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姐,你實在太客氣了,放心吧,我們知道該怎么做的。”
聽著外面?zhèn)鱽砑o薇薇跟看守人的對話,洪一飛站起身,活動了下有些麻木的手腳,再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后,豎起耳朵去聽門外的動靜。
門外應(yīng)該有兩個人,他想起之前把自己帶到這里的兩個男人,聽聲音應(yīng)該就是他們兩人了。
換作往日洪一飛絕對有把握對付那兩人,此時他被吊打了大半天,身上傷痕累累,最重要的是,一整天都沒怎么吃過東西,此刻有些手軟腳軟,硬碰硬哪會是外面兩人的對手。
真是的,紀薇薇既然有意放他走,怎么就不想辦法把外面兩人調(diào)走?
或者連上天也站在他這邊,沒讓他等太久,其中一個守門人就要去洗手間,剩下一個人看守他而已。
機不可失。
洪一飛兩眼四顧,就在角落里找到一根木棒,接著他扯著嗓子喊。
“救命!來人呀!”
“吵什么吵?”被他的呼喊聲吵得連吃東西也不安寧,守門人怒罵著,打開房門,走了進來。
人呢?守門人走進來后,抬頭一看,原本吊在半空的人,竟然不見了,他頓時一個哆嗦,急忙四下尋找,突地,感應(yīng)到什么似的,他猛地轉(zhuǎn)過身,眼前一花,一道黑影朝他襲來。
守門人下意識用手一擋,一股劇痛自手臂傳來,他驚呼了聲,還沒看清楚發(fā)生什么事,只覺得頸項一痛,眼前一黑,整個人便倒在地上。
洪一飛放下木棒,用腳踢了踢守門人,見他一動不動,才吁出一口氣,接著,轉(zhuǎn)身走出地下室。
逃出地下室后,洪一飛發(fā)現(xiàn)被囚禁的地方竟在鬧市中的酒吧街附近,他身上的財物早被搜刮一空,想搭車回車也沒辦法,幸好沒多久,讓他遇到一名醉漢,他便將對方打暈,奪走對方的車離開。
此時,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與他的車擦肩而過,停在一間五星級酒店門口。
車上,洪一飛拿著從醉漢身上順手摸來的手機,撥通齊依依的手機。
五星酒店宴會廳內(nèi),齊依依一身黑色修身晚禮服,才步進宴會廳,就備受眾人關(guān)注。
齊依依身穿名家設(shè)計的晚禮服,半挽著的長發(fā)上別了一枚鉆石發(fā)夾,燈光下閃爍著奢華的光芒,白玉般的精致臉容如出水芙蓉,嘴邊掛著得體的微笑,自她出現(xiàn)起,便吸引了場中多數(shù)男士的目光,而洛一龍卻是不受她美色所惑的人之一。
齊依依的目光落到站在場中那個身穿黑色西裝,渾身散發(fā)著慵懶尊貴氣息的男人身上,眼底的癡戀幾乎掩飾不住。
發(fā)現(xiàn)他也是獨自一人,并沒有帶其他女伴,齊依依嘴角的笑容益發(fā)甜美,正想過去找他,熟悉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她的手機在響。
誰這么掃興這時打來找她?
齊依依有些不耐煩地從包包里掏出手機,看到是洪一飛打來的,她眼皮一跳,下意識看了看四周,意識到這里不是講電話的地方,立即拿著手機朝角落里走去。
“事情怎樣了?”電話一接通,她心急追問。
“賀君天知道那次的事是我們干的,現(xiàn)在我必須離開B市,你給我準備一千萬”
“一千萬?你在開玩笑嗎,一時間我哪來的一千萬給你?”齊依依冷聲道。
“依依。”就在此時,一道身影正朝她這邊走來。
齊依依反射性抬眸,當看清楚來人是誰時,一股怒意油然而生,對電話另一邊的人喝質(zhì)問道:“究竟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幫我解決掉紀薇薇嗎,她怎會還在這里?”
未等洪一飛回答,紀薇薇已經(jīng)走到跟前,齊依依一氣之下也不聽他的解釋,掛斷電話。
“在這里看到你真是太好了,這里的人我都不認識,幸好你也來了。”紀薇薇走到她面前,像是沒看到她的臉色有多難看般,笑嘻嘻地道。
“你怎會在這里?”齊依依硬擠出一絲笑容問。
“我跟朋友來的,只是他一來到這里,就被客戶拉走了,剩下我一個人悶死了。”
盯著紀薇薇臉上的笑容,齊依依心底思緒飛轉(zhuǎn),洪一飛剛才在電話里說,他被紀薇薇設(shè)計落入賀君天的手里,現(xiàn)在她來找自己,又想耍什么花招?
“對了,你撞傷翁芷蕎的事,現(xiàn)在怎么樣了?你被保釋后,我打電話給你,你都沒接我電話,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呢。”
“我手機不見了,也不知道你打過電話給我呢,幸好我有聽你的話去自首,警方看在我認錯態(tài)度良好,加上翁芷蕎她們愿意跟我庭外和解,我應(yīng)該不用坐牢了。”紀薇薇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
“翁芷蕎愿意跟你庭外和解?你是不是答應(yīng)他們什么條件了?”
“沒有啦,這次幸好爸出面,給我跟翁芷蕎求情,她看在爸的份上,才肯放我一馬呢。其實,我也正想找你呢,這枚戒指還給你吧,我戴著不合適。”
說著,紀薇薇把一枚鉆戒遞還給齊依依,望著被塞進手里的戒指,齊依依認得這戒指,正是當日她用來設(shè)局坑紀薇薇的那枚戒指,現(xiàn)在她將它還給她,這是要跟她劃清界限?
“你這是什么意思?”
“齊依依,我答應(yīng)過要幫你的事已經(jīng)做了,你是不是應(yīng)該把那條視頻還給我?”紀薇薇不容拒絕地道。
齊依依輕皺了下眉頭,紀薇薇憑什么認為她會答應(yīng)?她哪來的底氣,抑或誰給她撐腰跟自己作對?
仿佛看穿她的心思般,紀薇薇踏前一步,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
“洪一飛什么都告訴我了,那次賀君天跟蔣勝男遇襲的事,就是你指使他做的,他知道我受你要脅的事,就讓我跟你說,如果你不把那些視頻還給我,就將你們交易的證據(jù)交給警方,我相信齊小姐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吧?”
齊依依臉色倏地一變,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洪一飛竟出賣她!
簡直是厚顏無恥!出賣了她,還敢跟她要一千萬,真當她是冤大頭?
“我記得那條視頻是在你的手機里,不如現(xiàn)在就將它刪掉?”紀薇薇朝她伸手,一副你若不動手,那我就不客氣的架勢。
在她的逼視下,齊依依咬了咬牙,當著她的面,把當天她偷戒指的視頻刪除。
見視頻終于被刪掉,紀薇薇如釋重負地吁了口氣,她以后都不用擔心,再被這女人要脅了。
“現(xiàn)在,我們兩不欠了,以后都不要再見了,齊小姐。”
望著紀薇薇離去的背影,齊依依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眼底閃過一抹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