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吃晚飯時,她跟老太太鬧矛盾的事,她就對此事不怎么樂觀,甚至她都腦補了不少,老太太如何叼難她的情景了。
“奶奶,不是那種人。之前,你們沒有相處過,奶奶對你不熟悉,你們之間才會產生矛盾,當你們相處久了,你們就會發現對方的優點的。”察覺到她的不安,賀君天安撫道。
翁芷蕎抬起頭,定定地望著他,“如果日后我跟她之間有矛盾,你會站在她那邊,還是會幫我?”
聞言,賀君天腦海閃過一個問題,“如果我跟你媽同時落水,你會救哪一個?”
他不禁有心里吐槽,翁芷蕎剛才的問題,跟上面的問題,哪個更坑些?
等了一會,也等不到他的回應,翁芷蕎眉頭緊鎖,“這個問題有那么難以回答嗎?”
“當然不是。”賀君天回過神來,立即道:“當然是站在你這邊了。”
“那你現在就對著手機,把這句話錄下來,以后作為證據,如果以后你說話不算話,我就”翁芷蕎后面的話還沒說話,嘴巴就被男人的吻封住了。
一股電流,猛地竄過翁芷蕎的身體,她想要推開他,反被他抱得更緊,她緊繃的身子慢慢地軟了下去。
就在她差點窒息之際,賀君天才放開她,凝視著她緋紅的臉頰,下意識捏了捏道:“不準說分手兩個字。”他的眼睛帶著笑意,她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好,不說分手,但你要記住今晚說過的話,以后老太太跟我意見不合時,你要站在我這邊。”
“好。”賀君天眸色變得深沉,望著她的眼神益發熾熱起來,看得她有種唇干舌躁的感覺。
咳嗽了下,她岔開話問:“對了,蔣勝男那邊的情況怎樣了,紀薇薇提供的線索有沒有用?”
提及正事,賀君天臉容一整,“我已經按照她提供的線索去查,只是事情發生的時間有些久遠,還需要一些時間證實,一有結果,我會告訴你的。”#@$&
翁芷蕎點了點頭,“那我回房睡覺了。”
賀君天抱住她纖腰的手不肯松開,將額頭貼著她的,誘哄道:“今晚就在我這邊睡吧。”
“不行。”對上他那俊美的臉孔,她心神蕩了下,但還是堅決拒絕,理由相當充足。
“我已經決定了,在老太太留下來這段時間,是不會跟你一起睡。我不想讓她覺得我太隨便了,畢竟在外人眼中,我們還不是夫妻呢,就這樣吧。”說罷,也不理他的挽留,走得決斷。
這一定是報復!%&(&
賀君天目光晦澀,看著她快步離去的背影,他有些無力的坐在床邊。
盡管老太太下了命令,但賀易玲第二天便沒有回城堡來,她給的解釋時,臨時請假老板不批準。
老太太住進城堡后,日子也跟平日沒什么兩樣,起碼沒發生翁芷蕎以為的那樣,并沒像一個惡毒的婆婆一樣天天監視她,不讓她做這做那,也沒再提起她不要出外工作,留在家里相夫教子。
相反地,老太太主動負擔起教導小家伙的責任。
開始時,翁芷蕎有些擔心,老太太如此是不是有什么企圖,說她陰謀論也罷,不過,據她偷偷在一旁觀察,及小家伙的論述可知,老太太并沒給小家伙傳達什么不得了的想法,也沒要離間他們一家三口感情的意思,只是純粹扮演一位長輩的角色,用她前半生的經歷,教導小家伙為人處世的態度。
“不用擔心,我小時候跟在爺爺身邊時,爺爺也是這樣身教,教導我這些在書本上學不到的知識,你應該替寶寶高興,有奶奶教育他呢,這可是連二叔三叔他們兩房人完全沒有的福利。”
晚上,回到房間,翁芷蕎隱約提起自己的擔心,賀君天如此勸說道。
翁芷蕎也覺得自己想太多了,有些不好意思,又想起什么地問:“剛才,我好像聽到老太太跟管家談論請客的事,最近家里有什么喜事嗎?”
賀君天的眼神有些古怪,“你忘記明天是什么日子了?”
翁芷蕎眨了眨眼,明天是什么日子?
忽地,她想起一件事來,雙眼猛地睜圓,“我記得了,明天是寶寶五歲的生日。”
賀君天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讓兒子知道你竟然不記得他生日的大日子,肯定會生氣的。”
翁芷蕎立即求饒道:“你千萬別跟寶寶說,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最近發生太多事情,我一時間忘記了。那么,老太太是想幫寶寶搞生日會了?這樣也好,等會我就問問他想請哪些小朋友來,明天就讓他回學校請那些小朋友來參加他的生日派對吧。”
賀君天搖了搖頭,“我跟奶奶的意思是,這回先不請寶寶的同學來了,就請幾個相熟的朋友來家里吃頓飯,替他慶祝生日就算了。”
翁芷蕎先是不解,繼而也明白過來了。
老爺子說過,暫時不準公開他們的關系,如果把兒子的同學請來參加派對的話,那就會暴露他們的關系了。
“其實,不僅因為爺爺不想這么快公開我們的關系,最重要的原因,我們賀家的孩子,在正式進入社交圈前,都盡量保持低調。”
不必要的炫富,絕對不是他們賀家的風格,而且,對于有錢人家的小孩子來說,炫富的結果有時候等同于危險。
這可不是危言聳聽,曾經就有個有錢人的兒子,就因為被同學知道他家里很有錢,就被人綁架了。
吸取這個教訓,如非必要,賀家的長輩都管束家人,凡事低調,把家中小孩子保護得嚴實,舉辦生日派對,大宴親朋這種事,更是不會有的。
聽了他的解釋,翁芷蕎也贊成,“這樣也好,我沒意見。不過,明天要送寶寶什么禮物呀?”
完全忘記兒子生日這回事,自然也就沒有準備禮物了。
“放心,我都準備好了。”賀君天道。
翁芷蕎好奇地問,他準備了什么禮物,他卻賣關子,不肯說了,“想要知道的話,除非你今晚”
聽到他附在耳邊說的話,翁芷蕎嗔怪地斜睨了眼他,“不說就算,反正到了明天,我也會知道。好啦,時間不早了,我回房睡覺了,晚安。”
說罷,推開擋路的某人,翁芷蕎走回自己房去。
被晾在原地的賀君天,目送她離去的身影,眼底泛過一抹笑意,也轉身回房了。
因為小家伙生日,賀易玲也沒有借口不回來,第二天傍晚就到了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