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眼光真好,我很喜歡。”小米粒甜甜的回答。
“等你康復出院了,奶奶親自給你穿上,好不好?這里還有芭比娃娃和很多玩具,都是給你的。”
陸夫人跟小米粒聊的十分開心。
顧若初看得出來,她很疼愛小米粒。
但如果她非要跟她搶小米粒的話,她是絕對要緊守陣地,絕不會把小米粒的撫養權讓給陸家。
陸澤嫻看陸夫人跟小米粒互動,小聲對顧若初說:“三嫂,我能不能跟你單獨說說話?”
顧若初點頭,跟她一起走出去。
站在走廊里,陸澤嫻說:“昨晚媽說的話你別怕放在心上,我替她向你道歉,俗話說隔輩親,她也是因為太疼愛小米粒才會那樣,我會辦法勸她打消那個念頭。”
“謝謝你,但是你以后不可以再叫我三嫂了,叫我若初就行。”
陸澤嫻不由得想起當初顧若曦到陸家的時候,她要叫顧若曦三嫂時,被陸澤川打斷,還把她叫到外面警告了一番,不許讓她叫顧若曦三嫂。
那是因為三嫂另有其人。
三哥那個人是十分重情義,認定的事情,很難再改變。
而她呢,總是覺得顧若初跟三哥一定還會在一起的,也認定她就是她的三嫂,便不想再改口了。
“三嫂,我已經叫習慣了,畢竟你跟我三哥做過夫妻,讓我叫你的名字,我也實在是叫不出來,你就依了我吧。”#@$&
顧若初笑了笑,沒有再說些什么。
陸澤嫻繼續說:“你一個人帶小米粒,一定很辛苦吧。”
“算不上很辛苦,之前都是寧湘在幫我,我也才帶了她一年而已,覺得虧欠她的太多了。”
想起小米粒,顧若初還是十分的心傷。
“唉……”陸澤嫻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顧若初,“其實小米粒有你這樣愛她的媽咪,也很幸福的,她也很愛你,不然也不會那么乖巧聽話。”%&(&
“嗯,小米粒真的很乖。”
“三嫂,她有大名嗎?”
“有啊,顧米粒。”
陸澤嫻想了想,如果叫陸米粒的話,也蠻好聽的。
“你真厲害,取的名字很可愛。”陸澤嫻稱贊了一番。
顧若初想了想,其實她還是比不上陸澤川,至少他給墨墨取的名字,聽起來還是更有內涵的,陸世緣,不僅霸氣,還十分的有文藝范。
“因為當初生她的時候,我就突然想如果我能把她變的小小的,像米一樣,天天都不能離開它,所以就想了小米粒這個名字。”
陸澤嫻卻是笑不出來。
她生下小米粒的情況一定十分的艱苦,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三嫂,你一定也很想墨墨吧,我給你看看他的照片和視頻。”
陸澤嫻趕緊掏出手機,把相冊打開,塞到顧若初手里。
陸澤嫻的手機相冊里,幾乎都是墨墨的視頻和相片,顧若初的手都不敢去點,她怕她點開看到會哭。
但是卻又控制不住的想要知道墨墨過去這幾年的生活。
她沒能親眼看著他學走路,沒有親耳聽到他牙牙學語,她錯失了他太多太多,她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因為自己的情愛受委屈,連兒子都放棄了。
這些年,她也一直活在自責當中。
但當時那種情況,墨墨跟在陸澤川身邊,也是最好的。
顧若初還沒有點開相冊的時候,她自己的手機響了,她掏出來一看,竟然是陸澤川的電話。
她驚訝極了,而陸澤嫻也看到,張大了嘴巴,三哥怎么這個時候給三嫂打電話。
顧若初正在猶豫著要不要接的時候,那邊的陸澤川剛剛下了飛機,一撥她的電話就接通了,心里氣憤的要命。
在國內打不通她的電話,一到英國就打通了,可想而知,她一回到英國,就關閉了全球通功能。
實在是太過份了,拿到了臍帶血,就翻臉不認人了。
顧若初最終還是把電話給掐斷了。
陸澤川又打,顧若初還是掛,最后只能把機給關了。
陸澤嫻說:“三嫂,說不定三哥是找你有急事。”
“我現在并不想見他。”顧若初扯了扯唇角,用力擠出一個微笑。
陸澤嫻想了想,看著顧若初說:“三嫂,其實三哥真的很愛你……”
他很愛她,恐怕他愛的是只是她那顆心吧。
“澤嫻,過去的事情,就別提了,好嗎?”
有時候,陸澤嫻也想不明白,難道三哥對她的愛表現的那么不明顯嗎?他們全家都知道在陸澤川的心里,顧若初簡直就是他的命,她怎么能忍心放棄一個那么愛她的男人。
“好吧,那我不說了。來,我陪你看墨墨的照片。”
一個小時后。
陸澤川出現在小米粒的病房外面。
他敲門,是陸澤嫻是開的。
一看到他,陸澤嫻驚呼了一聲:“三哥,怎么是你?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陸澤川瞪著陸澤嫻說:“你和媽不是出來旅游了嗎?怎么在醫院里?”
“我……”
陸澤嫻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來。
顧若初和陸夫人在里面著急不已,紛紛都站了起來。
陸澤川已經三步并作兩步走進來。
看到病床上躺著一個小女孩,正在睡覺。
那應該就是顧若初的女兒了。
“澤川,你怎么不吭聲就跑來英國了。”陸夫人趕緊走過來,攔著他,想把他推出去,那小米粒長的跟他那么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她真不敢讓陸澤川看到小米粒。
陸澤川卻紋絲不動的站著,看向顧若初,分明很生氣。
“你可真厲害,拿到臍帶血救你的女兒,連我的電話也不接了,就算臍帶血是蔣靖哲給你的,那也是我兒子的!”
“澤川,你……”陸夫人推著他,想要讓他出去。
陸澤川卻說:“媽,你別摔了,我至少也要看看我兒子那么重要的臍帶血是捐給了誰。”
說著,三步并作兩步,走到病床前。
小米粒的頭側在里面,陸澤川伸頭一看,眉心擰的緊緊的。
他又抬起頭看看顧若初,再看看陸夫人,緩緩的說:“你們是不是應該跟我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