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雖然我是來求助于你的,但我并沒有讓你對我的人生指手劃腳,我愛鉆牛角尖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顧若初瞪著他,心情十分不好。
她知道她自己愚蠢,犯下了過錯,卻并不想聽他說。
“你這脾氣,如果你對我撒個嬌,說不定我就答應你了!
這話聽起來,十分的熟悉,曾經他也這么說過,別總想著算計,或許你撒個嬌,我也就同意娶你了。
陸澤川還是陸澤川。
即便是他失憶了,他仍然還是過去的那個他。
想到過去,顧若初的眼眶濕潤了起來,那些過往,歷歷在目,卻都是虛假的。
看她情緒有些不好,陸澤川不悅地說:“你這個人真奇怪,說不高興就不高興,真難伺候,難怪你前夫會跟你離婚。”
顧若初聽他這么一說,苦澀的笑了起來,再次見面,他竟然變得如此毒舌。
也許他本就是這樣一人吧,因為他的一切幾乎沒有改變,他失憶了,或許也忘記了那個深愛的女人,不知道那個女人的心在她的身上,便不會再對她那么的寵著了。
她真的很想馬上離開,但是衣服還沒有干,她總不能穿著這樣的衣服走吧。
“陸先生,你說話要不要這么難聽?”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顧若初低垂著眸子,沒有再說話。
越說只會讓他們之間的關系更加僵硬。
她在沙發上坐著,坐著坐著倒在沙發上睡著了,她靠在沙發上,因為那個姿勢讓她有些走光,畢竟除了他的襯衫,她里面什么也沒有穿。
陸澤川無意還是看到了。
而且有些移不開視線。%&(&
他從來都不覺得他是一個愛偷窺女人的男人,可眼前這個女人,總是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她很漂亮……
可她曾是別人的女人。
對于有潔癖的他來說,他根本不會選這樣的女人。
他到底是哪里失控了,又或者說,他們以前真的認識?
書房里那張廢紙的陸艾顧,那個顧會是她嗎?
不知道不覺間,體內的火熱度有些高漲,他只好起身,回到了臥室里,有些心煩意亂,她的音容笑貌,喜怒哀樂,總是會浮現在他的眼前。
顧若初一覺醒來,聞到陣陣飯香。
廚房里傳來炒菜的聲音,難道已經中午了?
她竟然睡了這么久,趕緊從沙發上起來,走到陽臺上,摸了摸衣服,干了。
心情瞬間大好,取下衣服,到陸澤川的臥室里,趕緊把衣服換好,她打算要走了,不能再繼續留在這里。
陸澤川從廚房里出來,準備叫她吃午飯,卻沒看到她人了。
“顧小姐!
他叫了幾聲,環視了一周,這時,她從他的臥室里出來,已經穿著整齊。
“陸先生,不好意思,耽擱了你這么長時間,我得回去了。”
“飯都做好了,吃完再走吧!
“不用了。”顧若初真沒有打算留在這里吃飯,她很清楚她回來是為了什么,就是想找他要臍帶血,與他之間,不想再有其他的瓜葛。
“我已經做好了,不想一個人吃,你留下來陪我。”
顧若初擰緊眉頭,“不好意思,我真的要走了!
“你想要臍帶血,能不能態度好點?”陸澤川覺得自己挺卑鄙的,總拿著這個來威脅她。
不過很管用,顧若初說:“好,我陪你吃午飯。”
陸澤川的心情立刻變得明媚了起來,他還是挺喜歡自己下廚做飯菜的,他會經常來這套別墅里,自己一個人呆一會兒,然后自己一個人做飯,吃了才會回去。
不過長久的一個人,讓他也覺得挺無聊。
但他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帶鄭羽過來這里,他對這個顧若初,真的是一再的違背自己的常理。
幾道簡單的菜式,很有居家的味道。
顧若初覺得她不能跟他呆在一起的時間太長,很多事,都充滿了過去的回憶,是那些刻骨銘心過的,無法忘卻的記憶。
如果長時間的停留在回憶當中,她怕那些回憶會如潮水般的朝她襲來,會讓她更加的痛不欲生。
她愛的男人不愛她,從頭到尾對她一切的好,不過是那一顆心臟而已。
顧若初吃飯的時候,一直在想這些問題,低著頭,速度很慢。
陸澤川冷騰的冒出來一句,“你怎么跟只貓似的,一口只夾那么一點?”
顧若初抬眸,看了他一眼,加快速度,使勁的往嘴里扒。
陸澤川的眉頭皺的緊緊的,“你……”
他起身去倒了一杯水,放到她旁邊,“吃那么快會噎著的!
不得說,他還是那么的細心。
“謝謝,我已經吃好了,可以走了嗎?”
陸澤川很生氣,怎么這頓飯吃的一點舒服的感覺都沒有,有種壓抑到心塞的感覺。
“好,你走吧!
他沒有再挽留,她對他,似乎沒有過多的情感,除了……臍帶血。
顧若初出去后,直接打車去了靖安醫院,陸澤川這條路太難行的通了,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時候他才能同意,她和小米粒一直沒有分開過,她很想早點回去見到她,她好想她。
她想去求求蔣靖哲。
而蔣靖哲也完全沒有想到顧若初會出現在他的醫院里。
她努力的擠出一個笑容,“蔣醫生,你好。”
蔣靖哲的嘴角動了動,卻沒有發出聲音,許久才說:“顧小姐,你好,請坐!
顧若初在他的對面坐下來,兩只手緊張的纏繞在一起。
“我來首先是想向你道謝的!
“向我道謝?”蔣靖哲有些不明白。
“當時我生墨墨的時候,是你提醒了我要存下他的臍帶血,而今我才知道存下了臍帶血,是一件多么值得慶幸的事,這樣我的女兒就有機會動手術了!
原來,她是親自來找他,讓他幫忙把臍帶血拿出來。
陸夫人為此已經來了二次,他都沒有敢答應。
“顧小姐,你女兒的情況我聽陸伯母說了,她來找過我,但是你應該知道,墨墨的監護人是澤川,他不同意簽字,我即使是醫院的院長,也沒有權利私下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