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采訪
止痛穴多分布四肢。
以針灸,刺入相應穴位,能改變血壓、心跳、呼吸、脈搏、體溫,血流速度。
不僅如此,還能使痛處肌肉分泌鎮痛物質,或者直接阻斷痛處神經傳導。
閆木峰一只手捏著女孩手腕,了解她身體情況。
施針,講究辯證。
身體經絡、臟腑受傷部位不同,所針灸穴位同樣不同,不拘于成法。
他分別取印堂、巨骨、大椎等穴位。
接連十幾針,女孩眉宇舒展開,已經感覺不到疼痛。
就這時,她的肚子卻慢慢鼓了起來,顯然內里大出血。
門外面哭聲不斷。
“怎么辦?”閆木峰神色嚴肅,看著渾身是血的女孩,跺了跺腳:“救護車怎么還不到,這種情況下沒辦法做按摩吧。”
“誰說不可以。”陳寧往上挽起袖子,道:“你看好了,止血按摩。”說完手腕一甩,手指就像響尾蛇的尾巴,直接戳向女孩腹部。
“止血按摩?”閆木峰從來都沒有聽過。
陳寧此前,從來沒有做過類似的按摩。
他有藥物可有快速止住外傷出血,以前跟老家伙學醫的時候,倒是聽過他講封血法。
這種方法,操作起來十分困難,很少有醫生能夠學會。而且學會的,必須是修行的武者。
它需要以特殊的手法,將真氣直接打到對方體內,再通過按壓,截斷某個區域的血液流動,稍有不慎便會對臟器造成損傷,得不償失。
陳寧截住肝臟留學,實施起來簡直比在豆腐上雕花都困難。
陳寧吩咐道:“給我拿針筒,輸液管之類的也可以。”
閆木峰從醫療箱里找到針筒,趕緊遞過去。
陳寧將針頭從女孩腹外刺進去,借著天眼通的幫助,能成功避開腎臟。
閆木峰輕呼出口氣,目不轉睛的盯著陳寧的動作,見針筒刺進去后,鮮血噴涌而出,忙拿垃圾簍去接住血,又從抽屜里找到衛生棉之類的物品。
女孩漲大的肚子回縮恢復正常。
陳寧繼續小心按摩,將肝臟出血封停,又趁著女孩昏迷,手指按揉她的太陽穴,和頭頂,減少她腦顱內的淤血,使她進入更深的昏睡狀態之中,治療她的腦震蕩。
門外面,響起救護車的聲音。
陳寧收手,打開門。女孩的生命已經保住了。
護士將女孩抬上單價,陳寧和閆木峰也隨同坐上救護車。
女孩生命雖然保住,但是還十分脆弱。路上萬一發生什么問題,也好照顧。
來到醫院。
婦女對陳寧千恩萬謝。
陳寧兩人也沒在醫院多待,返回荊竹苑。
主任醫師從手術室走出,連連贊嘆:“女孩能活下來,簡直是奇跡。”
婦女懸著的心總算落地,顏面抽泣。
主任醫師問:“知道是哪位醫生給她治療的么?這么高超的醫術,真是見都沒有見過。”
有護士說道:“女孩在荊竹苑接受的治療。”
“怪不得,薛老先生果真名不虛傳。”
“不是薛老,又個年輕人,就是上午在告訴飆車的那位。”
“康復推拿按摩店的,最近名氣很大。”
“我知道了,他也我們共醫會的朋友。”主任醫師抬了抬眼睛邊框。
窗臺中照射的陽光,在太鏡片中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主任醫師第一次覺得進入共醫會是一件驕傲的事,雖然那位陳寧并沒有參加過一次會里面舉行的活動。
……
陳寧找了飯店。
兩人點了一大桌子菜,飽食一頓。
在路邊攔下出租車,返回途中,閆木峰接到了師兄的電話。
聊了幾句,閆木峰掛掉電話,面色古怪的看著陳寧,道:“老師,有一點麻煩事。”
“嗯?”
“荊竹苑去了不少人,是找你看病的。”
“他們有病吧!”
“對啊,所以找你看一下。”
“我的意思是,這群人腦袋有病,來荊竹苑找我治病。真的是……”
“都怪你太出名了,我有什么辦法。”閆木峰捂著額頭。
出租車來到荊竹苑。
司機看著陳寧,忍不住說道:“陳師傅,能給我吐露一下,什么時候營業么。”
“那你告訴我出租車什么時候免費。”
“啊?”
司機正發愣,陳寧丟下車費,下了車。
遠遠地,就能看到荊竹苑路邊停滿了車,不少人圍在門口。
前面有一輛新聞采訪車,站在最前面的是穿著灰色短袖制服的女人,留著沙宣短發,左手拿著無線麥克風,右手拿著筆記本。
一個長相憨厚的男子扛著攝像機,領導模樣的中年男子背著雙手,跟在后面。
“來了,快準備一下。”領導看到陳寧,吩咐道:“小霞,待會就按照我寫的問。”
短裙女忙拿出鏡子,最后不了補妝。
憨厚男子扛著攝像機調整角度,鏡頭對準荊竹苑。
閆木峰一眼看到采訪車竟然上的圖案,說道:“老師,臨夏衛視都過來采訪你了。估計救人出了名。正好能給你的按摩店打一下廣告。”
“咱們一起救的人。”陳寧笑道:“正能量應該弘揚,你說會不會給咱們點獎金之類的?”
“你按摩賺那么多錢,還在乎這點獎金么?”
“意義不一樣。”
女記者見陳寧靠近,忙停止補妝,將記事本收起來。
“準備開始了。”領導對攝影師吩咐一句,退開幾步。
攝影師開拍,畫面從荊竹苑轉到女記者身上,只見他一臉肅穆,對著鏡頭說:“各位觀眾大家好,歡迎您收看臨夏電視臺新聞頻道‘生活聚焦點’欄目。我是記者楊文霞。上午一則小視頻刷爆了朋友圈。按摩師在繞城高速飆車,平均車速要在三百五十邁以上。飆車最容易釀成惡性的交通事故,但是因為定性難、執法難、處罰輕,導致飆車難以懲處。對于這件事,我要進行一次采訪,為您近距離揭露城市中丑惡現象。看看他們會不會為此感到羞愧。”
陳寧頓住腳步,本以為是對救人英雄事跡的報道,誰知道原來的飆車的事。
“這下怎么辦?”閆木峰陰陽怪氣的笑著。
女記者已經陰沉著臉,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