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讓他洗澡睡覺了,你累不累?”翁芷蕎上前幫他脫掉外套掛好,又給他拿來睡衣,讓他先去洗個熱水澡。
洗完澡出來,見翁芷蕎依在床頭看書,賀君天知道她是在等他,有話要跟他說。
“老爺子怎么了?”翁芷蕎見他上了床,就放下手機問。
下午時,她跟他一起到醫院去的,只是當時老爺子還沒醒來,人也沒大礙,他就讓她先回家,兩人不在家,沒人照顧小家伙不行。
“沒什么大礙,在醫院休養兩天就可以出院了。”賀君天沒跟她說有關二叔三叔的事,反正說了她也幫不了什以,干脆就不說了。
“明天,再去看婚紗吧。”他有些抱歉地親了親她道。
翁芷蕎無所謂地點了點頭,兩人又聊了一會,就關燈睡覺了。
接下來的日子,翁芷蕎既要看著公司,又要籌辦婚禮的事,哪怕有婚慶公司的人幫忙,可有些主意還是要她拿主意,她忙得焦頭爛額。
“你好像比上次見面后,瘦了不少呢,究竟是怎么減肥的?”
成雙好不容易坐完月子,就迫不及待約翁芷蕎出來見面,一見到她,就一臉羨慕她是怎么減肥的。
本來,她以為自己跟其他孕婦不一樣,生完孩子后,很快就會恢復原來的苗條身材。為了減肥,坐月子期間,她還花重金請了一個營養師為她設計餐單,結果,她是瘦了十斤,也只有十斤罷了。
自從懷孕后,她足足胖了三十斤,結果她費力減肥才減掉十斤,之后,體重怎么都掉不下去了。
現在看到翁芷蕎輕易就減肥成功,怎不讓她羨慕。
“我沒有特地去減肥。”翁芷蕎伸手摸了摸臉頰,不是成雙說起來,她都不知道自己瘦了。
“可能最近太忙了,才會瘦了吧。”
聽完翁芷蕎這段日子的安排,成雙眼底閃亮著激動的光芒,“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回去上班,忙碌是最好的減肥辦法。”
翁芷蕎嘴角抽了抽,苦口婆心地勸道:“你女兒這么小,你舍得丟下她一個人在家,自己去上班?現階段,她很需要你的。”
成雙想到可愛的女兒,她就有些猶豫了,別說她才把女兒交給保姆照顧沒多久,她就開始想念女兒了。
“再說,你真的放心得下,讓一個陌生人幫你照顧女兒嗎?”翁芷蕎又問。
成雙頓時想起以前所看過的,有關保姆虐待小孩子的報道,連忙搖頭,“你說得對,現在最需要我的是寶貝,減肥什么時候都可以,但女兒的成長過程我不能缺席。”
見她打消上班的念頭,翁芷蕎松了口氣,她不是反對成雙上班,只是孩子現在還這么小,成雙又不是非要去上班不可,最好還是留在家里照顧孩子,等她長大一點再上班。
“對了,婚禮準備得怎樣了?”成雙問。
“準備得七七八八了,不過,現在有個問題,就是婚禮在G市還是B市舉辦。”
身為齊家千金,齊喬正自然是希望婚禮在G市舉辦,只是賀家在B市有頭有臉,婚禮沒理由不在這邊舉辦的。
為了這個問題,翁芷蕎真是愁白了頭了。
“這有什么好愁的,舉辦兩場婚宴就行,G市一場,B市一場,雙方都不得罪。”成雙建議道。
“這也不是不行。”翁芷蕎考慮這種按排的可行性,應該可以,就是累了點。
“對了,俞冰冰那母女倆處理好,不會再有麻煩吧?”成雙提醒道。
雖說,俞冰冰被判了十年,齊依依也被送出國了,這兩母女可不是省油的燈,誰知道會不會有什么隱患。
“應該不會吧。”翁芷蕎語氣有些不肯定。
最近太忙了,不是成雙提起,她都差點忘記齊依依這個人的存在了。
“你自己小心就行。”對于翁芷蕎的家事,成雙這個外人也不好多說什么。
兩人聊了一會,見時間不早了,成雙惦記著女兒,就讓服務員結賬了。
“真是巧,沒想到在這里見到你呢。”
成雙去了洗手間,翁芷蕎等服務員去拿賬單,就聽到一把熟悉的聲音,抬頭一看,果然是紀薇薇。
“是你?”
“不介意我坐下吧?”也不等翁芷蕎回應,紀薇薇就在成雙的椅子坐下。
“找我有事?”翁芷蕎瞥了眼她,不相信她過來只是打招呼這么簡單。
“真是什么都瞞不了你,是這樣的,我聽說你要跟賀總舉辦婚禮,這是我送給你們的一點心意。”說著,她將一份包裝得精美的禮物遞給她。
看了眼遞到眼前的禮物,翁芷蕎語氣輕淡地道:“你有心了,謝謝。”
“你不拆開來看看?”紀薇薇道。
“不了,等會回去再拆吧。”翁芷蕎有些不耐煩地道:“有什么事,你就直說。”
紀薇薇也不再廢話,開門見山地說明來意。
“我知道你怨恨我們一家,事實上我們一家的確欠你良多,不知道你要怎么才肯原諒我們呢?”
翁芷蕎定定地盯著她瞧了一會兒,才開口道:“你讓我原諒你們,然后呢?”
紀薇薇抿了抿嘴唇,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但在翁芷蕎的催促下,還是說道:
“我希望你能去看看爸,他病了,病得很重。他一直覺得虧待了你,想要補償你,只是怕你不肯接受我知道他最想就是見到你,只是怕你不肯答應,所以,我懇求你,能不能去見見爸?”
說到最后,她哽咽起來,一臉哀慟的樣子。
翁芷蕎想了想,答應下來,“好,我跟你去見見他。”
盡管心里還是不能原諒紀峰過去的所作所為,只是母親已經不在了,許多事情她也看淡了,再怎么說,在她前半生中,紀峰占據不少份量的。
于是,翁芷蕎跟著紀薇薇到醫院去看紀峰。
“怎么了?”走出電梯,注意到紀薇薇欲言又止的樣子,翁芷蕎問。
紀薇薇看了看身后的保鏢,“你去哪里,他一直跟著,會不會覺得不方便?”
翁芷蕎看了眼保鏢,抿唇笑了笑,沒說什么。
一直讓保鏢跟著,自然是不方便的,總有種被人監視的感覺,她直到現在也不太習慣,只是不想讓賀君天擔心,她也只得讓自己不去在意就是了。
來到病房前,紀薇薇舉手敲了敲房門,接著,推門走進房間,卻不見里面有人。
“爸,你在洗手間嗎?”她邊問邊走到廁所前,卻沒聽到里面有人回應,伸手推門門,里面同樣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