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和鄭羽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不管和她有沒有怎么樣,我心里想的人,從來都只有你,顧二,你受傷了,這么的醫(yī)療設(shè)備不行,你記得聯(lián)系林特助,讓他來這邊接你,還有……你蓄謀已久的逼嫁,不過是我一門心思的謀娶,只因那一眼鐘情……”
顧若初發(fā)現(xiàn)陸澤川的聲音越來越小了,她害怕極了。
“澤川,你不要再說了,我懂,我懂,只是我不想承認,是我太膽小了,我想為你勇敢一次。”
他笑了。
然后,沉沉的睡去。
他頭部的重量落在她的肩頭。
顧若初的心臟有一種要被掏空的感覺,血淋淋的疼痛著。
“澤川,你不能睡,你不能丟下我,澤川,我還沒有跟你表白……”
漫長的一個小時過去,急診室的燈才滅。
趙書記飛速沖到急診室的門口,醫(yī)生打開門,還沒說話,他已經(jīng)緊張地問:“兩位病人的情況怎么樣?”
“女性右腿骨折,身上多處傷口,失血過多,已經(jīng)輸了血,還在昏睡狀態(tài),還好肚子里的孩子保住了,但是……”
醫(yī)生面色凝重了一些。
“但是病人有心臟病史,受如此重創(chuàng),又懷著身孕,很多藥物不能使用,體內(nèi)器官機能下降,如果不用藥物控制,有可能會導(dǎo)致病人心臟衰竭,因此需要盡快做決定。”
趙書記的腦子里一陣轟鳴,這可怎么辦是好?
他顫抖著聲音問:“孩子不能要了嗎?”
“最好是不要孩子,心臟病人懷孕本就是一件危險的事情,而且目前因為懷著孕,很多藥物和治療儀器受到局限。”
天哪,這可如何是好?
趙書記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還有一位病人呢?他的情況怎么樣?”
醫(yī)生搖頭頭,嘆了一口氣。
“暫時脫離生命危險,不過頭部受到重創(chuàng),腦子里有淤血,還要等病人醒來才能知道情況,背部脊椎斷裂,需要動手術(shù),目前我們鎮(zhèn)人民醫(yī)院的設(shè)備和主刀醫(yī)生還做不了這個手術(shù),我們會盡快聯(lián)系轉(zhuǎn)院。”
趙書記慌了神,人被救出來的時候,顧若初昏迷之前跟趙書記說過讓他拿陸澤川的手機打電話給林特助。
這種情況,趙書記根本不敢做決定,再一次撥通林特助的電話。
“林特助,請問你到了嗎?”
“已經(jīng)到醫(yī)院門口了,在哪個手術(shù)室?”電話那頭是一個女性的聲音,顯得十分焦急。
趙書記心里一驚,忙問:“你是哪位?我找林特助。”
“我是陸澤川的母親!”
趙書記趕緊說:“在3號手術(shù)室。”
林特助接到趙書記的電話,一下子慌了神,這么大的事情他根本不敢擅自做決定,只好聯(lián)系了陸夫人,安排了直升飛機,爭分奪秒的趕了過來。
陸夫人抵達急診室,再一次面見了陸澤川的主治醫(yī)師,得知這樣的結(jié)果,心痛萬分!
他和她,怎么就沒有一個兩全齊美的結(jié)局?
陸夫人緊咬著牙關(guān),再次向醫(yī)生確認:“我兒子和媳婦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吧?”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謝謝醫(yī)生,我知道了,麻煩醫(yī)生跟機陪我們一起轉(zhuǎn)院。看看有沒有辦法保住大人,也保住孩子。”
陸夫人知道顧若初肚子里的孩子有多么重要,如果顧若初失去了那個孩子,陸澤川和顧若初的想要和好的機會要更加的渺茫,只是她沒有想到顧若初竟然是換過心的。
心里隱隱有些不安。
四年前,陸澤川好像說過,他喜歡的女孩是得心臟病去世的。
難道顧若初的心是他喜歡的女孩換給她的?
陸夫人把陸澤川和顧若初一并帶回了靖安醫(yī)院。
蔣靖哲親自給顧若初做全面的檢查,而陸澤川則是由靖安醫(yī)院最厲害的骨科主刀醫(yī)生為他動手術(shù)。
陸夫人在外面焦急的等待著……
蔣靖哲出來時,陸夫人著急的迎了上去。
“伯母,孩子能保住已是萬幸,我真的沒有想到被壓在磚頭底下的她是怎么保住了這個孩子。”
蔣靖哲不知道,陸夫人也不知道。
蔣靖哲低下頭,繼續(xù)說:“伯母,你也不用太著急,其它的傷不過都是外傷,她的情況跟旁人不同,藥物上的限制比較多,我會盡量保著她的安全,只不會疼痛沒有任何藥物能幫助,只能她自己忍著,生命無礙,孩子無礙,你大可以放心。”
陸夫人緊繃著的身體,緩緩放松。
蔣靖哲的話她信,蔣靖哲的醫(yī)術(shù)她更信。
“謝謝。”陸夫人在顧若初這邊松了一口氣,馬上又問:“澤川的情況……”
“那邊還在動手術(shù),你先陪若初到病房里,一會兒澤川的手術(shù)做完,我過來通知你。”
蔣靖哲讓護士把顧若初推了出來,陸夫人跟著一道去了病房,坐在床邊,看著顧若初一臉的蒼白,心疼不已。
“澤川……”顧若初的聲音虛無。
陸夫人以為顧若初要醒了,趕緊握住她的手,她的眼睛卻還是緊緊的閉著。
“澤川,你怎么……還不回來?我備……備了一桌子的……飯菜,要給你慶生的……”
陸夫人聽著她昏迷中的囈語,難受的要命。
這丫頭還記著要跟陸澤川過生日的事,可見那件事把她傷的有多深。
好好的夫妻倆兒,要不是鬧那么一出,怎么會弄成這樣。
住的到底是什么樣的房子,怎么就塌了呢?
顧若初一直在胡言亂語,說了好一會兒才安靜的又沉睡了過去。
蔣靖哲輕輕的叩響了門,陸夫人趕緊走出去。
“澤川的手術(shù)做完了嗎?情況怎么樣?”
蔣靖哲低聲說:“手術(shù)沒有問題,只不過他頭部的淤血需要時間才能消退,還需要等他醒來,看看他的情況,傷口都已經(jīng)處理好了。”
陸夫人一臉的緊張之色,手緊緊的攥在一起。
“那要多久才能醒過來?”
“這個我也無法給你準確的答案,看情況,需要一些時間。”
蔣靖哲沒有敢跟陸夫人說的太嚴重,怕陸夫人過于擔(dān)心,至于陸澤川能不能醒過來,他真不敢決定,腦子受到重創(chuàng)可能出現(xiàn)的癥狀,可輕可重,不是他能控制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