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身上的傷
捷達車在街上行駛。
車上,陳寧和唐五英正在電話中爭執。
雖然打贏了海靈頓,但是這可能會作為武者和血統局之間的導火索,接下來引起更大的爭端。
“該死,我給你說過了,我們現在的實力多半不如血統局!你以后再做事的時候,能不能考慮一下大局!
“我不知道你們七十二組的大局是什么意思!标悓幍恼f,“我只知道,同胞不能無辜受辱。弱,不是不反抗的理由,懦弱才是!
唐五英沉默好一會,才道:“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反抗當然痛快。不過隱忍卻需要更大的勇氣才行。你最近多提高些警惕,我總有不太好的預感!
“謝了。什么時候有空我請你喝酒,一條龍!
“你不如請我去擂臺,打一架痛快很多!
閑扯幾句,陳寧見捷達車駛入小區,掛斷電話,問:“彪哥,上去坐一會?”
“我啊,忙……”楊云彪看了看腕表,美滋滋的說:“我這個女朋友啊,什么都好,就有一點不好,總是粘著我。希望我多陪陪他!
“去死吧,恩愛狗!”陳寧朝他豎起中指,下了車。
回到家,房間里的燈還是亮著的,電視還開著,茶幾上放著幾袋零食。蘇雨柯卻不在房間里,洗手間里淋浴水聲傳出。
陳寧靠在沙發上,精神完全放松下來,疲倦猶如潮水襲來,眼前客廳變得模糊,沒多久便睡著了。
朦朧中,有細膩溫ruan的東西觸摸著自己的面頰,睜開眼便看熟悉的面孔,蘇雨柯站在旁邊,手指撫摸著自己的面頰,問:“你有受傷了……”
“沒事……輕傷……”陳寧拍了拍他手背,想坐起身,稍一活動便疼的厲害。
蘇雨柯蔥白手指顫抖著伸過來,摸了摸脖頸,說道:“你早晨走的時候,穿的不是這身衣服!
“真沒事,快去吹干頭發,要不然該頭疼了!标悓幟銖娮,跟她開玩笑,“如果不小心中分,頭歪眼斜就不好看了。”
“讓我看看。”蘇雨柯不理會陳寧的玩笑,伸手便去解他襯衣的扣子。
“我皮糙肉厚的,能有什么事?”陳寧干笑著,伸手去阻止,畢竟今天傷的確實很厲害。
“啪!”
蘇雨柯輕輕拍開他的手。
陳寧沒有躲開,力量透支的實在有些嚴重。
蘇雨柯覺得力氣用的有點大,揉了揉他的手背,顫聲道:“新聞上的事,我也看了……你,你幫助別人沒事……可是,你受了傷,誰幫你呢?”
“這不有你呢么?”陳寧笑了笑,“看咱家蘇蘇這張小臉剛洗干凈,就是水靈!
“誰是你家的,別動。”蘇雨柯外表雖然看上去柔弱,但是靈魂卻很堅韌,她堅持的事很難更改。
陳寧只好躺在沙發靠背上,等她一粒粒將紐扣解開,動作格外小心。
即便兩人已經同居,而且發生過關系,她的臉仍舊酡紅,像是盛開的玫瑰嬌艷欲滴。
陳寧的皮膚上,都是些細小縝密的傷口,看上去像是用手術刀一小片一小片劃的。其實這和超強的身體素質有關。
換做另外一個普通人,挨上海靈頓一拳的話可能會直接將皮肉打碎。陳寧肌肉纖維縝密,皮膚在擊打中裂開,肌肉便是有損傷,也未到到皮開肉綻那一步。
“怎么這么多傷,疼不疼!碧K雨柯俏臉幾乎貼在他胸膛上,輕輕吹著氣,說,“如果不處理一下,傷口會被細菌感染的,要是化膿就麻煩了!
“我有藥粉!标悓幹噶酥笝还瘛
蘇雨柯到櫥柜中,打開柜子,臉上露出懼怕和嫌惡。
柜子里放著不少瓶瓶罐罐,里面的可不僅僅只是藥粉,還有一些古怪的蟲子,她咬咬牙,問:“哪一個?”
“米黃色粉末,蓋子是黑色的!
“剩下的那些蟲子都是藥么?也沒見你用過!
“按摩店治一些小病,基本用不到。里面有條蟲子能提升精氣,加快腎上腺素分泌。你給我用了,馬上就好。”
“真的?”
“嗯,可以一晚上不休息。”
蘇雨柯想到另一層意思,臉更紅了,瞪了陳寧一眼,去洗手間又洗了遍手,然后才回來給他上藥。
她的動作溫柔而且專注。涂抹幾次后,整個人愣在那,她發現有的傷口不僅細小,而且還比較深,有細微的鮮血滲出,看上去十分恐怖。
她眼瞳收縮,震驚的看著陳寧。
平日里,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劃破手指,便疼的厲害,接下來一段時間生活都會受到影響。
陳寧這么多傷,竟然哼都沒有哼。換做別人,恐怕早已送到重癥監護室,或者失血過多而且死了吧。他今天究竟又經歷了什么?
好好在康復推拿按摩店不好么,為什么要去做別的事情?
她有些不敢相信,用手指輕輕去碰觸傷口,一滴血從里面慢慢滲出來。頓時如觸電般收回手,心中一酸,眼睛順著柔嫩的面頰流淌,滴落在陳寧的腿上。
“好了……都沒事了!
陳寧輕輕抱住她,拍打著她的后背。
就知道,女鄰居很在乎自己,她看到身上這些傷肯定會難受。
“怎么沒有事。”蘇雨柯哭的更厲害,“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處傷在要害,到時候你怎么辦,我又怎么辦?”
陳寧見她抽泣著落淚,濕run的眼眸中滿是酸楚和痛惜,心中一酸,柔聲道:“這不都沒事么,我心里有數,放心了?”
“很多事就算你不做,也有別人去做的。”蘇雨柯咬著嘴唇,“別要再冒險了!
“嘿嘿……這種事我還真不希望被別人搶了去!标悓幦嘀X后的長發,“你不知道,我最后有多痛快。”
蘇雨柯知道勸他沒用,不再看他,只是抽泣著給陳寧脫掉襯衣。
“別哭了……好么?”陳寧勉強的笑著,“要不,請你去看電影?”
“你早就該請我去了,又不是……”蘇雨柯皺了皺眉鼻子,重新說,“又不是多特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