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精了？！
沖野：喂喂喂，我還是有所耳聞的。你們中國不是有個說法，建國以后什么東西都不許成精嗎？
雖然口氣還是蠻和緩的，但沖野的內心已經完全打出了GG，外加一個無數人都耳熟能詳的黑人問號表情包！
沈心桐攤了攤手：我怎么知道？
沖野又懵了一會兒……
許久之后，她才直視著沈心桐的眼睛，問道：你是認真的嗎？
沈心桐：我對天發誓。
沖野：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覺得，既然連你都相信了這么鬼扯的事，那你心里一定還有比我更多的證據。
沈心桐尷尬一笑……
對不起，這個，事關我正在兼職公司的商業機密，我不能說太多。
沖野眉頭一皺。趕忙打了手勢：
對不起！
沈心桐，一下子驚叫了出來：“誒？”
沖野：雖然我也知道這么說可能很任性……我也對天發誓！我絕對不會說出去，也不會拿這個做壞事的！求求你了，相信我，然后告訴我怎么回事吧！
沈心桐也默默撮了口咖啡，猶豫了很久，這才萬分糾結地以那并不熟練的日語小聲開口：
“你還真是個執著到可愛的人呢……不過，我很喜歡。”
說著，她從那邊走了過來，伏在沖野的椅背上，雙手越過沖野的雙肩，在電腦上飛速敲打了起來。
“你看。這就是我所謂正在兼職的那個游戲公司，最近遭遇到的各種問題。這些文件我先E-mail給你，如果要仔細研究的話要花很多時間，但我可以先粗略告訴你，這些文件，全部都出了和‘鏡舞’病毒類似的問題。
它們在人類的命令下從一個地方出現在另一個地方，然而當它們再次出現的時候，卻在沒有任何人輸入額外指令的情況下發生了變動。
就像成了精一樣，它們自己長了本事，甚至開始自我修復與進化，生長出了相當嚴密的免疫系統。”
沈心桐故意用了“免疫系統”這個詞。
沖野比劃了一下：難道不是普通的局域防火墻嗎？
沈心桐皺起了眉頭：“問題就在這里，這根本不是防火墻。在這件事上，我和你的經歷也差不多。我也揪出了這么一個小怪物，跟它鏖戰了一天。不過最后我看到的戰果卻比你要直接得多——
你至少還看到了一個無法運行的BUG，然而我最后看到的，干脆就是一團亂碼。”
說著，沈心桐從沖野剛剛看過的一堆游戲文件中調出了一個小文件，并以自己的編程工具打開。
沖野掃了一眼，陷入了沉思：
嗯，確實是一團亂碼，還是完全沒道理可講，徹頭徹尾的亂碼。就我平時的工作而言，我完全無法想到這到底是怎樣的BUG，會生成出這樣的東西……這感覺太詭異了，就像我親眼看著一頭猛犸象產下了一個蛋，然后瞬間孵化出了一條活蹦亂跳著的金魚。
沈心桐啞然失笑，不得不說，沖野剛剛的冷笑話很有意思，也很形象，但現在她完全笑不出來。
“老實說，我覺得我離這家公司的核心已經足夠近了。公司和我現在也是完全互相信任的狀態。所以我完全搞不懂，為什么公司里還是會出現這種我完全無法理解的東西。”
沖野，一時也是點頭贊同：沒錯，這很反常。以至于……我也開始很認真地考慮這個可能性了。一段代碼居然會像成了精一樣活躍起來。這，太瘋狂了。
“嘛，看來你多少接受了一點呢。”
沈心桐勾唇微笑。
“那我就再給你看點更瘋狂的東西吧。”
說著，她再次在電腦上敲打了起來。以連沖野看了都覺得眼花繚亂的速度，自如地調出了各種各樣的文件。
沈心桐讓她以最快的速度過目那些東西，最后播放起了一個視頻，同時將源代碼的窗口擺在了屏幕的底下，方便沖野隨時查閱確認。
從視頻格式和源代碼來看，這個視頻很明顯是從某臺電腦上截取下來的錄屏。
不過，借助某些似乎不是很友好的手段，這個視頻的音頻部分里，已經剪輯上了這段錄屏發生時，這臺電腦附近的外部錄音。
電影？
沈心桐給沖野戴上了耳機。然而沖野已經有些不安了，這很明顯是某個員工在翹班摸魚，趁著老板沒注意，偷偷用公司的電腦看電影。
驀地，耳機里傳出了一個陌生的女聲：“誒？這是什么。”
屏幕上，鼠標活動了起來，暫停了正在播放著的電影，然后點向了屏幕邊角不知何時出現的一個小彈窗。
離奇的一幕發生了。
這臺電腦不知何時開始，居然自己運行起了之前下載好的另一個視頻文件！當這臺電腦前的人點開那個窗口，原本在看著的電影立刻變成了一部韓劇。
“呃，我的天哪……”
耳機里，原本這臺電腦前坐著的人，震驚地感嘆了起來：“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心桐：“怎樣，這個劇你看過嗎？”
沖野指了指天，以手語比劃了起來……
《來自xx的你》。雖然沒有細看過，不過我也多少有所耳聞。
“這樣啊。”沈心桐點了點頭“那你都看過什么？隨便說幾個名字，平時在刷的劇，平時有在追的番，或者網絡小說讀物都可以。”
沖野想了想，說了幾部動漫的名字。
沈心桐回憶了一下，“嗯，巧了，還真有。”
于是，她又在電腦上調出了另一個視頻。這次倒不是錄屏了，而是沈心桐直接從目標電腦上截取出來的視頻源文件。
在打開之前，心桐鄭重其事地強調道：
“記住，接下來你要看到的東西，不論如何，就算是最親近的人，也不要說出去你看過它。否則，可能會遭遇殺身之禍。
這不是我在威脅你，事實上我也處在這個危險之中。這臺電腦相當安全，也沒有連接網絡，正因為如此，我才敢再次點開這個視頻。”
沖野點了點頭。
這件事的后續發展，已經大大超出了她的預料。但她不僅不害怕，反而有種感覺：能遭遇這么刺激的事情，這輩子都值了！
沈心桐緊張地點開了這個文件。
隨著鼠標輕響，熟悉的畫風，熟悉的劇情，在沖野面前展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