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媽咪的怒火,小家伙哆嗦了下,眨了眨大眼睛,可憐兮兮地解釋。
“媽咪,我以為你很想見到爹地,我才去找他的。”
他就是想讓媽咪開心,以為找到爹地,就可以一家團(tuán)聚了,難道媽咪不喜歡爹地了?
“誰告訴我想見他了?”就算是,那也是以前的事,現(xiàn)在她只恨不得那男人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
小家伙眨了眨機(jī)靈的大眼睛,媽咪好像在生爹地氣呢。
??“媽咪,爹地是不是欺負(fù)你啦?”
曾秀怡眼神一黯,眼淚終于脫眶而出。
一看到她的淚水,小家伙被嚇到了,連忙抱到她跟前,踮起腳跟,想要替她擦眼淚。
“媽咪,別哭了,是不是爹地欺負(fù)你了,他怎么欺負(fù)你的,我?guī)湍愠鲱^,好不好?”
媽咪是個堅強(qiáng)的人,小家伙很少見到媽咪哭,現(xiàn)在見她哭得如此傷心,他快心疼死了。
被兒子的話逗笑,見兒子如此維護(hù)自己,曾秀怡破涕為笑,伸手抱起他,道:“好呀,那你以后別再去找他,我不想再見到他,你也不要見他,好不好?”
“好,爹地欺負(fù)媽咪,我不見他了。”小家伙用力點頭,伸出小手給她擦干臉上的淚痕。
見兒子如此,曾秀怡又有些后悔,覺得這樣離間他們父子的感情不太好,也會傷了兒子的小心靈。
只是她一時間,又不知道怎么跟兒子解釋跟陳天恒的恩怨。
“你爹地沒有欺負(fù)我,只是媽咪跟他有些誤會總之,媽咪不想再見到他。對了,你還沒告訴媽咪,你是怎么一個人跑到酒店去?”
小家伙撓了撓小腦袋,笑道:“是大姐姐帶我去的,她知道我要去找爹地,就載我去酒店,本來,她要陪我去找爹地,只是臨時有事走開了,我只好自己去找爹地了。”
聽著小家伙的話,曾秀怡只覺得心驚肉跳。
次日清晨。
翁芷蕎在生理時鐘作用下,準(zhǔn)時六點半起床,給兒子洗臉穿衣服,之后,一家三口穿了早餐,就一起出門。
“坐我的車吧。”出門時,賀君天卻讓翁芷蕎坐上他的車上班。
看了眼他俊美的臉龐,她的腦海里不期然閃過昨晚兩人在后花園跳舞的情景,小臉微微泛紅,卻強(qiáng)自鎮(zhèn)定地上了車,在他身邊坐下。
昨晚,她入睡前,他還沒回來,她自然沒機(jī)會跟他談?wù)劊F(xiàn)在他是想跟她談昨晚的事?
然而,一路上他卻只埋首回復(fù)郵件,仿佛忘記她的存在般,讓她有些失望跟懊惱。
“你沒有話要跟我說嗎?”
到了公司樓下,翁芷蕎沒立即下車,扭頭看向身邊的男人。
賀君天將頭從平板電腦上抬起,“不用理會其他人說什么,我的妻子是你,不會有其他。”
翁芷蕎一臉懵然地下了車,有些搞不懂賀君天此話的用意,直到回到辦公室。
“芷蕎姐,求照片,求視頻。”
幾個女同事一見她進(jìn)來,立即一涌而上包圍著她。
“昨晚,賀老爺子的生日宴會上,官商云集,還請了好些天皇巨星當(dāng)表演嘉賓呢,可惜網(wǎng)上的視頻跟相片太少了。”
“對呀,你答應(yīng)過給我們直播呢,快點給我們看看。”
翁芷蕎才想起有這回事,搖了搖頭,“我昨晚沒去。”
昨晚,她是拍了幾張相片,但主角是兒子跟賀君天,而不是她們想要的明星相片跟視頻,于是,干脆說沒去了。
“不會吧!你不是跟賀總拍拖嗎,怎會沒去?”
就在翁芷蕎不知怎么脫身時,艾瑪走過來,幫她解圍了。
“好了,都九點了,還圍在這里,不用做事嗎,都給我趕緊回位置工作。”
同事們一哄而散,都回座位做事,翁芷蕎則被艾瑪叫到辦公室去。
“我看到網(wǎng)上的報道,昨晚賀君天跟一個千金小姐跳了首支舞,你沒事吧?”艾瑪關(guān)切地問。
翁芷蕎眨了眨眼,“為什么你會覺得我有事?”
艾瑪猶豫了下,“聽說賀曲兩家會聯(lián)姻,這不是真的吧?”
雖然,昨晚她不在場,但有關(guān)上流社會的一些八卦消息,她卻是知道的,否則,她怎么跟那些有錢太太打交道。
忽地,翁芷蕎恍然賀君天對她說的那番話的用意,嘴角微揚(yáng),卻說道:“這我不太清楚。”
艾瑪不想再問一些讓翁芷蕎難堪的問題,便安慰她。
“你也別多想,我想賀君天是不負(fù)責(zé)任的人,應(yīng)該不會辜負(fù)你跟子軒的。”
走出辦公室,翁芷蕎拿出手機(jī),想上網(wǎng)搜有關(guān)昨晚賀君天跟曲瑞兒的報道,打了兩個字后,卻改變主意。
算了,何必自找難受?
那些報道跟視頻,看了只會心塞,她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想起賀君天說那句話時的神情,堅定,不容懷疑,自信,翁芷蕎覺得自己沒什么好擔(dān)心害怕的。
故意忽略心底的不安,她進(jìn)了洗手間,走進(jìn)最后一個格子間。
她才在馬桶坐下,就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嚹_步聲,沒多久就響起幾個女孩的聲音,她認(rèn)得她們是不久前,拉著她要視頻的女同事。
“你們猜翁芷蕎昨晚為什么沒去,難道賀總這么快就甩了她了?”
“賀總有沒有甩她,我就不知道,但網(wǎng)上都在說賀曲兩家聯(lián)姻的事,昨晚的女主角擺明就是曲瑞兒,她好意思去?就算去了,也只是自取其辱罷了。“
“要我說,也只有那曲瑞兒才配得上賀總了,雙方是世交,人又長得漂亮,還有自創(chuàng)的品牌,無論才華,家世,樣貌都勝翁芷蕎一籌,她憑什么跟人家比?”
“對呀,賀君天只是玩玩她罷了,哪會娶她,現(xiàn)在真命天子出現(xiàn)了,她還不被打入冷宮嗎,真是可憐。”
“對了,你們猜他們什么時候會舉辦婚禮?”
“誰知道,不過,到時翁芷蕎肯定會哭死了。”
“哈哈…”
格子間里,聽著上面那幾個女同事的嘲諷,翁芷蕎面無表情,只是握著手機(jī)的手卻透露出,她內(nèi)心并不如表面那樣無動于衷。
曲家。
被眾人議論的主角,曲瑞兒正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網(wǎng)上有關(guān)昨晚她跟賀君天跳舞的報道,及帖子。
昨晚,宴會一完,她就讓人把她跟賀君天跳舞的相片發(fā)到網(wǎng)上,同時,散播賀曲兩家聯(lián)姻的消息。
她這是利用輿論給自己造勢,讓所有人都認(rèn)為她跟賀君天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同時,也讓那女人知難而退。
最重要的是,日后就算爆出翁芷蕎跟賀君天的關(guān)系,但先入為主下,大家只會認(rèn)同她是賀家少奶奶,翁芷蕎是破壞他們感情的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