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在晨晨那里住了一個晚上了。
因為不太舒服,所以哪里會去管手機是不是開機?
我到了晨晨那里,倒頭就睡了,喝的酒多了,我頭暈乎乎的,所以一倒下就睡著了,一覺到天亮。
而晨晨在溫南星過來后,沒過多久,她也睡覺了,她睡覺是習慣將手機關機的,所以并不知道宋蔚然給她打電話了。
宿醉醒來最痛苦,尤其是我胃又不怎么好,早上很早就起來了,然后就再也沒有睡著了,早上,看時間差不多了,我和晨晨說了一聲后,就回去宋蔚然家了,一敲門,宋蔚然打開門,還瞪了我一眼:“你可總算回來了,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呢。”
之前也不是沒有通宵不回來的情況,我也和宋蔚然說過,如果我不回來的話那一定是我喝酒喝多了的時候,讓她不用擔心,為我會去晨晨那里睡,所以宋蔚然一般不會怎么擔憂,可今天怎么一反常態(tài)了?
我覺得疑惑:“怎么了?我沒帶鑰匙,所以昨晚在晨晨那里睡了,手機關機是因為沒電了。”
宋蔚然打了一個哈欠,顯然也沒怎么睡:“我本來也不怎么擔心的,因為我知道你有飯局,只是司涼夜那么著急的給我打電話,所以我就急了,再加上你手機又一直關機,他那種情況,所以我才擔心的……”
司涼夜找我了?
我皺了皺眉。
想必是因為昨天晚上看到我和姜言之在一起,還喝了不少酒,所以擔憂吧。
我還沒說話,宋蔚然又出聲了:“我看他昨天晚上挺擔心你的,我答應說你一有消息就給他打電話的,不知道他昨天晚上是不是找了你一夜,現(xiàn)在你回來了,是不是要給他打個電話?告訴他,你沒事了?”
我點了點頭,在手機充了一些電開機之后,我按下了司涼夜的手機號碼,剛想給他打電話,這個時候,宋蔚然家的門鈴響了。
不知道為什么,我就覺得這么早應該沒什么人過來,所以門外面的是司涼夜。
宋蔚然去開門,果然,門一打開,外面站著的就是司涼夜。
看到溫南星回來,他冰冷的臉色總算有所緩和,卻沒有說話。
我有些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昨天晚上不好意思,讓你找了我一個晚上……”
司涼夜的臉色很不好,看得出來昨天晚上確實是一夜未睡。
我也沒想到他會因為看到自己和姜言之一起吃飯后,找了自己整整一夜。
司涼夜冷哧了一聲,沉默了一會才問道:“昨天晚上你離開飯局之后去哪了?手機為什么一直關機?為什么一點消息都沒有,你不知道別人會擔心你么?”
兩人已經(jīng)離婚了,所以我不太喜歡他這種質(zhì)問我的語氣,但是我知道他昨夜因為沒有確定我是完全安全的所以找了我整整一夜,一夜未睡的感覺肯定是很不好的,所以我此刻也只是皺了皺眉道:“昨天晚上喝了不少酒,所以沒有回來休息,我去我另一個朋友那里睡下了,手機沒電了就關機了,我也沒有注意……”
“什么朋友?”
我說到這個另一個朋友的時候,司涼夜的腦海里就出現(xiàn)了譚逸清的臉,所以話也就這么的問出來了。
微微看了他一眼:“我的一個小師妹兼小助理,你也見過的,晨晨。”
在她說完這些話之后,他的臉色似乎一下子就緩和過來了。
微微便知道他是想歪了,其實以為我去了譚逸清或者的別的男人那里吧?
現(xiàn)在我們兩這種關系,我不喜歡他過多的干涉自己,但此刻話也沒有說出來,只是心里不太舒服而已,所以話也不說了。
“我送你上班吧!”
我沒有拒絕!
跟著他上了他的車。
車廂里安靜了許久,在司涼夜拐了一個彎,快要到宏遠設計的時候,他出聲了:“溫南星,離姜言之遠一些,不要再接觸他,很明顯他對你不懷好意,我不想看到你出什么事或者吃什么虧。”
頓了頓,他又道:“不要讓我擔心行么?”
他是在關心自己,我此刻說心里完完全全沒有觸動,那是假的。
可是問問也不能有什么過多的回應,我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司涼夜確實是因為擔心我,所以找了整整一夜,現(xiàn)在黑眼圈比較嚴重,眼睛里也充滿了紅血絲。
他將我送到宏遠設計的門口,我在下車之前道:“你如果今天不是特別忙的話,就先不要去司氏了吧,先回去好好的補補眠。”
司涼夜口頭上應承的倒是快,他點頭道:“好。”
可是實際上是怎么想的,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因為往常他也不是沒有試過因為工作而通宵一整夜,我也勸過他要好好休息,但是第二天他還不是照常去上班。
沒嫁給司涼夜之前,我一直以為自己在工作上挺瘋狂的,但是嫁給他之前,我才知道,司涼夜遠遠比他厲害,有時候就是名副其實的工作狂。
進了宏遠設計,坐了電梯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在電梯門口,我遇到了晨晨,晨晨一臉緊張和神色怪異的看著我:“溫總監(jiān),你來了。”
我因為不精神不是很好,所以沒有太關注她,只是以為她大概是因為剛想下去,所以兩人才能在電梯門口撞到。
我點了點頭,用手揉著太陽穴的地方,往辦公室走去,沒想到晨晨卻急匆匆的上前,擋在我的面前:“總監(jiān),你等等,你先別進去。”
我這才覺察到怪異:“晨晨,你怎么了?我辦公室里來了誰?”
誰會在一大早就過來?也沒有事先給我打過招呼,所以這是個不速之客。
晨晨看了眼溫南星的辦公室:“你奶奶……”話剛說出來,她就覺得稱呼不太對,她便立刻又換了稱呼:“不是,你前奶奶……不對,你前夫的奶奶來了,一早上就來了,我沒來她就來了,我給你發(fā)的信息你沒看到么?”
我從包里拿出手機看了看,又放進去:“沒注意。”
她覺得有些頭疼,老太太過來做什么?
她與老太太就像是死對頭一樣,天生不合,怎么都相處不來,每一次單獨在一起的話,最后都是以吵得不可開交而分開。
“要不我給她說,你今天不來上班了?”晨晨道。
我搖頭:“不用了。”我又沒有做錯事,為什么要躲著她。
晨晨為難:“可是她明顯是來者不善啊。”
有什么事情不能在電話里說,非要找到這里來,所以,能是什么好事?晨晨還就不相信了。
我嘲諷的笑了笑:“她來能是什么事,多半是和落陽有關系的吧,有時候我真的認為,是不是落陽才是她的親孫女,她這樣的操心。”
“啊……”
我明顯就是一句譏諷的話,當不得真,可是晨晨卻當真了,還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往辦公室走去:“給我沖杯咖啡。”
我精神不太好,實在是需要醒醒神。
推開辦公室的門,在里面沙發(fā)坐著等我的老太太轉(zhuǎn)過頭,挑了挑眉,眼睛帶著譏諷:“還以為你有多勤快,多喜歡工作,原來也不過如此,這么晚才過來,你知不知道我在這里等了多久?”
我覺得好笑,這老太太還真當自己是什么了?
不請自來也就算了,現(xiàn)在還責怪我上班時間晚,讓她在這里等了許久?
我在她對面坐下來:“老婦人,是我請你過來的么?我什么時候過來上班,和你有關系么?你要等得久,覺得不耐煩的話,門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離開的話,我叫保安帶你下去。”
老太太被我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溫南星,你這個女人,我真慶幸涼夜和你離婚了。”
面對她的氣急敗壞,我倒是好整以暇,和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所以你今天過來是要和我說這件事的?我知道你的意思了,現(xiàn)在你可以走了么?老婦人,你很閑,閑到每天都要為落陽的事情操心,可是我不是你,我很忙,我沒工夫聽你在這里說這些話。”
我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走到辦公桌前坐下來,桌面上放著那份之前要和姜言之簽的合同,我看到就覺得十分的頭疼,昨天晚上為什么之所以去參加飯局,就是想看看姜言之究竟是什么態(tài)度,但是很顯然,那個男人的態(tài)度,模棱兩可的,他是個老江湖,我們很清楚,他既然忽然又拒絕簽訂這個合同了,肯定想要從宏遠設計得到些什么。
可是他到底想要什么?
正當我在想著這件事的時候,老太太來到辦公桌前,用手敲了敲桌面,一臉的氣憤:“溫南星,你未免欺人太甚,我來是來找你說事情的,你現(xiàn)在是什么態(tài)度?竟然要趕我出去?你眼里到底還有沒有我的存在?”
“你是我的誰,我眼里要有你的存在?”
老太太指著我,被我氣得話都說不出來,她緩和了一下,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昨天晚上涼夜是不是和你在一塊?”
“沒有。”我隨意的應了一句后,翻開合同來仔細的觀看,看看是不是在哪里出現(xiàn)了問題,所以姜言之才會寧愿毀約都不愿意簽訂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