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秀怡洗完澡后,見他們父子這么久也不出來,正有點擔心,就聽到兒子喊,便第一時間沖進來。
此時的她,身穿一件蕾絲睡裙,一頭長發披散在肩膀上,滴著水珠,小臉因為焦急而泛紅,眼底滿是關切之色。
看到站在浴缸前,精神奕奕的某人,曾秀怡發現自己被騙了。
“你們在搞什么?”曾秀怡生氣地瞪著兒子,“不是說他暈倒了,這不是好好的?”
小家伙縮了縮小肩膀,一臉無辜地道:“媽咪,對不起,剛才爹地看上去很不舒服,我擔心他有事才喊的,爹地,你沒事吧?”
陳天恒嘴角抽了抽,小家伙果然是他的種,演技一流。
聽了兒子的話,曾秀怡擔心地看向陳天恒。
曾秀怡還沒進來前,陳天恒正跟兒子在玩游戲,此時,他站在地上,六塊結實的腹肌直接暴露在空氣之中,哪怕兩人同床共枕,睡覺時肌膚相碰,但她還是頭一次在清醒的時候,看到他這種樣子。
視線情不自禁在他那緊實的人魚線上流連,她只覺得血液沸騰起來,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
“再看下去,我就要收錢了!北凰恢倍⒅,哪怕早就習慣其他人注視的某人,也有些承受不了,伸手拿過一旁的浴巾披在身上,遮住重點部位。
曾秀怡才清醒過來,想起剛才盯著他瞧的失態,小臉刷地紅透。
完全沒察覺他們之間的波瀾暗涌,小家伙眨著清澈的大眼睛,“爹地,收什么錢呀?”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曾秀怡又羞又惱地瞪了眼兒子,“既然沒事,趕緊穿好衣服出來。”
說罷,逃也似地走出浴室去。
小家伙求助地看向陳天恒,“爹地,媽咪是不是生氣了?”
想起剛才曾秀怡對著自己的身材流口水的畫面,陳天恒心底樂開了花,表面上卻一本正經地道:“誰讓你剛才騙她?”
小家伙蔫蔫地道:“是爹地你說要問媽咪的,我才叫她進來呀,”
“好啦,沒事的,爹地罩你!标愄旌阈那闃O好地笑道。
浴室外,曾秀怡下意識用手捂著嘴巴,心臟撲通撲通狂跳,腦海里不禁又浮現某人的出浴圖。
晃了晃腦袋,想將那刺眼的畫面趕出去,同時,讓自己別再多想。
只是想到剛才的失態,她就想找個地洞鉆進去了。
他不會覺得她太輕浮吧?
算了,別多想了。她走進房里,吹頭發去,等她放下吹風機,轉過頭,就對上一雙深邃,似乎能將人的靈魂看透的眼眸。
男人應該剛從浴室出來,身上只圍了條浴巾,健碩的身軀在燈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澤。
大概是剛才的畫面太過刺激,此時再見到他,曾秀怡心臟再次狂跳,她急忙移開視線,落到被男人抱著的兒子身上。
小家伙身上也只披了件浴巾,沒穿衣服,曾秀怡擔心他會著涼,走過去,伸手把他抱過去。
“怎么不穿衣服出來?”
曾秀怡走到衣柜前,從里面拿出一套干凈的衣服來。
“抬手!甭牭剿脑,小家伙乖乖地抬起手,讓她給自己穿上,又想起剛才跟陳天恒的對話,漂亮的大眼睛看向她。
“媽咪,我想要一個妹妹,爹地答應我了,那你什么時候給我生個小妹妹呀?”
曾秀怡手上的動作一頓,訝然地看向陳天恒,似乎懷疑小家伙此話的真實性,心里又有些暗喜。
最近,小家伙一直嚷著要個小妹妹,聽多了她也就沒當一回事,加上她跟陳天恒雖同居了,可兩人的關系卻是不上不下的。
他們因為兒子才被迫在一起,大概日久生情吧,她自然感覺得到他態度的改變,他似乎慢慢接納她的存在了,開始關心她,把她當成家人般。
然而僅此如此。
現在,兒子說陳天恒答應跟她再生一個孩子,這是否表示他對她也有家人以外的感情,比如愛人
抿了抿嘴唇,她讓自己別多想,或者他只是不想讓兒子失望,隨便敷衍兒子罷了,她若當真了,就丟人了。
“你問爹地吧!苯o出這個模棱兩可的答案,曾秀怡也不敢去看陳天恒的表情,低頭幫兒子穿好衣服。
“爹地?”小家伙轉頭看向陳天恒,想讓他給出一個答案。
忽地,陳天恒的手機響了起來,打斷他想說的話,他走過去,拿起手機一看,是經紀人打來的。
他拿著手機,走出房去聽。
“好啦,時間不早了,要睡覺了!币娝瓦@樣走出去,曾秀怡有些失望,收回目光,摸了摸小家伙的小腦袋道。
“哦!毙〖一餂]得到答案,有些不開心地回自己的房間睡覺。
曾秀怡跟著兒子身后,走進兒童房,等他上床,給他蓋好被單。
小家伙打了個呵欠,對她笑道:“晚安,媽咪!
“晚安,寶寶。”曾秀怡低頭,在他的額頭上親了親,看到他閉上眼睛,沒多久就睡著了,她才站起身,關上燈,留下小燈,才走出房去。
推開房門,發現男人已經換上睡衣,正懶洋洋地坐在床邊,拿著手機不知道看什么,聽到聲音,他抬起頭來,一雙仿佛能勾魂攝魄的眼眸看向她,竟讓她有些手足無措。
“寶寶睡了?”低沉的聲音響起,透著一絲溫柔。
“嗯!彼龖寺,想到什么,臉色變得有些古怪,遲疑了下,她才開口。
“今天媽打電話給我,問我那件事怎么樣了!
“那件事?”他不明所以。
“就是之前,你答應過我,要幫小妹妹介紹一個優秀的男朋友那件事!
那天,她沒想清楚就答應求他,給小妹介紹男朋友的事,而他也答應了,只是一直沒有下文。事后,她也想清楚了,他的那些朋友,無論是圈中或圈外的,似乎跟小妹都不太適合。
與其日后在一起,才發現不適合,倒不如不開始,免得到時她里外不是人。于是,她就將事情拋置腦后。
然而,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忘記就忘記的。
見她這么久沒有消息,母親就打電話來催她。
電話中,她委婉地暗示陳天恒的朋友,可能并不適合小妹,可媽跟小妹好像聽不懂她的暗示般,只是一味催促她,大有她不肯介紹,就不認她這個女兒的架勢。
她只得趁著今天早點收工,回來給他們父子做飯,及提醒他應盡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