了抹臉,幸好沒事,否則,他都不知道怎么跟爸媽交代了。
“賀總,張警官他們已經搜到幾袋軟性毒品,我們是不是先離開這里?”
“你們先帶小妹離開,我隨后就來。”掛斷電話,賀君天把保鏢的話轉述了扁,又跟蔣勝男道謝。
“蔣老板,大恩不言謝,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盡管開口,能幫的我一定幫。”
這次要不是遇到蔣勝男,他又給他通風報信,翁芷蕎跟賀易玲都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了。
“賀總言重了,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再說吧。”蔣勝男就是等他這句話,聽到他的承諾,便滿意地笑道。
兩人帶著翁芷蕎從后門離開酒吧。
再次跟蔣勝男道謝后,賀君天帶著翁芷蕎跟妹妹到最近的醫院去。
“醫生,她們沒事吧?”
“她們沒什么大礙,睡醒就沒事了。”替她們檢查完,醫生安撫他道。
醫生走后,賀君天拉了張椅子在床邊坐下,望著床上雙眼緊閉的翁芷蕎,他眼底滿是憐惜,伸手握著她放在被單外面的小手,放在嘴邊輕吻了吻。
此時,房門從外面被推開,一道人影如旋風般沖了進來。
“易玲,她沒事吧?”
賀君天抬頭,看清楚來人赫然是洛一龍,只見他一身盛裝,明顯是從某個酒會上直接趕來的,臉上滿是焦慮。
“她沒事,現在還在睡。”賀君天指了指旁邊的床位。
洛一龍定了定神,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凝視著床上的人兒,眼神的關切之情溢于言表。
“究竟發生什么事了,為什么她會被送進來這里?”
本來,今晚他約了賀易玲一起吃夜宵的,殊不知整個晚上,他都沒等到她的電話,于是,酒會散場后,他忍不住打電話給她。
沒想到接電話的卻是賀君天,說賀易玲現在在醫院,不方便接電話。
一聽到賀易玲在醫院,洛一龍也顧不得問清楚怎么回事,就立即趕過來了。
“她跟芷蕎進了一間黑店,被里面的人下了藥,幸好遇到蔣勝男,他打電話跟我通風報信,我才能及時把她們救出來。”
賀君天言簡意賅地將整件事交代了遍,說罷,若有所思地看著洛一龍。
“為什么你這們緊張小妹?”
迎上他審神的目光,洛一龍深呼吸一口氣,覺得這是一個公開兩人關系的機會。
“其實,我跟易玲在拍拖。”
“在一起多久了?”
“差不多兩三個月吧。”
“如果不是這次的事,你打算一直瞞著我?”賀君天的眼神有些不友善。
“沒有,我打算等我們的感情穩定后,就跟你說的。”洛一龍說這句話時,明顯有些心虛。
倒不是他打算一直隱瞞跟賀易玲的關系,而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對好兄弟賀君天罷了。
“你擔心我會反對?”賀君天一針見血地問。
“你不會?”洛一龍反問,眼神充滿期盼。
“大哥才不會反對,大哥最疼我了,只要我喜歡的,他都會同意的,對不對?”
忽地,賀易玲撒嬌的聲音響起,兩人遁聲看去,發現她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
她掙扎著想坐起身,洛一龍連忙上前扶她坐起,又給她調整了下床頭的角度,讓她坐得舒服些。
“我有點渴了。”她抓住洛一龍的衣袖道。
“好。”洛一龍連忙給她倒了杯溫水,又喂她喝下,那體貼的模樣看得賀君天心情復雜不已。
洛一龍條件好,又是知根知底,有這樣的妹夫,賀君天也沒有什么不滿,唯一的問題是,他們的年紀相差有點大了。不過,看到他對小妹好,賀君天也沒什么不滿了。
等他們膩歪夠了,賀君天才開口教訓道:“知不知道這次的事錯在哪里?”
剛醒來,就被兄長教訓,賀易玲扁了扁嘴唇,求助地看向身旁的洛一龍,他卻像沒看到般,她只得苦哈哈地道:“我的警惕心太輕,亂喝外面的飲料,被人有機可乘。”
其實,平日她的警惕心還是挺重的,一般只在安全的地方,或跟朋友一起時才會那樣,今天她是看到翁芷蕎跟那酒保相識,一時放松戒備,沒想到就出事了。
“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不能放松警惕,這點我早就叮囑過你,但你卻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還有以后不準再去酒吧那種亂七八糟的地方,聽到沒?”賀君天嚴肅道。
“知道了。”賀易玲應了句,又低聲嘀咕了句,“大嫂怎么就能去了。”
她以為自己說得小聲,可其他人都聽到了,包括剛醒過來的翁芷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