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開車的?”對方的司機,就責罵道。
翁芷蕎回過神,看了看那被撞爛的車燈,也沒推托責任,直接道歉:
“抱歉,剛才有只狗突然沖出來,我為了避開它才會撞到你們,我愿意賠償你們的損失。只是我現在有急事,這是我的名片,需要賠償多少,你可以打電話給我。”說著,她把名片遞過去。
伸手接過名片的是站在司機旁邊的男人,他抬起頭,翁芷蕎看清楚他的樣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翁小姐嗎,這是我的名片,既然你有急事,那賠償的事,之后電話聯絡吧,你沒事吧?”男人見她一副受驚的模樣,呆愣地望著自己,不禁詢問。
回過神來,翁芷蕎低頭看了眼手上的名片,聲音有些顫抖,“你是洛一龍?”
“你認識我?”察覺她的異樣,他打量了眼她,卻確定沒見過她。
“混蛋!”翁芷蕎恨恨地罵了句,接著,轉身上車離去。
望著翁芷蕎逃也似的背影,洛一龍愕然,他以前得罪過這個女人?
沒有吧,像這么漂亮的女子,若是見過他沒理由不記得,更別說得罪她了。
“現在的女孩子都什么素質,撞壞別人的車,反而罵人,還逃跑了!”一旁的司機生氣地罵道。
洛一龍搖了搖頭,“走吧,別讓朱總久等。”
翁芷蕎一口氣逃離現場,直到再也見不到洛一龍的身影時,才長長吁出一口氣。
她沒想到自己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洛一龍,洛家那個變態!
其實,這不是她第一次見到洛一龍,早在五年前,她就遠遠見過他一面,只是時間有些久遠了,剛才第一眼看到他時,只覺得似曾相識,卻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直到看到他的名片,才恍然竟然是他。
只是剛才他的表現,完全不像傳言中那般冷酷變態,反而俊美又年輕。
翁芷蕎猛地敲了自己額頭一下,亂想什么呢?
管他是變態,抑或好人,反正那混蛋當初見死不救,反而提出那種條件,就令人惡心之極。
早知道車上的人是他,剛剛就該多撞幾下。
不對!想到什么似的,她踩下剎車,將車停在路邊,下車走到車頭一看,只見原本線形漂亮的車頭,赫然凹下去一部分。
糟糕透了!
翁芷蕎伸手捂臉,這下回去要怎么跟賀君天交代?
忽地,手機響了起來,將她從自怨中驚醒過來,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是成雙,立即接通電話。
“你怎么一直不接電話,你沒事吧?”
“剛剛一直不方便接電話,你趕緊來接我,我就在303號房,快點來救我呀。”
“喂!”翁芷蕎還想問清楚,電話就被切斷了。
再撥打回去,又是沒人接聽,想到成雙在電話中的迫切語氣,她只得上車,以最快速度趕到一號公館去。
到了一號公館,她跟服務員說了房號,之后,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3003號房。
一打開房門,一股雜夾著酒精及煙草的味道撲鼻而來,她下意識伸手捂住鼻子,就聽到從里面傳來對話聲。
“章總果然是女中豪杰,我們幾個加起來也不是你的對手呀,爽快!來,再喝一杯,祝愿未來跟鄭氏合作順利。”
“張總,你別再欺負我了,真的不行了,再喝下去,我就要找人背我回去了。”
聞言,翁芷蕎遁聲望去,就看到坐在座位上,一手端著酒杯,臉泛紅暈,雙眼泛著水氣的成雙。
翁芷蕎快步走到桌旁,一眼就看到擺放在桌上三四個空酒瓶,每瓶的度數都四五十度以上,嗅到從成雙身上飄過來的濃郁酒精味,她不禁皺了下眉頭,臉上卻擺出一副焦急的模樣。
“章總,終于找到你了,請你趕緊跟我回去,出事了。”說著,伸手扶成雙起來。
“你是誰?”一個操著一口不怎么標準的國語的中年日本人,見翁芷蕎要帶成雙走,伸手就去扯她。
翁芷蕎不動聲色地躲開那只咸豬手,“不好意思,章總家里突然有急事,我們先走了,下次再好好招待各位。”
說著,不理會那幾個還想說什么的家伙,動手麻利地扶著成雙走出廂房。
走出門口,剛才還有些站立不穩的成雙,頓時收起臉上迷蒙的神情,眼底一片清明,哪里還有一絲醉意。
“幸好你來了,否則,我還不知道要怎么脫身。”
“里面那幾個是什么人?”
“客戶。”章成雙突地用手捂住嘴唇,一副想要嘔吐的樣子,“我去下廁所,你等我一下。”剛剛在里面,被灌了那么多酒,她的酒量不錯,但洋酒后勁足,現在癥狀出來了。
“我陪你去吧。”見狀,翁芷蕎不放心地道。
“不用了。”拋下這句話,章成雙迫不及待地朝洗手間沖去。
“芷蕎。”
就在此時,一把低沉的男聲自前方傳來,她瞇著眼睛看過去,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你約了朋友在這里吃飯?”高希唯快步走近,臉上滿是不期而遇的驚喜。
方才不經意間瞥見翁芷蕎,四周滿是人,他一眼就認出她來,明明知道這個女人已經有一個四歲的兒子,但依然美得不可方物,令他情不自禁走過來跟他打招呼。
冷冷地瞥了眼,翁芷蕎語氣平淡地道:“是呀,你也陪紀薇薇在這里吃飯嗎?”
聽她提及紀薇薇,以為她這是吃醋了,高希唯嘴角上揚,笑道:“不是,我是陪客戶吃飯罷了,難得在這里見面,不如找個地方坐下?”
翁芷蕎眼底閃過一抹厭惡,向旁邊退開一步,“我還有事,失陪了。”
見她說走就走,高希唯伸手就去捉她的手,卻被她避開,一臉不高興地瞪眼。
“高先生,請你自重!”
“芷蕎,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我好想你,你別躲著我好嗎?”他伸手握住她的手,一臉深情狀。
翁芷蕎先是一愣,對上他深情的目光,不僅沒有一絲感動,反而想吐,她強自壓下那股翻涌的惡心感。
“請你放手,你就快要跟紀薇薇結婚了,被她看到我們這樣,我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
“我不放,五年前,我已經錯過一次,這回我不會再放手的。”說著,他還握得更用力,一副無論發生什么事,都不會放開她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