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新網(wǎng)絡快訊總部
新網(wǎng)絡快訊總部。
“阿嚏!嚏!”
阿南揉了揉鼻子,額前的頭發(fā)濕漉漉的,正往下滴水。
格子間的職員們朝這邊瞥了幾眼,臉上露出厭煩的表情。
職員們的工作緊張忙碌,加班到晚上九點鐘以后也是常有的事,突然進來的這幾個年輕人大聲聊天,抽煙。流里流氣的像混混,已經(jīng)打擾到了他們。
“先生,這里不能吸煙。”女接待員臉上帶著禮貌的微笑,走過來問,“請問有什么能幫到你的么?”
阿南將香煙熄滅,說道;“交代給你們多少次,要講素質(zhì)懂禮貌,都把香煙給掐了。”
后面幾個人笑呵呵的照做。
阿南拿出手機,找到一條《女大學生,為何偏愛老外》的新聞,遞到女接待員手中,說道:“你們官方網(wǎng)站發(fā)的這條新聞很犀利,下面幾十萬條評論。我看了以后都想暴揍那個不要臉的女人一頓。不知道是哪個編輯寫的?”
女接待員掃了一眼,笑道:“先生,內(nèi)容是特約撰稿人寫的,不是編輯負責的。”
“哦。”阿南撓了撓頭,問道:“那這些是哪個編輯負責的?”
“應該是祝總編。”女接待員認真打量了阿南等人兩眼,問:“你們是不是有什么新聞提供?”
“有的,特大爆炸新聞。”阿南習慣的摸了摸小腹上剛愈合的傷疤。
“你可以先告訴我,我做個筆錄。等我上報之后,會有專人聯(lián)系你的。”女接待員做了個請的手勢,要帶阿南幾人到休息區(qū)交談。
阿南點點頭,問:“祝總編辦公室在什么地方?”
“走廊盡頭右拐。不過總編事務繁忙。你要見他的話得提前預約才行。”女接待員剛說完,見阿南已經(jīng)繞過他,朝走廊盡頭走去。
“喂,先生,你不能……”女接待員剛喊了一句,便有個短發(fā)男子男子伸手攔在前面,急到:“你們要干什么?”
攔住她的短發(fā)男子用力吐了口濃痰,語氣很不滿的說:“我做的最壞的事,就是攔路搶個劫,調(diào)戲個女人。但是你們文化人壞起來,真是糟的很,要把人給逼死。”
女接待員問:“你這話什么意思?”
“新聞,不能只要他媽的新鮮。這個女孩被老外給玷污。人都要被逼死。你們還要再毀了她的名譽。拋人祖墳都沒這么缺德。”
女接待員猛地想起一些事情,幾日前有外國人到訪,在總編辦公室談了好一會,猶豫了一下,問道:“真的?”
短發(fā)男子手指著自己鼻子,道:“那女孩,是我鄰居。”
另一邊。阿南敲了幾次門,里面的人不耐煩的說:“別敲了,煩不煩人!我不是說了么,有事先去找周助理。你們腦子里裝的屎么?什么都處理不了!”謾罵中打開門,見外面站著的并不是自己的職員,愣了愣神。
阿南問道:“你就是祝總編?”
“你是是,滾開了。”站在房間里面的西裝男子一臉不耐煩,反手就要關門。
阿南左手按住房門,再一次問道:“祝總編,是不是你?”
“祝文更就是我,怎么著?你是哪蹦出來的。”
“這篇文章是從你這發(fā)出去的吧。”阿南掏出手機,打開新聞頁面遞過去。
“世風日下,這種女人活該。”祝文更翻看一眼,反問道,“我你們是這女孩的親戚么?平日里不知道好好教育教育她?”
阿南嗤笑著問道:“如果你的女兒發(fā)生這種事,丟了身子又失去清白,你會怎么看?”
“你什么意思?”祝文更眉心一鎖。
阿南記得來之前陳寧的交代,說道:“新聞不應該保證它的客觀性和公正性么?你們在這里亂潑臟水,對她造成的精神雙創(chuàng)傷可能一輩子都愈合不了。我希望你告訴我撰稿人是誰。在重新發(fā)一篇文章還她清白。”
“笑話!”
祝文更將手機用力摔在地上,手機屏四分五裂,冷道:“撰稿人就是我了,我去過現(xiàn)場,做過采訪。所有人都說那女孩故意勾引的老外。事后想要勒索。句句屬實。”說完揚了揚眉,一副“你拿我怎么樣”的姿態(tài)。
阿南面色沉重,撿起手機裝在褲兜里,問:“撰稿人是你?”
祝文更笑著說:“沒錯。如此能引起民眾反思。關注女生成長,揭露社會丑陋狀況的新聞。當然需要我親自操刀。”
“那就沒錯了。”阿南一把推開祝文更。
身后幾個男子跟著走入辦公室,反手關上門。
外面職員們一陣騷動。
“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們好像和祝總編發(fā)生沖突,誰去看看?”
有兩個膽大的朝總編辦公室走去,后面又有幾個愛看熱鬧的湊上去,隔著老遠就能聽到朱總編的怒吼。
“怎么著,你們幾個膽肥啊!想來這里找我麻煩么?我在這個圈子里混了十幾年,什么風浪沒經(jīng)歷過。”
“那你有沒有經(jīng)歷過另一件事!”另一個聲音慷鏘有力,擲地有聲。
“嗯?”
“公道!”
“真是笑話,幼稚的可笑,居然跑我這里講公道。你們幾個算什么東西?”祝文更聲音里透視著不屑。他被市領導接見過很多次,出席各種重要場合,隨便個明星看不順眼,就能通過輿論搞臭對方。
做這一行,眼界已寬。
別說是阿南,就算是灰衣團的賈勝軍過來,也得讓他三分。面對幾個混混當然不會放在眼中,隨便動動手指便能搞死。
阿南沒再說話,朝后面勾了勾手,隨在后面的人從腰間取出一把匕首送上。
如此冷漠的態(tài)度,傳遞著大量危險信息。
阿南曾在酒吧擔任過調(diào)酒師,把玩匕首時也能做到賞心悅目。然而他此刻沒有半點想玩的心思,意味深長的的看著對方。
祝文更意識到不妙向后退了步,道:“你別胡來,我警告……”
阿南不等他把話說完,一個箭步竄上前,匕首刺入他大腿中。
等匕首拔出,鮮血噴濺!
祝文更抱著腿在地上打滾,鮮血染紅地毯,濺在沙發(fā)上。
阿南握著匕首,走過去踩住他后背:“對那個女孩,你現(xiàn)在有什么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