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腦子還有一點清醒嘛,知道若初想搶回咱家的一切,既然知道這一點,早點收拾收拾睡覺,明天早上,她在婆家敬過茶還要回門,你好好招待著,她還是咱家的女兒,陸澤川還是咱們的女婿,她都嫁到陸家去了,還會在意咱們家這點財產嗎?讓她順心,讓她舒服了,什么事也都沒了。”
顧長山也沒有別的辦法,他好歹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遇到問題去解決問題。
一直糾結在問題上,什么也解決不了。
“我呸!憑什么讓我伺候她,你還嫌她給的氣少嗎?”周玉萍極不樂意,都不敢去想明天顧若初回門該有多得意!
“爸,你真的太過份了,因為顧若初嫁到顧家了,你現在什么都以她為重,還讓我們好生招待,她搶走的是我的男人啊,你讓我怎么對她笑臉相迎!”
顧若曦看著顧長山的目光帶著憤怒!
顧長山氣的咬了咬牙,冷聲道:“一群不爭氣的東西!”顧長山甩了甩手,往臥室走去。
顧若曦的眼淚掉的更快了。
周玉萍無奈的抽著紙巾遞給顧若曦。
“若曦,別難受了,這世上除了陸澤川,男人還有很多,為一個不珍惜你的男人傷心掉淚不值得,你還年輕漂亮,又不是嫁不了,以后找一個比陸澤川更好的,看她怎么得意?”
“媽,我還能嫁的比顧若初好嗎?放眼香城,有幾個男人能比得上陸澤川?”
顧若曦倒是一語道破真言。
周玉萍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夠糟心的。
“比不陸澤川算了,咱們顧家也差不到哪兒去,門當戶對的也不怕找不到,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人生嘛,不可能永遠沒有失敗,不能因為一次失敗,就頹廢下去,哭成這樣,明早起來眼睛又得腫了,你也早點洗洗睡了,別讓顧若初明天回門時,看了你的笑話去。”
顧若曦越想越覺得憤怒,媽幫不了她,爸嫌她沒本事,她怎么就比不上顧若初呢?
周玉萍哄著她,說了好長時間,顧若曦才回到房間。
對著鏡子,看著穿著婚紗的自己,盤好的發早已凌亂不堪,披頭散發,奇丑無比,顧若曦自己都看不下去了,今天她在外人面前,已經是這副德性了?
拳頭緊緊的握在一起。
顧若初,你帶給我的痛苦,我會一點一點的還給你!
……
朱佑家。
江遠恒坐在客廳的地上,身上歪七扭八的倒著好幾個酒瓶子。
朱佑陪著他一起盤坐在地上,一起喝著酒。
從江遠恒下午跑來找他起,抽著煙,一直一言不發,問他發生什么事,他也不說,直到晚上,他才說要喝酒,朱佑去外面的餐廳點了一些飯菜,才在娛樂新聞上看到了香城今日的火爆頭條新聞。
前些日子,陸澤川和顧若曦要結婚的消息在香城散播的沸沸揚揚,怎么到了結婚那天,娶走的人成了顧若初!
顧若初嫁給了陸澤川,那遠恒怎么辦?
朱佑徹底的驚呆了,也算是明白為什么江遠恒下午過來一言不發的原因了。
可是顧若初,怎么可以嫁給陸澤川!
朱佑提著飯菜回來,也不敢在江遠恒面前提及他的傷心事,開了一瓶洋酒,說:“來,我們邊吃邊喝。”
作為朋友,能做到的是在朋友傷心難過的時候,陪他死命的喝酒。
哪知道江遠恒一口飯菜不吃,拿著酒杯直往肚子里灌。
所以滿地的酒杯。
“遠恒,借酒消愁,愁更愁,別再喝了,一點東西也沒吃,會傷胃的。”
江遠恒自嘲般的輕笑了一聲:“心都死了,要胃又有何用?”
看江遠恒生氣的樣子,朱佑真是難受到了極點,再也忍不住了,說:“顧若初太他娘的狠心了,這世上我再也沒有看到比她更狠心的女人了!”
在看到顧若初幸福的倚在陸澤川的懷里時,朱佑當真是氣壞了。
忍到現在沒說,不過是因為怕江遠恒更難受。
“不準罵她!”江遠恒瞪了朱佑一眼。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護著她,她知道你為她做了什么嗎?她怎么可以輕易的嫁給別人,怎么?她是看陸家比你們江家有錢,這么巴巴的嫁過去?”朱佑是急著替江遠恒打抱不平,想想江遠恒從美國回來到現在,每天過的多么的痛苦,一邊應酬著顧若蘭,一邊還要接管著江家,要把江家的事業做的更好更大,才能護著顧若初。
為了她,江遠恒夜以繼日,每天加班,連周末休息都省了。
可她呢?
“不怪她,要怪怪我自己,呵……這是老天對我的懲罰!”
“怎么不怪她?你為她付出這么多,她反倒是嫁給了別人,遠恒,反正這輩子我是不會再原諒她了!”朱佑跟江遠恒是鐵哥們,江遠恒有多愛顧若初,朱佑豈能不清楚。
“她不知情,她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佑,不要再言語上攻擊她,我會難受的。”
江遠恒喝多了酒,身體有些暈乎,可腦子里卻越來越清醒。
“原來是她不知情,遠恒,前些天你不是說你很快要告訴她了嗎?你為什么不告訴她?你告訴她了,她豈能嫁給陸澤川?”朱佑堅信江遠恒的真心付出,換了哪個女人也得感動,遠恒那么愛她,為什么傻傻的不說呢?
江遠恒一陣苦笑,“天意弄人,我也萬萬沒有想到顧若曦跟陸澤川結婚的這天,會成了她嫁給別的男人的時候。”
心很疼很疼。
沒有人體會得到江遠恒此刻的心情。
他要做的努力都做了,顧若曦也威脅不了他什么了,他可以堂堂正正的向顧若蘭提出解除婚約,他可以再跟她重新開始的。
可是,因為他一時的估錯,他又徹底的失去了她!
他也未曾想到,陸澤川為了她,可以做出一件這么驚天動地的大事!
陸澤川也很愛她吧。
可是,若初,你為什么不能再給我一點點的時間,再等等我呢?
“可是,若初,你為什么不能再給我一點點的時間,再等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