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希唯伸手把成雙抱起,放在旁邊的沙發上,讓她躺得更舒服些,又擔心她著涼了,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之于,躺在另一張沙發上的翁芷蕎,他由始至終沒再正眼瞧她一眼。
賀君天來得很快,聽到敲門聲,高希唯快步走到門后,打開門,就看到站在門外的他。
看到是他開門,賀君天臉色微沉,“芷蕎呢?”
“她在里面。”高希唯仿佛沒察覺到他的敵意般,不卑不亢地讓開一條路,讓他進房,指著醉倒的翁芷蕎。
“她跟我太太喝了不少酒,我一個人無法照顧她們兩人,剛才就打電話給你,讓你來接她了。”
賀君天也注意到躺在另一張沙發上的成雙,側過頭問:“你跟她結婚了?”
“是的,不過因為一些原因,現在還沒公布我們的婚訊。”高希唯走到成雙身邊,望著她的眼神溫柔似水。
“恭喜。”拋下這句話,賀君天攔腰把醉得人事不省的翁芷蕎,朝門外走去。
抱翁芷蕎上了車,賀君天吩咐司機,“開車。”
路燈透過玻璃窗照進來,灑在翁芷蕎泛紅的臉上,醉倒的她此時像一只小貓咪般蜷縮在他懷里一動不動,低頭看著她,微涼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
“喝得這么醉,是在邀請我嗎?”
翁芷蕎長長的睫毛顫了顫,這男人不會又乘虛而入,對她下手吧?
哼!她才不會再讓他得逞。
忽地,一陣笑聲飄到耳畔,她眼皮動了動,總覺得這笑聲有些古怪,仿佛是在嘲諷她?
“你再不睜開眼,我就要吻你了。”賀君天低下頭,在她耳邊吹了口氣。
翁芷蕎打了個寒顫,猛地睜開眼,就對上一雙戲謔的眼睛,她先是一怔,繼而反應過來,他什么都知道了。
她掙扎著坐起身,試探地問:“你早就知道我沒有醉?”
“你說呢?”賀君天反問,她在他面前醉了這么多次,她醉了是怎樣的,他一清二楚,她這種小把戲,豈能騙得了他?
好吧,在一個智商爆表的人面前演戲,是有些超難度了。其實,翁芷蕎也不是故意裝醉,只是為了配合一下成雙去試探高希唯罷了。
雖然,兩人結婚了,但成雙心里卻一直有根刺,覺得高希唯跟她結婚,只是為了孩子,心里喜歡的始終都是翁芷蕎。
這可不是成雙胡亂吃醋,而是有理有據的。
在得知她有了孩子后,高希唯表現出對孩子的渴求,還因此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在在說明他對她好,只因為孩子。
還有,他本要跟紀薇薇結婚了,卻因為翁芷蕎回來了,想跟她復合,就跟紀薇薇分手,這說明他最愛的人是翁芷蕎。
以前,兩人不是夫妻時,成雙對此可以不計較,現在高希唯是她的老公,她自然就無法忍受他心里有別的女人,尤其那女人還是自己最好的姐妹。
看穿成雙心中猜忌,翁芷蕎就提出要不就試探一下高希唯吧,于是,她們裝醉,看他有什么反應。
“那你們測試的結果呢?”賀君天狀似不經意地問,心里卻暗自決定,高希唯若膽敢再對他的女人有不軌企圖的話,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他現在心里應該只有成雙一個。”高希唯由始至終只顧著照顧成雙,并沒怎么理她,試探效果應該是好的。
“你好像不太滿意這個結果?”賀君天修長的手指,挑高她的下巴問。
品味出某人話中的酸意,翁芷蕎露出今晚第一個笑容,“滿意,太滿意了,要不我們喝杯酒慶祝一下,你又少一個情敵了?”
嘴角泛出一絲笑意,賀君天低頭親了親她嫣紅的唇,“調皮。”
被吻了下,翁芷蕎小臉倏地一紅,“流氓。”
“你想不想見識一下,真正的流氓?”他湊在她耳邊,低語笑問。
翁芷蕎斜睨了眼,伸手推開他,臉容一整,“好啦,我有正事要跟你說。”說著,她從包包里拿出那份資料。
“這是什么?”接過資料,賀君天低頭翻閱起來。
“這是今晚高希唯給我的,說是當年媽那件案子的資料,你覺得這些資料,能不能幫媽翻案?”翁芷蕎緊張地問。
“如果是正本的話,有一半機會其實,你媽的案子,我調查了一下,覺得有些蹊蹺,當年指證你媽的人證,事后都像人間蒸發了,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終于找到那個會計了,本想去找他問清楚,給你一個驚喜的。”賀君天有些懊惱地說著。
“你真的找到他?”翁芷蕎喜出望外,連忙追問那會計在哪里,恨不得現在立即去找他。
“明天,我帶你一起去找他吧,他現在在G市。”賀君天安撫住她,跟她保證,一定會陪她找那會計問清楚當年的事。
“當年的事情疑點重重,我雖不是律師,但翻看當年的一些文件,我實在想不明白,媽怎么就那樣進去了。”
當年,母親被定罪時,翁芷蕎還昏迷不醒,醒來后,就被父親送出國,對于當年的案件,她所知不多,回國后,她調查過當年那件案子的判決資料,總覺得案件終點重重,最不可思議的是,母親竟然沒上訴。
如果上訴的話,母親可能不用在里面坐這么久,更不會發生后來的事。
賀君天伸手把她圈在懷里,安慰的吻落在她額頭上,“我會給你媽一個公道,讓那些陷害她的人,付出應付的代價。”
“謝謝你。”翁芷蕎抬頭,給了他一個感謝的吻。
前座的司機目不斜視地開著車,對于后座的春情視若無睹,更是將自己的存在感減到最低,唯恐引起老板的注意。
清晨。
翁芷蕎是在鬧鐘的鈴聲中,緩緩睜開眼,本能地伸了個懶腰,卻有種哪里不對的感覺。
轉過頭,就對上一張俊美的睡臉,雙眼緊閉的賀君天,少了幾分平日的清冷,有些凌亂的發絲散在額際上,看上去年紀了幾歲。
他怎會在她床上?翁芷蕎努力回想,隨即想起昨晚回到家后,發現寶寶已經上床睡了,她回房洗澡,從浴室出來時,就看到他竟在床上等著她了,之后
她越來越墜落了翁芷蕎伸手捂住臉,沒看到賀君天睜開眼,將她的樣子看在眼底,嘴角泛起一抹寵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