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這是陸家。”
“是我。”
“原來是先生啊,太太正在給先生做愛心晚餐,先生下班要早點(diǎn)回來哦。”
陸澤川微微有些遲疑,本想說今晚不回來吃飯了,卻一下子說不出口了。
“好的,晚上我早點(diǎn)回來。”
周嫂興滋滋的到了廚房,顧若初問:“誰打的電話?”
“是先生,說晚上會(huì)早點(diǎn)回來。”
顧若初做起飯菜來,更加帶勁了,還好之前找陸夫人做過功課,知道陸澤川喜歡的口味,不過陸澤川向來也不怎么愛挑食。
再說了,她對自己的廚藝也有信心。
陸澤川本來是想打電話回去說晚上不在家吃晚飯的,他想約一下鄭羽好好談?wù)劊赡魏尾蛔∠氤宰约豪掀抛龅娘埐恕?
唇角微微一揚(yáng),打電話給林特助。
“陸總,有什么事?”
“你去ZC一趟,幫我買……算了,我自己去。”
陸澤川一掛電話,起身拿起外套就出去了,給自己老婆買東西,還是親自去比較好。
“大功告成。”最后一道菜做好,顧若初輕輕的端著出去,放在餐桌上,取下圍裙,然后去浴室里洗手,整理頭發(fā)。
“先生,你回來了。”
顧若初聽到周嫂的聲音,輕手輕腳的從浴室里出來,陸澤川正站在餐桌前,看著一桌子菜傻笑著。
她悄悄的走到他身后,環(huán)過他的腰。
“老公……”
聲音軟的,讓陸澤川覺得他的骨頭都快酥了,握著她的一只手,轉(zhuǎn)過身來。
不經(jīng)意間,她身上淡淡的氣息混著淺淺的油煙味鉆入他的鼻孔,對他來說,幾乎是一種最好的香味。
這應(yīng)該是妻子的味道吧。
低首,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啄。
“累嗎?”
顧若初使勁的搖搖頭,“我一天到晚什么事都沒有做,才做一餐飯而已,一點(diǎn)不累。”
捏了捏她的小臉,一起坐下,吃飯。
因?yàn)樗龖言性诩遥岸螘r(shí)間又受了傷,陸澤川覺得自己陪伴她的時(shí)間太少了,他很希望他的兒子趕緊生出來,然后拉著她一起去公司,天天呆在一起。
想看她的時(shí)候,隨時(shí)都可以看得到。
“老公,菜不好吃嗎?”
顧若初憂心忡忡的看著一直在沉思的陸澤川。
“我太太做的,能不好吃嗎?我剛剛在想事。”
她好奇地問:“那么認(rèn)真,在想什么事呢?”
“在想我兒子什么時(shí)候能出來?”說著,慢悠悠的夾著菜送到口中,她的廚藝的確不錯(cuò),最主要的都是家常的味道。
與那些山珍海味比起來,多了一份小清新。
倒是如她這個(gè)人般的,可柔弱無骨,可堅(jiān)石難摧,可溫暖可愛。
飯后,陸澤川說:“走吧,我陪你去散步。”
顧若初心中一喜,出門時(shí),陸澤川牽住了顧若初的手。
她的心臟突然就猛烈的跳動(dòng)了起來。
別墅的外面,是一條長長的林蔭道,這邊本來就很安靜,尤其是初夏夜間,星辰點(diǎn)點(diǎn),微微夜風(fēng),空氣宜人的舒適。
美的不是外面的風(fēng)景,而是他與她牽手漫步的悸動(dòng)。
好像是第一次哦。
第一次跟他這么平靜的散步。
竟有一種牽手一直走下去的感覺,希望這條路永遠(yuǎn)沒有盡頭。
仿佛看到了浪漫的感覺,對呀,浪漫。
顧若初竟然低著傻笑了起來,陸澤川停下腳步,將她懷里一攬,低首,用力的吻住了她的唇,這樣靜謐的夜,這樣突然而來的吻,讓她心間顫動(dòng)。
她被他吻得飄飄忽忽的,突然覺得脖子上一涼。
身子一抖,從他懷里出來,摸住了脖子上的東西。
“這是什么?”
“送給你的,慶祝你今日康復(fù)。”
他還真能干,一邊吻她還能一邊給她帶項(xiàng)鏈。
鎖骨鏈,太短,她低著頭也看不到,好可惜,只能回去對著鏡子看了。
他又牽著她的手,繼續(xù)往前走。
“累了要說話。”
“我不累哦,能跟你在一起,一點(diǎn)也不累。”顧若初心臟還是砰砰直跳,如小鹿亂撞著。
“又要嘴硬,挺著那么大一個(gè)肚子還說不累,我聽周嫂說,孕后期的女人,站久了,坐久了,或者走久了,都會(huì)腰疼的。”
“好像,是有那么點(diǎn)。”顧若初朝他咧嘴兒笑了笑。
朦朧的路燈下,他的輪廓勾勒出完全的影像,看的顧若初有些移不開目光。
被他溫?zé)岬拇笳莆罩牡母杏X,源源不斷的傳來,有點(diǎn)腰疼,也舍不得破壞這一份美好,還在暗暗的想著要跟他多走一會(huì)兒。
卻聽到他說:“走吧,我們回去,再走遠(yuǎn)了,回去的的距離會(huì)更遠(yuǎn)。”
大概真的是孕后期了吧,回到家里,顧若初的小腿和腳有些微微的浮腫。
陸澤川一看,著急地說:“讓你不要走太久,還要嘴硬,看看現(xiàn)在都腫了,疼嗎?”
顧若初搖頭。
陸澤川抬著她的小腿,輕輕的按摩了起來。
他對她……未免也太好了吧。
應(yīng)該說一直都好。
真是天上掉下來一個(gè)餡餅砸到了她。
于是,顧若初傻傻地說:“陸先生,你說我是不是上輩子燒了一柱高香?”
陸澤川眉頭一皺,“什么叫燒了一柱高香?”
“因?yàn)槲壹蘖四阊剑绻也皇菬烁呦悖趺茨芗藿o你?”
陸澤川心尖猛然一顫,手上的按摩的動(dòng)作并沒有停下來,他一直以為他能得到她,是上天賜給他的機(jī)會(huì)。
卻未曾想到顧若初也會(huì)覺得她嫁給他不夠現(xiàn)實(shí)。
原來,他和她,心已經(jīng)貼的這么近了。
“你不是算計(jì)了好久的一心謀嫁嗎?怎么叫燒了一柱高香?”
顧若初有些心虛,當(dāng)初跟他相識(shí),一門心思的要嫁給他,全是動(dòng)機(jī)不純。
羞愧的低下了頭,嘟著小嘴兒,小聲低咕著:“我那是……”
那是什么,怎么好意思說出口。
“老公,對不起……”紅著臉,跟他道歉。
“其實(shí)你不必跟我說對不起的,因?yàn)椤彼砷_了她,坐到床頭,扶著她的肩膀,深切的凝望著她。
“因?yàn)槟阋婚T心思的逼嫁,其實(shí)是我蓄謀已久的謀娶。”
顧若初的腦子如炸開了一樣,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