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你娘她最愛吃你做的飯了!蹦曜痈还瘟斯伟茁兜男”亲,笑著道,“不過,這麻辣兔子就算了。你娘她現在還是要喂你小弟弟的,她若是吃太辣了,對她和小滿的身子都不好。”
“啊、哦!卑茁饵c了點頭。
上輩子,她沒有機會當上媽媽,對孕婦的事情自然是一竅不通了。
看來,她還是得抽空去找一趟趙郎中,問問產婦的調養問題才是。
“好了,咱們回去吧。我估摸著,你娘應該已經做好午飯了!”提到林氏,年子富的眼中蘊滿了柔情。
這樣的柔情,讓蘭花越發的嫉妒和氣惱。
看著這一家四口和樂融融的樣子,蘭花暗暗下了決心,她一定要將年子富變成自己的男人。
白露轉頭看了蘭花一眼,倒也沒有說話,拉著年子富就往家里去了。
就像年子富說的那樣,家里,林氏早已做好的飯菜。
此刻,正抱著小滿在門口等著自己的相公和自己的孩子們呢。
“婉柔,你怎么在這里站著?”年子富放下鋤頭,擔憂地握住了林氏的手,“手怎地這么涼?你身子還沒好全,以后還是不要再在門口等我們了!
“子富,我哪有你說得那么嬌弱!”林氏笑著將手從年子富的手里抽了回來,原本白皙的臉上飛起了兩團紅霞,“好啦,快進去吃飯吧,孩子們都還看著呢!
“娘,我們可什么都沒有看見啊!
白露、文洋和谷雨相識一笑,手拉著手往屋里去了。
“欸,你們慢點兒!”林氏喚了一聲。
“咳,這幫猴崽子!蹦曜痈粡牧质系氖掷锝舆^了小滿,小心翼翼地扶著林氏進屋去了。
桌上的飯菜顯然是剛剛做好,這會子,還泛著熱氣。
雖說林氏做的飯菜沒有白露那么多新奇的花樣,卻也是色香味俱全的。
年子富連吃了兩碗飯,這才想起了白露的腳傷。
“閨女,爹都忘了問你了,你這腳到底是怎么傷的。俊蹦曜痈缓闷娴貑柕。
“啊?”正啃著排骨的白露被肉噎了一下,表情有些局促。
如果年子富和林氏知道自己偷偷跑到后山的山洞里去了,還不知道該怎么擔心自己呢。
為了驅邪,沒準這二人還會向迎春那樣從外面給她請個道士過來呢。
上次的教訓,白露現在想起來,還是有些心有余悸。
正當白露不知道該怎么和年子富和林氏解釋的時候,谷雨卻忽然開口道,“爹,白露的性子你還不知道嘛!方才我們一起出去抓兔子,她走的太急就崴到腳了。不過我都替她看過了,沒事的,休息兩天也就好了。”
“原來是這樣啊!蹦曜痈稽c了點頭,倒也沒再多說。
白露的性子,他的確清楚。
這小丫頭也不知道怎么了,自從上次落水了以后,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原本一個文靜的小姑娘,忽然就變成了一個愛笑愛鬧得瘋丫頭。
不過,白露能變成現在這樣,年子富還是很高興的。
而白露沒想到谷雨竟會替自己解圍,一時間也有些意外。
“姐!”白露甜甜地喚了一聲,沖著谷雨眨了眨眼。
谷雨沒有理會白露,只丟給了她一記白眼。
白露倒也不惱,似是早就猜到了谷雨會這樣看自己。
她又沖著谷雨辦了個鬼臉,這才繼續低頭去啃碗里的排骨。
不過被年子富這么一提醒,白露忽然想起了先前在山洞里發現的東西。
她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開口道,“爹娘,哥、姐,你們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硝石?”
“硝石?”年子富等人皆都搖了搖頭,異口同聲地說道,“沒聽說過。”
“那、火藥呢?”白露繼續問道。
四人仍是搖頭,不明所以地看向了白露。
“鞭炮,這種東西你們總該聽說過了吧?”
“也沒有聽過!蔽难蠛傻乜戳税茁兑谎郏行┢婀值貑柕,“小妹,你問這些東西干什么?”
他隱隱覺得這些東西和上次白露說的那個夢有關系,可是,當著爹娘的面,他又不好把話說的太明顯。
“沒、沒什么。就是前幾天聽郭小妹隨口說了幾句,我有些好奇罷了!卑茁峨S意地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可是心底卻隱隱劃過了一絲疑惑。
上輩子,歷史老師跟她說過,火藥和鞭炮早在唐朝的時候就已經被發明出來了,沒道理年子富一家都沒有聽說過這些東西啊。
就算是官府封鎖了關于火藥的消息,那鞭炮呢?他們也不讓老百姓們放么?
白露記得,過年的時候,整個趙家村的人也的確是沒有放炮。
這么說來,這個地方真的還沒有人發現過硝石么?
如此一來,她恐怕是要大賺一筆了。
想到那白花花的銀子,白露笑得就更開心了。
“白露,你想什么什么!”谷雨敲了敲白露腦袋,一臉嫌棄地說道,“這口水都要流到碗里去了,你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姐,痛!”白露揉了揉腦袋,臉上的笑容卻是越發得燦爛了。
不過,在她確定那山洞里的東西是硝石之前,她還不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訴年子富他們。
“爹娘,你看白露,她是不是腦子燒壞了?怎么老一個人在一邊傻笑呢?”谷雨睨了白露一眼。
“姐,有你這么說自己妹妹的么?我可是你親妹妹啊。”白露抱著谷雨的胳膊,在她肩頭蹭了兩下。
“好好好,你是我親妹妹,是我親妹妹還不行么?”谷雨被白露纏得沒有辦法,只好違心地承認了白露的說法。
一頓飯,就在一片笑聲中過去了。
飯后,白露回房小憩了一下,便又去廚房搗鼓她的新產品了。
靠近傍晚的時候,白沙河上忽然駛來了一艘大船。
船上雕梁畫風、張燈結彩。
又過了一會兒,這艘大船便在碼頭上停了下來。
船上,走下了個滿身貴氣的男子。
這男子的身上穿著的皆是上好的緞子,一看就是價值不菲。
跟在他身后的,是六個身段婀娜的女子。
每個姑娘的手中還都拖著一個檀木盤。
“天吶,這船怎么這么好看啊!”有人感嘆道。
很快,碼頭邊上就聚集了一團人。
這些人大多是趙家村的村民,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么好的船。
“我說,這船上的都是什么人。俊贝孱^殷寡婦家的閨女桂枝好奇地問道。
“誰知道呢?這船這么好看,該不會是宮里來的吧?”秀珍扭了扭身子,沖著為首的那個男人連連拋去了幾個媚眼。
“宮里的?宮里人的人沒事干跑我們趙家村來干什么?”桂枝嘲諷地看了秀珍一眼,“秀珍,你不是想當娘娘想瘋了么?”
“想當娘娘怎么了?難道你不想當娘娘么?”秀珍跺了跺腳,理直氣壯地說道,“再說了,就憑我的姿色,難道還不能進宮做個……”
后面的話,秀珍沒敢說。
隱隱約約中,她感覺有一道冷厲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雖然找不到這道目光的源頭,卻還是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就憑你的姿色?估計連宮女也做不成吧!惫鹬︵托α艘宦。
最近,秀珍她哥趙俊鵬給秀珍買了好幾套新衣服。
秀珍得了這些衣服,沒少在桂枝面前炫耀。
為著這,桂枝早就對秀珍不滿意了。
如今得了這么個機會,她自然要好好嘲笑她一番的。
原本,桂枝還以為秀珍會當場和自己翻臉。
誰知道,這秀珍竟然根本就沒有聽見桂枝的話。
此刻,她一門心思都放在那個男人的身上了。
這個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尋常的人物。
就算他不是宮里的人,只怕也不會是什么尋常家的公子。
只要吸引了他的注意,那她這輩子都不用再為新衣服、新首飾發愁了。
再說那七個人,就這么在全村人的注視之下,旁若無人地往村里去了。
“桂枝,你說他們這是要去干什么?”秀珍小聲嘀咕道。聲音里,帶著一絲激動和希冀。
雖然她也知道不太可能,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幻想這些人是為她而來。
“說不定,這些人是在白沙鎮上看見了她,所以特地來接她進宮當娘娘的呢?”秀珍美滋滋地想著。
只可惜,這些人是注定不會讓秀珍如愿的。
他們其實并沒有走太遠,只在白沙河附近的一幢三層小樓前停下了步子。
那幢房子,正是年白露一家的新房子。
“天吶,他們不會是去找白露妹妹的吧!币蛑@訝,桂枝的嘴巴已經張成了圓形。
不過,她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這白露妹妹生得的確好看,這些人來找她,一點兒也不奇怪。”
桂枝和白露的交集并不多,不過,和秀珍相比,桂枝還是更喜歡白露一點兒的。
畢竟,白露她不會一得了什么新衣服就到處炫耀。
而且,桂枝相信,就算白露有一天真的嫁給了什么有錢人家的公子,也不會像秀珍一樣跑回來欺壓她們的。
可是,桂枝肯這樣想,秀珍卻是不肯這樣想的。
這些人來找誰都行,就是不能來找這個和她一起長大的年白露。
否則,等白露做了娘娘,她不弄死自己才怪呢。
這樣一想,秀珍索性咬著牙上前攔住了為首的那個男人。
“這位公子,你可千萬別被年白露那個狐貍精給騙了啊。我跟你說,你別看她才十歲,可是,都已經跟別村的人退過親了呢!還有啊,幾個月前,她還和一個男人在碼頭上摟摟抱抱,當時,碼頭上好多人都看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