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的聲音,響遍了整座橋,顧若初虛脫的被警察帶走。
她的眼神里,一片虛無。
她在警車里,被驗了酒駕,做了備案,車子也被交警托走了。
“小姐,你知道嗎?你酒后駕駛,撞死人了……”
顧若初沒有說話,怔怔的坐著,她的腦子里全是陸澤川為什么騙了她,還有她的兒子,墨墨被人投了香江。
她不想說話,也沒有力氣說話。
陸澤川,你把我的一顆心,全部都騙走了。
我真的很笨,真的很傻……
你那么優(yōu)秀,多少女人想著要嫁給你,而我不過是主爬上了你的床,你就娶了我,我為什么會那么幸運的被你看上,原來是因為一顆心。
我以為我真的是時來運轉(zhuǎn)了,原來是因為一顆心了啊。
“小姐,你在右邊行駛,那個人在左邊走,你為什么會去撞他,是謀殺嗎?”
“小姐,你說話啊。”
無論警察怎么盤問,顧若初也不說話。
“小姐,請出使一下你的身份證?”
顧若初還是不說話。
“你若是一直不說話,我們只好搜你的包了?”
從顧若初的包里,翻出了她的身份,又從他的通話記錄里看到了最后一通電話,是顧若初的老公,于是警察把電話打了過去。
“你好,請問你是顧若初的丈夫嗎?”
“是的,你怎么有她的電話?”
“你妻子在香江大橋上出了交通事故……”
“我妻子有沒有事?”陸澤川焦急的問著,馬上開了免提,將手機扔在床上,開始穿衣服。
“你妻子沒有事,但是她把一個行人給撞死了,初步判斷,有可能是謀殺……”
陸澤川的頭一暈,差一點要跌倒在地。
“不可能的,我妻子不可能會有謀殺的。”
“具體是怎么樣的情況,我們警方會調(diào)查,顧若初已經(jīng)被我們帶走,你們家屬請盡快到警局,與死者家屬協(xié)商處理死者的后事。”
說完,警察就掛了電話。
陸澤川的頭疼的越發(fā)厲害了,他著急的穿好衣服,來不及逗留,馬上訂機票,一訂好機票,立刻給林特助打了一通電話。
“陸總,這么晚了你怎么還不睡覺?”
“林特助,你快去警局一趟,若初出了交通事故?”
“什么?她出事故了?”林特助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
“我來不及跟你說了,我馬上回來,你去警局,不管用什么辦法,必須把她保釋出來!事故牽扯到了人命!”
這下把林特助給嚇壞了,“陸總你放心,我一定想盡一切辦法把太太保釋出來。”
陸澤川坐車去機場的路上,整個身體都在發(fā)抖。
她怎么會撞死人呢?
依稀想起來,她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電話那頭似乎已經(jīng)有了警笛的聲音。
他已經(jīng)感覺到了她的不正常,可是她好端端的,為什么突然就了問題了。
陸澤川覺得自己的心都快碎了,眼看著他們終于可以沒有一切障礙的在一起了,她怎么就?
對了,安奕,找安奕。
安奕是律師,一定能將她保釋出來的。
陸澤川把電話打到安奕那里,卻一直沒有人接。
林特助到了警局,顧若初已經(jīng)被關了起來。
“你好,請問顧若初呢?”
“你是她的家屬嗎?”警察打量著林特助。
“是的,我是她的家屬,我是來保釋她的。”
“不好意思,顧小姐酒后駕駛,致人死亡,根據(jù)現(xiàn)場的證據(jù),是謀殺,不能被保釋。”
“這怎么可能呢?謀殺也是需要動機的,你知道她是誰嗎?她何需謀殺誰?”林特助急死了。
這時,從里面又走過一位警察,他說:“顧小姐已經(jīng)認罪,她說她喝醉了酒,人是她撞死的,還有,顧小姐說她任何家屬也不見。”
林特助嚇死了,趕緊給給陸澤川打電話,陸澤川等飛機。
“陸總,不好了,太太認罪了,而且她任何人也不見,沒有辦法被保釋。”
“等我回來吧。”
陸澤川不知道為什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他再一次打了安奕的電話,卻還是無人接聽。
鄭羽看著安奕手機上,陸澤川的來電話顯示,又是哭又是笑。
她方才從警局里出來,聽到林特助跟陸澤川的通話,顧若初任何人也不見,她有抑郁癥,怕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瘋了吧。
恨死了陸澤川了吧。
鄭羽沒有想到,顧若初竟然這么的不中用。
這個好消息,她并沒有告訴陸二叔,還是等他們自己知道吧。
鄭羽回去了,把手機偷偷又放到了安奕的房間里。
陸澤川給安奕打電話一直打到登機,安奕都沒有接他的是話。
這是陸澤川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飛機的飛行速度是那么慢的,坐在飛機上,他幾乎快要哭了,若初,你為什么要認罪?
你可知道,你若是認罪了,我會救不了你的?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會讓你這樣?
若初,你為什么不等我回來?
你說你愛我,信我的,你說你會一直等我回來的。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進去了,我以后怎么辦?
兩個小時后,飛機終于落地,已是凌晨四點鐘,陸澤川趕到警局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已經(jīng)下班了。
他坐在警局的門口,胡渣一夜之間,全部冒了出來。
一直等到八點鐘,警局的門打開,他不顧一切的沖了進去。
“我是顧若初的丈夫,我要見她,我要了解案情,我要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原來那位顧小姐是陸氏集團總裁,陸澤川的妻子啊。
“陸先生,你冷靜一點,顧小姐說過了,她誰也不見。”
“我是她丈夫,你跟她說我已經(jīng)來了,她肯定會見的。”
“那好吧,你稍等一下,我去幫你問一下。”
陸澤川焦急的站在大廳里,走來走去。
一會兒,人出來了,對陸澤川說:“陸先生,非常抱歉,你太太說她誰也不見,尤其是你!”
若初,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陸澤川深呼了一口氣說:“香江大橋上有監(jiān)控,我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陸先生,很抱歉,案子的情況,我們會交給法院處理,其他人是不能干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