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貝,怎么不去試呢?”寧湘湊到她跟前,在她面前晃了晃手。
鄭羽當(dāng)然也看到了顧若初,朝顧若初走來,笑著說:“你好。”
寧湘轉(zhuǎn)過身打量了鄭羽一眼,好像沒見過,認(rèn)識若初?
“你是誰?”寧湘問。
顧若初拉過寧湘,“你陪我去試衣服。”沒有要理會鄭羽的意思。
鄭羽卻快步走到顧若初的前頭,擋在她前面,“嫂子,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一副委屈的要命的樣子。
顧若初根本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對鄭羽,自己精心安排的生日宴會,被眼前這個女人給破壞了,她怎么可能面對得了呢?
“抱歉,我想我們并不認(rèn)識,我丈夫只有陸澤嫻一個妹妹,還請你不要叫我嫂子。”
顧若初鎮(zhèn)定的瞪著鄭羽,就算她要跟陸澤川離婚,她現(xiàn)在還是陸澤川光明正大的妻子,鄭羽算個什么東西,她哪有必要在鄭羽面前心虛。
“可是我一直叫澤川哥哥的。”
寧湘算是見識到什么是白蓮花了,不悅地說:“少在這里拉親戚關(guān)系,一邊涼快去。”
跟顧若初多少年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來者是善還是惡。
善者顧若初自然會熱情相待,會讓顧若初擺著姿態(tài)說話的人,肯定是顧若初不喜的,說起來顧若初擺架子的樣子還是沒有女王范的。
鄭羽嘟著嘴說:“你這個人說話怎么可以樣呢,澤川哥哥都照顧了我四年,供我讀書,給我好的房子住,我的一切都是澤川哥哥給我的,你們不看我的面子,也要看看澤川哥哥的面子。”
顧若初心間有碎開的聲音。
陸澤川竟然都養(yǎng)了這個女人四年。
他不是說四年前他有暗戀的女人嗎?他怎么還養(yǎng)了一個女人,他騙她,騙她,上過他的當(dāng),她又上當(dāng)了。
心痛感一點一點的加重。
“嫂子,你是不是懷孕了?”
寧湘也是醉了,還有這種人,顧若初都明言不想理她了,她還賴著不走。
“陸太太當(dāng)然是懷孕了,不懷孕來逛什么母嬰店,至于你吧,還是少來招惹陸太太,不要以為陸先生很厲害,但是陸先生也得聽陸太太的話,陸太太一句話讓你一無所有也沒有什么不可能的,你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
寧湘的情緒向來都是直接掛臉上,從來不隱瞞的。
鄭羽的唇角抖動了幾下,強笑著說:“澤川哥哥說他會照顧我一輩子的,剛好像聽到嫂子懷孕三個月了,嫂子不是年前才結(jié)婚的嗎?原來你跟澤川哥哥是奉子成婚的呀,也難怪,澤川哥哥怎么可能娶一個不愛的女人呢?”
“瘋子,瘋子。”寧湘氣壞了。
顧若初現(xiàn)在和陸澤川的關(guān)系都鬧的挺僵的,這個女人這樣說,不是想氣壞顧若初嗎?
寧湘拉著顧若初把衣服往衣架上一放,說:“不買了,我們走。”
顧若初也不想再看到鄭羽,繞道而行。
鄭羽看顧若初的臉色不好看,她壓抑的心情好了很多,年前得知陸澤川結(jié)婚的消息,她氣的想要抓狂,恨不得從美國飛回香城來找他,但是管家把她看的嚴(yán),一直沒有機會離開,而且這些年她在陸澤川面前,都只能假裝著另外一個身份,不敢把自己愛著他表現(xiàn)出來。
拉開距離后,寧湘撇著嘴說:“來者不善啊,你們家陸先生竟然又招了爛桃花。”
顧若初失落地說:“她就是那晚的那個女人,陸澤川竟然都養(yǎng)了她四年……”
寧湘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虧她還一直占在陸澤川這邊,真是氣死人了,在外面養(yǎng)個女人都養(yǎng)了四年。
顧若初因為鄭羽的話,心情不大好,怕自己的情緒會影響她晚上跟寧湘去寧家見寧伯父寧伯母,便跟寧湘說:“我有點不舒服,先回家,等晚幾天我再去拜訪伯父伯母。”
“大寶貝,你是不是因為她不高興了。”
顧若初點頭,“我想回去靜一靜。”
寧湘只好把顧若初送回家,從陸澤川的別墅里一出來,她馬上給陸澤川打了個電話。
陸澤川接了電話,還沒開口就聽到寧湘氣憤地說:“陸澤川,你好樣的啊,還在外面養(yǎng)女人,一養(yǎng)就是四年,你把顧若初當(dāng)什么了?”
陸澤川的眸光一緊,“你怎么知道的?”
“哦,還真有此事啊,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告訴我,你怎么知道的?”
“你養(yǎng)的女人都跑出來在你老婆面前炫耀了,我能不知道嗎?把你老婆都?xì)饣丶业模氵想要你老婆的話,你給句交代呀,你知不知道顧若初以前動過心臟手術(shù),她不能動怒的,你想把她氣死嗎?你知不知道她曾經(jīng)因為心臟病差一點死掉,她那么喜歡你,她是你光明正大娶回來的太太,你弄出一個女人你……”
“抱歉,這件事說來話長,有時間再跟你解釋吧。”
“喂,陸澤川,喂,喂……”該死的還掛我電話!寧湘氣壞了。
陸澤川在辦公室里坐不下去了,馬上開車回家。
顧若初難過的時候,就是睡覺,她回到家里直接躺到了床上,陸澤川也顧不得她還在生他的氣,直接進到客房里,看顧若初正在安然的睡覺,松了一口氣。
輕輕的合上房門,出來。
看到周嫂,問:“太太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不久,然后就去睡了,孕婦都容易犯困,先生不用太擔(dān)心。”
“等她醒了,給她準(zhǔn)備吃的,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陸澤川交代完了,又離開了家,去酒店找鄭羽。
路上先給鄭羽打了電話。
“你在酒店嗎?”
“澤川哥哥,你要來找我嗎?”
“嗯。”
“我在酒店呢?”
“好,我馬上過來。”
一掛電話,鄭羽馬上開始打扮自己,換了一條非常性感的半透明的吊帶蕾絲裙,長度直到大腿根處,披了一件薄薄的風(fēng)衣在外面,在房間里噴了一種特質(zhì)的香水。
然后醒了一瓶紅酒,倒了一些粉末進去。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只要陸澤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