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川到了李家,看李家的房子確實裝修的不錯,由于是農(nóng)村,門都是開著的,但是陸澤川還是很有禮貌的敲了敲門。
里面出來了一位中年婦女,身材雍腫的有些變形,卻燙著大卷發(fā),化著濃妝,姿態(tài)帶著股風情,陸澤川看著覺得很是不舒服。
不過為了查清楚那件事,他還是把笑容掛在臉上。
“你好,請問這是李賀家嗎?”
婦女一聽,眉頭一揚,說:“李賀已經(jīng)去世幾年了,你找他有什么事?”
“我以前欠他兩萬塊錢,一直找不到他人,沒想到他已經(jīng)去世了。”
陸澤川一副婉惜的樣子。
婦人馬上說:“我是李賀的母親,你要還他錢的話,就還給我吧。”
“哦。”陸澤川還沒有想著要惹惱李母,應了一聲,便說:“方便讓我進去說話嗎?”
李母想拿到錢,自然是熱情的招待了他,把他請到了房里,還給他倒了一杯茶。
“唉,我們家李賀真是命苦,年紀輕輕的就被人給撞死了,我這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這心情,真是沒有人能體會得了。”
李母還一副傷心絕望的樣子。
不過,陸澤川還是隱隱覺得有些李母有想做假。
“你也別太難過了,人生不能復生,活著的人還是要好好活著才行,不過看你們家的樣子,日子過的還是挺不錯的,你可千萬別太傷心,傷了自己的身子。”
陸澤川故意安慰著李母。
李母心想這人不是來還錢的嗎?怎么東扯西扯的,錢也不拿出來,是不是覺得人死了,錢就不用還了?
于是李母說:“唉,不是你看的那樣,之前的房子實在是沒有辦法住了,李賀他身體不好,花了很多錢,我們家到處欠債給他治病,哪知道他就被人給撞死了,還是肇事者賠了錢,我們把賬還了,才蓋了個新房子住,他爸在他之前也去世了,我一個老太婆,要那么多錢也沒什么用了,不把這家重裝整理了一番,就圖住個安穩(wěn)。”
“看不出來他生病了呀。”
“他都一副弱不經(jīng)風的樣子,哪里看不出來得病,從小就是個疾病纏身,有肺結核,后來就成了肺癌。”
陸澤川覺得這是一個很重要突破,便從身上掏出兩萬塊現(xiàn)金。
“這是我以前借他的錢,雖然他已經(jīng)去世了,你一個人孤苦無依,沒有子女照顧,這個錢就還給你吧。”
李母一看到錢,立刻接了過來,整個人的狀態(tài)都變得不一樣了。
“沒想到你還是一個這么誠信的人,過去這么久的事,還能記得,像你這樣的好人不多了。”
陸澤川只是淡淡一笑,“既然錢還了,我也就不多留了。”
陸澤川站了起來,李母起身相送。
一直送到門口,看到陸澤川開的豪車,驚訝的地說:“天哪,你這么一個有錢人,還借過我們家李賀的錢?”
說完,李母就后悔了,萬一他再把這兩萬塊錢要回去可怎么辦?
恨不得趕緊打自己二嘴巴。
“以前也有沒錢的時候,多虧了李賀的接濟,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事,再見。”
陸澤川上了車,車子一發(fā)動,就走了。
他一走,李母算是松了一口氣,這兩萬塊算是到手了,簡直跟白撿的錢一樣,自己那個病秧子兒子死了之后,還給她帶來這么多的好處。
李母摸著那兩萬塊錢,心里是美滋滋的。
鄭羽那丫頭可是好些日子沒有給她錢了,有了這兩萬塊錢,又夠她揮霍一陣子了。
剛好拿著這錢,去香城一趟,到鄭羽要點錢來用。
顧若初已經(jīng)下了飛機,第一件事就是開了手機,撥打陸澤川的電話。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聽到電話那頭機械的聲音,顧若初的心里難受極了。
他應該已經(jīng)先到了,怎么電話還在關機當中呢?
來不及多想,馬上攔了一輛車,前去陸宅。
到了陸宅,她站在門口,還是很心虛,不敢開門,怕看到了他,會沒有顏面面對他,掙扎了許久,她終于抬起手,按了門鈴。
開門的是陸家的傭人。
是陌生的面孔。
五年前,陸家的傭人都全部換了一遍,所以新來的人顧若初都不認識。
“你好,你找誰?”
“請問陸澤川在家嗎?”
傭人說:“不在,好多天都沒有回來了,聽說是去英國了。”
他不是已經(jīng)在她之間就已經(jīng)先回香城了嗎?難道他還沒有回來?
“好的,謝謝。”
離開院宅,顧若初又打了陸澤川的電話,還在關機當中,陸夫人說他先回香城了,應該沒有必要騙她的。
除了陸家,還有他的別墅,說不定他在那邊。
顧若初又趕緊打車到別墅那邊去。
按了好久的門鈴,都沒有反應。
再打他的電話,還是在關機當中,顧若初急的眼淚滴嗒滴嗒的往下掉,心里頭委屈極了,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做了一次沖刺,卻連他的人都找不到。
陸澤川,你去哪里了?
除了陸宅和家里,他應該不會去別的地方。
顧若初索性就坐在門口等。
她一直守在這里,他肯定是會回來了,她相信他一定會回來了。
眼看著就快要天黑了,還是沒有看到陸澤川的身影。
他從村里開車到香城,本想去陸宅一趟的,又想想墨墨也不在家,媽和妹妹都不在,一回去,老爺子肯定又要問東問西的,他又要查這件事,索性還是不回陸宅,安安心心的把這件事弄清楚,他要知道他和顧若初之間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
他調轉車頭,在外面簡單的吃了點東西,然后回了他的別墅。
顧若初一直在等他,后來就坐在大門口睡著了。
陸澤川開著快要到的時候,就看到他家門口坐著一個人,靠在大門的墻,定晴一看,那不是顧若初嗎?
陸澤川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是不是出現(xiàn)了幻覺,她在英國,怎么可能會坐在他的家門口,可當車子越駛越近的時候,那個坐在地上,靠著大門,正閉著眼睛的人不是顧若初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