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差不多半個多小時,急診室的門才打開。
顧晴天著急的迎上去,“醫生,他怎么樣了?”
“你是病人家屬嗎?”
江父江母不在,顧晴天擔心醫生不跟他說江遠恒的情況,咬了咬牙說:“是的,我是他女朋友。”
“你們這當家屬的,要好好照顧病人,他的情況已經好轉了,但是今天胃又出了血,還好發現的及時,否則前期的努力都白廢了,千萬不要再刺激病人,知道嗎?”
“知道了,謝謝你醫生,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江遠恒還在昏迷中,顧晴天一直守在旁邊照顧他。
看著他削瘦了,而且蒼白的臉,甚至他額頭上的頭發,都因為這些日子的治療,稀少了很多,不如初見時,那么的意氣風發。
她很難過,見不得他這樣。
如果他不是一樣重情重義的男人,又怎么會對顧若初念念不忘呢?
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對他一點一點的沉淪。
“遠恒,你要堅強一點,你還這么年輕,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事,以后你再也見不到你最愛的女人了,你再也不知道她過的好不好?”
顧晴天是哭著說的,她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有他喜歡的人,可她就是控制不住的要喜歡他。
她的這一份愛,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
可她不想放棄,她想努力一次,拼搏一次,如果她不說出來,他永遠也不支拒絕,她說了,他就算是拒絕了她,她覺得也是值得的,至少她努力過。
一直守到了下午,江母來醫院看望江遠恒,看到顧晴天的時候,心情很好,趕緊拉著她的手走到外面。
江母還不知道江遠恒進過急診室,只是她很喜歡顧晴天。
看到顧晴天終于又來看望江遠恒,便想跟她多說會話。
“晴天,你有好些日子沒來了,我可想你了。”%&(&
“伯母,你千萬別這么說,我學業有些繁忙,下半年就好了,最后一年,我可以實力,然后就能畢業了。”
“真的嗎?實在太好了。”江母喜笑顏開地說,“不如你到我們家公司來實習吧。”
顧晴天趕緊擺了擺手,說:“不行的,我學不是這個專業。”
主要是沒有江遠恒的同意,她也不敢隨便出現在江遠恒的面前,免得惹他不高興。
“有什么不行的,誰說一定要是專業的才行,有多少人參加工作之后,跟自己所學的專業并不掛勾,也一樣的能有所成就。”江母勸說著顧晴天,希望她可以到江氏來工作的。
“伯母,謝謝你,這學期結束了,我再考慮考慮。”
“一定要來哦。”江母看著顧晴天越看越喜歡。
主要是這女孩對自己的兒子好,什么大家名媛,可都是嬌生慣養的,說不定自己的兒子還要照顧人家,顧晴天就不一樣了。
“伯母,你實在太客氣了,既然你來了,那我就先走了,不要跟江總說我來過,我怕他會不高興的。”
顧晴天說完就走了。
江母進去時,江遠恒剛好緩慢的睜開眼睛。
“媽……”
“來,我給你煮了點粥,起來吃點吧。”
江母拿著枕頭墊到江遠恒的背后,扶著他坐了起來。
然后一口一口的喂他吃粥。
江遠恒回憶著剛剛的事,他看到若初了,那肯定是他的幻覺,她才生過孩子,怎么可能會在這里。
見江母也沒有多說什么,一碗繼吃完,江母陪了他一會兒,便回去了。
顧若曦回家后,被顧長山給叫住了。
“爸,怎么了?”
“聽說你跟陸澤銘在交往?”
顧若曦頓了一會兒,才微微的點點頭。
顧長山手里的報紙猛地往桌子上一扔,氣憤地說:“你還嫌不夠丟人嗎?”
顧若曦十分委屈,“爸,難道非要嫁一個像陸澤川那樣的男人才算不丟人嗎?”
顧長山真想使勁的敲敲她的腦袋,“我有說過非得找陸澤川那樣的嗎?香城就沒有男人了,非得去陸家找嗎?但凡找一個條件好一點的,身家清白的,我也不會說你什么,陸澤銘是陸家的私生子,若初又嫁到了陸家,當初的事鬧的那么難堪,難道你都忘記了?”
“爸,你就是嫌棄沒有顧若初那么厲害,沒有找到陸澤川那么好的男人,你要是不喜歡我跟陸澤銘交往就算了,我以后不見他就是了。”顧若曦本來也沒有打算跟陸澤銘真正的交往下去。
只是她住在郊區的那段時間,陸澤銘常常經她發信息,說她要是氣不過顧若初跟陸澤川在一起,可以跟他在一起,這樣,顧若初和陸澤川就會尷尬,就會不好過。
可惜,她和陸澤銘出現安奕的宴會上,也沒有對陸澤川有什么影響,而且到目前為止,也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出來,想來也是有人封閉了這件事。
陸澤銘到底只是個私生子,根本沒有能耐跟陸澤川斗,倒是顯得她有些自取其辱了。
顧長山嘆了一聲氣,說:“陸家的老爺子說了,要是你們真心相愛,必須要在一起的話,可以移民到國內,把加拿大的分公司給你們管理,你自己考慮,要是真打算跟他在一起,我親自去跟陸老爺子說。”
憑什么她就得去國外,就只是一個分公司。
陸澤川得到的可是整個陸氏,她一點也不甘心。
“爸,還是你作主吧,以后我都聽你的,你愿意讓我和他在一起,我就跟他在一起,畢竟你們大人的眼光還是我好。”
顧若曦也不想在這個時候,連自己的父親也得罪了。
那種結果也不是她想要的,所以還不如聽顧長山的話,做個乖乖女。
“等你回來,你跟她商量一下,畢竟是終身大事。”
顧長山的怒氣漸漸消了,拿起報紙又看了起來,各種各樣的報紙,頭條上全部是顧若初和陸澤川喜得貴子的消息。
看得顧長山心里梗的難受,索性回房去了。
顧若曦瞥了一眼報紙,心底的憤憤不平越來越重了。
她到底要忍到什么時候,忍了這么久,看到的是顧若初越來越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