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活的好好的
“那又怎么樣?”陳寧迎著邰松源目光看去,盯著他綠豆大小的眼珠。
他最討厭威脅!
即便是真氣沒有恢復,可能要面臨一屋子的殺手,仍沒有退卻。
“你的膽子一直這么大么?”邰松源陰沉著臉,握住繩子。
圍在吧臺喝酒的一個男子發現情況不對,放下酒杯,走了過來。
附近兩張桌,幾個男子也站起身,目光冷冷的逼視著陳寧,陪酒的女郎一時間不做所措。
殺手們一直需要中介提供穩定的生意,確保他們能享受奢靡的生活,補貼家用。同時也不用擔心尾款被人拖欠,酒吧老板如果遇到什么問題,他們也是很樂意幫忙。
“不要嚇唬我。”陳寧眼神冷漠看向四周,最后落在吧臺上,用手在上面敲了敲,“木質結構,如果不小心著了火,想要撲滅的話不容易吧。”
邰松源雙臂環保,嘴角抽了抽,目光中帶著殺意。顯然很不喜歡被人威脅。
沉重的沉默持續了片刻。
邰松源沒有拽動繩子,雙手按在柜臺上,前半身探出,如同進攻的野獸:“我不怕你威脅,只是我的人沒看到,你們兩人究竟是誰先壞了規矩。所以今天我不為難你。但是你記住,這家酒吧不歡迎你,以后不要進來。”
“不歡迎我的地方有很多,你這家還排不上號!”陳寧又拎起柜臺上那瓶白蘭地,這個動作好像純粹是為了惡心對方。
“很好!”邰松源說道。
陳寧向前走,擋路的人兩側推開,冷冷的注視著他離開。
走出酒吧。
路邊那輛紅旗轎車還在。
上車后,唐五英皺著眉說:“這么長時間?”
“嗯,老板送了一瓶酒。”陳寧將白蘭地遞給唐五英,“送給你們倆了。”
唐五英將酒放在一邊,問:“瓦連京呢,他有沒有在酒吧?”
“在。”陳寧說道。
“酒吧會完營業,我可以安排幾個人在門口守著。”唐五英想了想,說道。
“不用了,以后不用再想這個人了。”陳寧舒服的靠在座椅上,臉上浮現出輕松的表情。
“怎么?難道你在里面殺了他,這不可能!”唐五英一臉的不相信。
“他現在還活的好好的。”陳寧笑了笑,“開車送我回家吧,順便再給我講講那血統局是怎么成立的。”
“你的好奇心很重啊。”唐五英揉了揉眉心,陷入到思緒當中,“我是這么聽說的,八十年以前,米國西部一家電臺主持人停止播放舞劇,插播特別新聞,說的有隕石墜落在農場,他們說出了隕石降落的地點。還有一些火星人從里面爬出來。現在聽起來的話,這種故事可笑。不過這部《世界爭霸戰》廣播劇,卻讓當時成千上萬的聽眾都信以為真,以為火星人正在侵略地球。”
“呃……”
陳寧愣了愣。
唐五英繼續說道:“盡管節目在剛開始的時候便發表聲明,表示只是科幻小說改編成的作品。但還是有不少人認為那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沒有人打電話去電視臺求證?”陳寧問道。
“打了,成千上萬的聽眾打電話道警局和廣播電臺,最終導致電話交換臺癱瘓。就連州級警局也發布電傳,說明廣播劇內容純屬虛構,但是于事無補。廣播劇造成ren們大量恐慌,不少人滿載貨物逃亡。以為到了世界末日。”
廖杰哼了哼,有些不屑的說道:“那個年代的人,還真是愚昧。”
“也沒有辦法,就像疫苗造假新聞報出之后,很多人都不再相信疫苗。”陳寧想了想,說道:“那個年代的人們沒有手機、電腦,主要就是通過報紙、書刊和廣播來了解外面情況。和我們現在相信網絡里的新聞,沒什么兩樣。”
“是的。”唐五英看了陳寧一眼,繼續道,“逃難的人們涌入教堂,流離失所。交通堵塞、通訊信號中斷。舉國上下人們日感惶恐。那時米國經濟大蕭條,歐洲淪陷在戰場之中,未來局勢撲所mi離。經濟大蕭條時期的米國人普遍缺乏安全感。認為科技才能解救他們。而這場廣播劇對軍方也產生深遠的影響。軍隊的士兵相信,一場大戰迫在眉睫。血統局的做法是在活人身上進行試驗,換做任何一個太平年代,這個部門都不會成立。但是在全民恐慌的大環境下,它還是取得軍方支持。”
“奶奶的。”廖杰開著車罵道:“廣播劇給我們七十二組帶來的最大敵人啊。”
陳寧見廖杰在那抱怨,也是哭笑不得,說道:“一個廣播劇,能混淆視到這種程度,也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些什么。”
唐五英道:“不僅在米國,就連阿道夫。希特勒也注意到廣播劇是影響。時候人們才知道,斯大林和羅斯福也對此憂心忡忡。他們也很清楚,在未來的戰爭中,軍方必須和無線電臺保持緊密的合作。我說的有點多……時間隔了這么久,也不知血統局現在怎么樣了。”
車廂里又是一陣沉默。
每個人都像在思索著什么。
廖杰開車將陳寧送回到小區樓下。陳寧下車時,唐五英再次叮囑他明天去見秦教授,接著打了個哈欠,乘車消失在一棟樓后面。
……
當晚,瓦連京留在酒吧過夜。
酒吧畢竟不是酒店,沒有舒適的床,只能躺在窄窄的沙發上。
但是因為廁所里發生的沖突事件,邰松源不打算再繼續收留他,讓他跟送酒的廂貨一同離開。
路上,并沒有遇到其他事情。
瓦連京很順利的離開臨夏市,兩天后回到蘇國,休養生息。
幾個朋友坐在一起,吃飯喝酒。
“瓦連京,你接下來什么打算?”
“先干幾單,賺點錢!然后再報仇,狙擊槍不行,就用炸藥!他讓我這么狼狽,這筆賬不會就這么算了。”瓦連京眼神中帶著兇殘的光芒。
兩杯酒下肚,他有些尿意,擺擺手,扶著腰去了洗手間。
那一腳留下的傷未痊愈。
他解開褲腰帶以后,卻怎么都撒不出來,越用力,后腰越疼。
滴答,滴答!
幾滴暗紅的血流了出來。
他惶恐的用手去摸,沒有一滴尿液,都是粘稠的血,腥臭撲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