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認罪
當天晚上,郭太超平安返回到別墅。
面對著甘比羅家族都沒追殺成功的亡命徒,他不敢冒險。
有警察來找他詢問,而他心不在焉的應付幾句,便讓警方離開。
警員覺得他情況不對,便追問:“郭先生,是不是有人威脅你,警方可以給你提供特殊保護!”
郭太超悶著頭坐了幾秒鐘,像是火山爆發(fā)出來:“走開,我堂堂郭太超,幾十萬人指著我吃飯,誰敢威脅我。都走開,你們想讓我做偽證指控誰么?我去他娘的偽證,都給我走!”
“有毛病!”警員氣呼呼的離開。
郭太超在屋子里一通發(fā)泄,過后抱著腦袋嚎啕大哭。
他有的是錢,可以雇傭殺手,雇傭保鏢,繼續(xù)的反抗,掙扎!
可是,只要有一次失誤,那個亡命徒便會殺了他。
他怕死!很怕!
所以他不敢賭,只是一個偽證,坦白從寬,判罰下來之后能關(guān)自己幾年。
到那時,別墅豪宅、美女和猛犬都是自己的。
不,不要猛犬了,都是沒用的廢物。
這一晚,他徹夜難眠,后背的傷還在痛……
第二天起來,精神就像是快被扯斷的蜘蛛絲,頭疼欲裂,他先打電話叫私人醫(yī)生過來,給自己處理傷口,又打電話叫上耿方力,同時又叫了女人。
有便衣警察暗暗守在一旁觀察,看到郭太超酒后放肆的狂歡,摟著女人去了樓上。
當天晚上,郭太超和耿方力坐著一輛車,離開了臨夏市。
局長魯守珍對于郭太超失蹤一案一直保持著密切的關(guān)注,郭太超的手機也處于監(jiān)聽狀態(tài),可是郭老總除了行為反常,在電話里大聲罵娘,整個人像是服用興奮劑一般的癲狂之外,并沒有其他動作。
而他突然離開臨夏市,更讓人摸不到頭腦。
又過了一天,一條新聞轟動媒體。
“震驚!慈善家和教育家雙雙自首!”
“是良心的譴責還是另有隱情,兩大名人為何雙雙投案。”
各家媒體爭鋒報道。
眾人諸多猜測,當?shù)鼐秸J為這件事疑點重重。對兩人進行審訊。
兩人顯然白天又喝過酒,渾身帶著就酒氣。
坐在座椅上的時候,就像個混不吝。郭太超衣衫不整,領(lǐng)口上帶著油污,側(cè)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這樣坐著比較舒服,又不會碰到后背剛結(jié)痂的傷口。
耿方力則攤在椅子上,腦袋看著天花板,不時的發(fā)出幾聲傻笑,頭發(fā)亂糟糟的,嘴里念叨著:“那女老師……腿又白又漂亮,你絕對沒見過。等咱們出去后,我約他出來。”
郭太超拍著同伴肩膀:“吹牛,我什么樣的腿沒玩過。嘿嘿……再漂亮的腿,玩一次就膩。”
“你們兩個注意形象,這里是警局。”警員拍著桌子。
兩人去不管這一套,對著他呵呵傻笑。
生命都差點沒了,落到這樣狼狽的地步,哪還在乎那么多。
警方無奈,先把人關(guān)押起來醒酒,然后再分開審問。
幾個小時過去,再次進行審訊時,兩人的回答卻連三歲小孩都不肯相信。
耿方力容顏憔悴,長嘆道:“我兒子上網(wǎng),打架,很多劣性,都是我這個當?shù)牟缓谩C棵肯肫鹉切╁e事,就良心不安,我要以身作則。重新做人。”
“可是,已經(jīng)過去八年了。”
“時間不能磨滅我的罪責!”
“行吧。”警員諷刺道:“你真有正義感。”
帶走耿方力,警員再接著審訊郭太超,他問道:“郭先生,我們了解到您最近跟人發(fā)生沖突,消失了將近二十四消失的時間,您是不是遇到什么遭遇?”
“對。”郭太超說:“我見到了佛祖,他老人家顯靈了。告訴我因果報應,屢試不爽。”
“郭先生,我們在對你提供幫助。”
“怎么?你們比佛祖還厲害?”
“你這樣不配合,我無法正常進行……”
“誰讓你進行了,我現(xiàn)在良心不安,自責不已,你就不能讓我踏實一些?”
警員無奈,將事情上報給了分局局長。
分局局長眉頭緊皺。
呵呵……
都已經(jīng)過去了八年。而且按照他們今時今日的社會地位,這種丑聞公布出去,對個人和手下的產(chǎn)業(yè)都會造成極大的影響和沖擊。所造成的損失是難以估量的。兩人不會連這些都不懂。
最后,局長將兩人叫到辦公室,給兩人做思想工作,想要探知他們背后的隱情。
郭太超到最后拍著桌子發(fā)火:“這是我人生之中的污點,每次想起冤枉一個好人,都會深深自責。我破壞了他的家庭,改變了他的生活,對此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直到前段時間才幡然悔悟。難道給我一次承認錯誤的機會還不行么?”
“對。”耿方力咬牙切齒的說:“我身位校長,代表著整個學校的榮譽。你知道我教導學生的時候,是什么樣的心情么?我恨不得扒皮抽筋,活活的弄死我自己,這么沒有能力,做錯了這件事。我好恨,有一把刀子的話我直接把肚子剝開,把腸子掏出來給你們,信不信?”
“耿先生,郭先生……請你們兩人冷靜些。”
“冷靜的了么?你說這世道,我是富商,好多人罵我,為了賺錢不折手段。捐出去的錢也是黑心錢,要么捐錢少,要么就是作秀,反正沒幾句好話。那個人都想看我跌倒屎壇子里,讓我撕下面具,告訴他們我就是這么丑,這么臟。”郭太超像是看透一切,嗤笑道:“現(xiàn)在,我如了那些人的心思。我身上就是那么多污點,我主動承認,你們又不讓。”
“難伺候,比我還難伺候!”耿方力吼著。
他用憤怒表達自己的不滿,卻不敢說出實情。只想著法院迫不及待的宣判,那樣的話,自己的視頻就不會被傳出去,家人就能安全了。
而且兩人來之前也已經(jīng)請好了律師,當然不是為了脫罪,而是為了減刑。
估摸著,最多也就關(guān)押個半年或者一年。
出去之后又會是一條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