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初并不知道蔣靖哲和陸澤川之間在鬧什么事,只是想著陸澤川的身體早點好。
便勸著陸澤川:“靖哲也是為你好,醫院來了新藥,能讓你早點康復,你怎么可以耍小孩子脾氣不去換藥呢?”
陸澤川簡直被氣的吹胡子瞪眼,又不忍顧若初擔心,硬著頭皮說:“好,好,好,我去換藥,你在這等我。”
蔣靖哲又推著陸澤川出去,一出病房的門,他狠狠的瞪了蔣靖哲一眼,“你丫的是故意的吧?”
蔣靖哲扶了扶金邊眼鏡框,輕咳了兩聲,一本正經地說:“胡說八道什么,我當醫生的,還要故意玩你不成,的確是藥房通知來了新藥。”
陸澤川瞪著蔣靖哲,陰冷著一張臉,“少在那里裝,別以為我不知道,把我拉出去檢查,又把她拉出去檢查,現在又要給我換藥,你以為我會信嗎?”
蔣靖哲噗嗤一下笑了出來,說:“你聰明又怎么樣?這藥你是不打算換了嗎?要不然我現在再把你推進病房,跟陸太太說陸先生不肯配合我換藥!”
陸澤川算了閉上了嘴。
誰讓他是老婆奴呢?
再推回去,顧若初肯定會說他不聽話,不配合醫生治療。
他可不想惹她生氣,好不容易哄回來的老婆,必然要寵著,讓著,疼著才行。
這藥一換,又換了差不多兩個小時,蔣靖哲的動作還是比烏龜還慢,把陸澤川氣的簡直是要抓狂,發誓出院后再也不來靖安醫院。
等陸澤川回到病房的時候,顧長山正坐在床頭跟顧若初說話。
看到陸澤川也穿著病服,顧長山即刻站了起來,擰著眉頭,擔憂著問:“澤川,你也受傷了?”
“一點小傷而已,沒事,坐著說話吧。”陸澤川淡淡的笑了笑,眼神不時的落在顧長山的身上。
他一通電話打到顧家,竟然也只有顧長山過來探望顧若初。
蔣靖哲沒有再病房里逗留,直接走了出去,合上了房門。
從上次陸澤川幫她把房子的繼承權從顧長山手里拿回來之后,顧若初這也是第一次看到顧長山。
顧長山也是剛到,才問候了她幾句,陸澤川便回來了。
顧長山裝模作樣的說:“若初,出嫁了到底是要顧著夫家的顏面,而且女孩長大了,也要學會忍耐,夫妻間有什么問題,要相互溝通,不要動不動就離家出走……”
顧長山是一副勸解的口氣,還未等他說完,陸澤川便打斷了他的話,笑著說:“若初她嫁到家不是來受氣的,所以不用忍氣吞聲,誰惹她不高興了,她想生氣便生氣,想發怒便發怒,再說了陸家的面子陸家男兒自己然會賺回來,不需要她付出什么。”
顧長山聽著陸澤川的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他字里行間的意思都是替陸澤川說話,哪知道人家還不領情,處處護著顧若初。
陸澤川當真是很疼愛顧若初的。
顧長山有些想不明白,陸澤川是什么時候看上顧若初的。
顧若初長的好看,他知道,可陸澤川又豈是沒有見過絕色女人的人。
只好硬著頭皮說:“澤川說的也是,媳婦是用來的疼的,你這么疼愛若初,我真替她高興,嫁了個好丈夫。”
雖然顧若初不喜顧長山,可他最后這一句,她還是很受用的,心頭涌過一陣甜蜜。
陸澤川卻心生愧疚,他并不是一個好丈夫,他沒有保護好她。
“二叔,你怎么知道我住院的事?”顧若初這才好奇顧長山怎么會突然造訪。
顧長山看了一眼陸澤川,笑著說:“是澤川通知我的,若初,你雖然嫁出去,可在我心里還是我的親生女兒,有什么事你也可以告訴我。”
這話顧若初不是很愛聽,太虛假。
“二叔,我有些倦了,想睡會兒。”
顧長山一怔,明白這是顧若初的逐客令,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奈何她身邊還有一個陸澤川,也只能忍著。
不過好在顧若初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孩,不然的話,只仗著陸澤川的寵愛很早之前就可以跟他翻臉。
“你懷著孕,還是早點休息,剛好我晚點還有個會要開,澤川,你也照顧好自己。”
顧長山說了句客套的話,灰頭土臉的走了。
真不明白陸澤川打電話跟他說顧若初住院的事是為了什么?
看得出來,顧若初并不是很歡迎他。
擺了擺頭,嘆了一口氣,肚子也憋著一股火氣。
回到顧家,周玉萍趕緊給顧長山遞了一杯水,笑著說:“長山,你回來了。”
顧長山喝了半杯水下去,臉色還是不太好看,“若初這丫頭是越來越會給我顏色看了。”
周玉萍故作疑惑地問:“若初回來了?”
“嗯,回來了,不過在住院。”顧長山放下手里的玻璃杯,往沙發上一靠,想著這么多年,在香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什么時候受過這些冷嘲熱諷的。
“怎么住院了,沒什么事吧?”
周玉萍隨口的問話,顧長山也沒有想太多,便說:“她在東安村住的房子塌了,把她的腿砸傷了?”
周玉萍驚呼了一聲:“天哪,咱們家若初可是懷著孕的,這房子塌了,沒傷著她肚子里的孩子吧?”
“孩子倒是沒事,看她的樣子,除了腿傷之外,別的地方也不嚴重,不過陸澤川也在住院,想來估計是為了救她才受的傷吧。”
“啊,陸澤川也受傷了呀,嚴不嚴重?瞧瞧這都鬧的是什么事呀,夫妻兩個都掛了彩?”
周玉萍嘴巴上這么說,心里卻暗著咒罵著顧若初,房子都塌了,竟然也沒有把她給砸死。
顧長山說:“好像不嚴重吧,看他精神狀況還是挺好的,不過這陸澤川還真的是對若初很好,寵得很呢……”
這樣讓周玉萍心里更不是滋味了,明明可以嫁給陸澤川的是顧若曦,愣生生的讓顧若初橫插了一腳,私下里已經捷走先登了。
周玉萍起身,站在顧長山的身后,替他捏著肩膀,一邊說:“咱們家若曦不知道以后還有沒有福份嫁個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