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問路過的侍應生,侍應生道:“司先生剛剛接了個電話便急匆匆的走了。”
這么快!
老太太轉身,看到落陽悵然若失的坐在位置上,放在大腿上的雙手握的緊緊地。
老太太很生氣:“真是個瘟神!”
原想著她和司涼夜離婚了,這一切總算是結束了,可是沒想到,就算兩人離婚了,她還是時時刻刻的出現(xiàn)在司涼夜的身邊。
……
已經知道人是被姜言之的人帶走的,這就好辦很多,司涼夜一邊開車一邊在打電話,打完這個電話后,他又給姜言之打電話,但是接通后,那邊卻并不是姜言之的聲音,只是他的助手而已。
司涼夜廢話不多說:“讓姜言之聽電話。”
這助手聽了姜言之的話,自然在打太極:“司總,我們姜總現(xiàn)在沒空,您有什么事么?有事您可以和我說一聲,等姜總一有空了,我會馬上轉告給他的。”
“少廢話,你告訴姜言之,如果他不放了我的女人的話,我會讓他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那助手在安安靜靜的聽他說完后:“好的,司總,您的話我會一五一十的轉告給我們姜總的,請問您還有什么事么?如果沒有的話,我就先掛斷電話了。”
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忙音。
司涼夜將車停在了路邊,又打了個電話給陳彧:“怎么樣?”
“司總,我已經安排人去動手了,還沒這么快,您再等等。”
“速度快點!”司涼夜的聲音帶著森冷,他長指揉著額頭,他現(xiàn)在心急如焚,只擔心來不及,只擔心溫南星等不及他去帶她出來。
姜言之好大的膽子,竟然真的敢動溫南星。
他一邊安排人在國外動手,錦城這邊,也讓人去調查了,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能夠找到姜言之。
可是姜言之雖然剛剛回國不久,錦城也并不是他的地盤,只是這個男人顯然有備而來,所以要想在短時間內找到他現(xiàn)在到底帶了溫南星去了哪里,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現(xiàn)在司涼夜什么都不想了,只求自己能夠來得及。
如果來不及的話,溫南星該怎么辦?
他此刻只要想要她出事的模樣,他便覺得渾身冰冷,連眼睛里都是猩紅的血絲。
……
掛斷電話后,助手將司涼夜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姜言之,姜言之聽罷,冷笑了一聲:“司涼夜這個男人,太驕傲,我就要折斷他的翅膀,我倒是想看看,我就動了溫南星,他會怎么對我!”
說罷,他倒是笑了起來。
助手卻有些擔憂:“只是姜總,司家在錦城不容小覷,司涼夜的實力也是有目共睹的,他現(xiàn)在給您打了電話,顯然他已經知道事情和我們有關,為了個女人,真的和司家翻臉,是不是太冒險了?”
姜言之斜睨了助手一眼:“你以為翻臉只在于今天晚上這一事么?我與司涼夜,早便翻臉了,只是司涼夜這個男人太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是要給他點教訓的,今天晚上的事情你只要做的干凈沒有留下什么收尾的話,就算他知道是我做的又如何,他沒有證據,在表面上,他能奈我何?”
話已至此,助手知道自己再說什么也沒有用,只是,他心里確實是在想,為了一口氣,為了個女人,和司涼夜撕破臉真的值得么?
姜言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不慌不忙的在品酒,溫南星就在房間里面,他倒是不著急,司涼夜的本事就算是再滔天,但是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趕過來。
就算他知道他在這里,等他趕來的這段時間內,足夠他去做他想要做的事情了。
喝完酒,姜言之將酒杯放下來,往房間走去。
姜言之打開房間門,剛走進去,將門關上的瞬間,后腦勺就被人用鈍器重重的敲了一下,他一時之間懵了。
房間里沒有開燈,但這酒店位于錦城繁華的街道上,窗簾開著,窗戶外面有街道上的街燈光線折射進來,借著光線,他隱約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女人。
好,真是好得很。
他原本以為走進來房間的時候,看到的應該是一個躺在床上軟綿綿毫無抵抗力的女人,卻是沒想到啊,那么烈的藥,這女人竟然就醒過來了,還蟄伏在門后面,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拿起房間的花瓶給他狠狠地敲了一下。
他伸手摸了摸后腦勺,掌心滑膩,鼻間是淡淡的血腥味,他眸光陰狠的轉頭,我趁此機會再往他額頭上用花瓶又重重的敲了一下,然后,推開他,開門逃走。
一連經過兩次兩次重重的頭部重創(chuàng),他覺得渾身無力,身體一下子也沒能反應過來,想要伸手抓住從他身邊逃走的溫南星,但是卻沒能追的上,他跟著追出了門口,對著外面的人喊了一句:“給我攔住她!”
這是酒店的一個套房,房間外面就是客廳,剛剛那助手還在外面客廳坐著,聞言,關緊了酒店房門,我本來是強撐著一口氣跑出來的,沒想歪客廳這里還有個人,我扣著門把,看著那助手:“求求你,放我出去。”
門已經被用鑰匙鎖上了,無論我怎么用手扣其實都是沒有辦法將門打開的,只是我不死心而已。
我現(xiàn)在覺得腦子越來越混沌,那藥的藥性實在是太大了,剛剛在姜言之還沒有進房間的時候,我雖然渾身無力,但還是用盡了全力咬自己的下唇,將下唇完全咬出血了,才能讓我清醒了一會,然后,我為了讓這清醒維持的時間久一些,又拿了桌上的水果刀狠狠地刺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這樣我才能在姜言之走進來的時候,用花瓶敲了他,我本來以為只要自己能夠走出這個房間就行了,可是怎么都沒有想到,房間外面還有客廳,這是一個套房,而且,客廳還有另一個人。
我此刻覺得有些絕望,下唇瓣的血腥味讓她似乎嘗到了死亡的味道,再加上藥力一波波的襲來,讓我的腦子里慢慢的開始空白,我身體都使不上力來。
“放我出去吧,不然的話司涼夜不會放過你們的……”
這個時候,我只能將司涼夜搬出來了,希望姜言之這些人聽到司涼夜的名字能夠有所畏懼,不然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夠怎么做才能讓自己平安的逃出去。
“司涼夜,哈哈哈……”在房間里坐下來的姜言之也沒什么力氣了,說這話的時候都好像是在喘息,頭上傳來的疼痛也讓他眼前有些模糊:“他剛剛倒是給我打電話了……”
助手找到醫(yī)藥箱過來幫坐在走廊地板上的姜言之包扎著頭上的上課,他看著姜言之:“姜總,要不,還是放了溫小姐離開吧,畢竟司涼夜那邊……”
“夠了!”姜言之摸著包扎好的傷口,眸光依舊狠厲,看著助手:“出去,將她抓回來。”
助手沒有辦法,只能走出去,客廳里的溫南星,依舊在掙扎,可是她已經沒有力氣了,卻還是不放棄。
助手剛想將溫南星從地上拉起來,在他手上姜言之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一條彩信。
他點開來看,臉色霎時間就白了。
將手機放在茶幾上,他將溫南星拉起來。
被拉起來的我以為他要帶自己回去房間里面,那里面有姜言之那個魔鬼在等著我,我不斷的掙扎,卻沒想到助手只是將我拉到了門前,并且用鑰匙將門打開,將我往門外推了一下:“溫小姐,快走。”
我不知道他為何忽然要放自己離開,但是現(xiàn)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所以我沒有任何的猶豫,轉身就往外面走去。
而終于從房間走出來的姜言之在看到這一幕后,怒瞪著眼睛:“你在干什么?還不快點給我將她帶回來!”
助手快步上前,將他的手機遞給他:“姜總,您看。”
遞到他面前的是一張照片,姜言之不敢相信,又看了一遍,還將照片放大了來看,這是他的兒子,遠在國外的兒子。
可是怎么會被關在陌生的房間里?
姜言之看向助手:“這是怎么回事?這照片是怎么回事?我兒子這是怎么了?”
助手只回答一句:“這是司涼夜發(fā)過來的照片。”
姜言之瞬間便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伸出手,緊握成拳,狠狠地打了桌面上一拳。
他沒想到司涼夜竟然這知道溫南星被他的人帶走后,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讓人綁走了他的兒子!
“他為了個女人倒真的是喪心病狂!”姜言之冷笑一聲,捏著眉頭沒有說話。
……
我前一刻還在想這次自己或許是真的在劫難逃了,可是沒想到下一刻,我卻被姜言之那個助手給放出來。
我此刻想到的是晨晨,她最近這一段時間都挺奇怪的。
之前我問過她到底怎么回事。
她卻又一言不發(fā)的,而看著我的時候,確實奇怪的眸光,似乎帶著愧疚,又似乎帶著其他情緒,非常的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