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后,我站在公司門外等司涼夜,下著雨,旁邊不斷有同事?lián)沃鴤愫臀掖蛄苏泻綦x開。
我的手上還捧著司涼夜送的花,不是一如既往的紅玫瑰,而是白色的玫瑰,我雖表面沒說什么,但心里卻是很喜歡的。
須臾后,一把傘突然撐在我的頭頂,我轉(zhuǎn)過頭,對上的是羅錯程沒什么表情的俊臉。
我站在這個位置根本就淋不到雨,所以無需他給自己撐傘,我往旁邊走了幾步:“有事么?”
“語氣真是不好。”羅錯程笑道:“好像你一直都不怎么喜歡我?我自問我沒做過什么對不起你的事吧?我記得你和孫總吵架的時候,有好幾次我都是幫你的,為什么你就這么不喜歡我?”
他似乎是有些不解,但是我就覺得可笑:“羅總,您說笑了,我和孫總那不叫吵架,我們只是針對項目有不同的見解而已。”
羅錯程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哦,所以你是覺得,我?guī)湍悖幫出錯了?那我以后不幫你了,跟你對著干?我看你是喜歡歡喜冤家型的。”
我皺著眉,他什么意思?
我不想再去理會羅錯程,剛好在這個時候司涼夜的車也來了,我徑直抱著花上了車,車子被開走,羅錯程的身影還在后面。
“他是誰?”司涼夜問。
我楞了一下,隨后才道:“是宏遠(yuǎn)設(shè)計總經(jīng)理的兒子,現(xiàn)在是副總。”
司涼夜應(yīng)了一聲,隨后又問:“剛剛和他在外面聊什么?”
“沒什么。”
無關(guān)緊要的人罷了。
……
司涼夜訂的是錦城新開的餐廳,餐廳在錦城最大最高的地標(biāo)性建筑物上面幾層,全部都是落地窗,也就是說,坐在窗邊的話,能夠毫無障礙的欣賞到錦城的夜景。
更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這餐廳原來上面還有酒店,每對來消費(fèi)的情侶,都能獲得住一晚酒店的權(quán)利。
吃過飯,司涼夜就帶著我回到了房間,這是最頂層,打開落地窗的窗簾,外面的風(fēng)景很好,燈光燦爛,這座城市的母親河錦江就在下面,那里晚上有很多船,船上也點著燈光,一派別有風(fēng)情的美景。
我看向窗外,問道:“晚上我們不回去了?”
司涼夜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來到我的身后站住,攬著我的腰,親吻著我的耳垂:“這么美好的夜晚,這么美好的人,為什么要回去,你不覺得這里很適合……”
后面的字他沒說出來,而是捏著我的下顎將我的臉轉(zhuǎn)過頭,低下頭,狠狠地親吻著我。
……
司家。
落陽陪著老太太看電視,眼看著到了九點半,老太太打了一個哈欠,隨后看向梅淑芹,“他們兩個人呢?”
梅淑芹回答:“老太太,剛才先生打電話回來說今晚上不來了。”
老太太哼了哼,沒說話,隨后看向落陽:“扶我回去休息吧。”
落陽乖巧的點點頭。
等到送老太太回到房間后,落陽轉(zhuǎn)頭看向梅淑芹,“你剛剛說我哥他們不回來了?”
梅淑芹微笑:“是啊,先生打電話說晚上和夫人住在外面,不回來了。”
落陽腦袋有些恍惚的往房間走去,她自己的情緒,她控制不住,苦澀又痛苦。
對于自己曾經(jīng)的任性,她后悔,可是又怎么怎么辦?
……
我與司涼夜最近似乎相處的和諧了一些,對于這一情況,對于老太太來說,她可就不覺得是好事了。
落陽雖然什么都不說,但是能感覺的到她其實很落寞。
老太太一向是疼愛她的,看到她這樣,她自然也著急。
總是想,應(yīng)該想什么辦法來幫幫她?
因為現(xiàn)在落陽是司涼夜的助理,所以在公司接觸他的機(jī)會比較多,也會隨著他去應(yīng)酬或者是去外面出差。
老太太想出了一個辦法,對落陽說了,但落陽卻反對:“奶奶,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么?我怎么能這么做?這樣做了,司涼夜也不會原諒我的,而且,我不想成為那么卑鄙的人。”
老太太語氣也不善:“那你是在說我卑鄙?想出了這樣的辦法?我還不是為了你!”
落陽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道:“對不起,奶奶,我不是故意的,總之,我死心了,他現(xiàn)在幸福就好,我沒關(guān)系的。”
老太太看著她充滿哀痛的臉,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怎么不知道落陽說的話并不是真心的。
既然她做不出來,那就只有她來幫她了。
是卑鄙也好,什么都好,但是她想看著落陽好好的。
雖然她和落陽之間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是這么多年來,她對她的疼愛不假,早就將她當(dāng)成自己的親生孫女一般,又怎么忍心看著她下半輩子郁郁寡歡呢?
所以,她做不出來的,她來替她做。
……
包廂里的空氣有些悶,盡管司涼夜的酒量不錯,但是他實在是喝了太多的酒,此刻也覺得有些醉意了。
他捏著眉心靠在沙發(fā)上,有些醉眼朦朧的看著面前所發(fā)生的一切。
無論在平常表現(xiàn)的多么的正人君子的男人,在酒場上竟都變得這么面目可憎。
司氏今年的合作伙伴之一,這個男人往常可算是緋聞的絕緣體,通篇的報道都在說他有多愛自己的妻子,被拍到的也都是和妻子兒女外出,在外人看來,他真算是個好男人。
可是現(xiàn)在,看看他,外套不知道被扔在了哪個角落,身上僅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領(lǐng)帶被扯掉,襯衣上全是紅色的唇印。
他左擁一個右抱一個,在唱著那難聽的所謂的情歌,唱幾句還不忘要問他懷里的女人,他唱的好不好聽。
這丑態(tài)要是被媒體看到了不知道會是怎么樣。
司涼夜伸手扯了扯領(lǐng)帶,靠在沙發(fā)上閉著眼睛在休息。
坐在他旁邊的女人,手慢慢的爬上了他的胸膛,在撫向他俊臉的時候,他睜開了眼睛,女人被他嚇了一跳之后故作鎮(zhèn)定:“司先生,還要喝酒么?”
司涼夜將她的手拿開,旁邊有人起哄:“看樣子司總是醉了啊,上面的房間開好了,吉娜,你還不扶司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