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初想起那日在盛世中獎時的場景,微微揚了揚眉,笑道:“運氣好,參加活動中的獎。”
顧長山不屑地說:“中獎的車子能是什么好車,也配不上你的身份,重新買一部吧,咱們家顧家也不差那點錢。”
顧若初不悅,顧家不差錢沒有錯,可她需要錢的時候,他又在哪里?
“沒關系了,都是代步,名車豪車,我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喜好,開的順手就行。”
抵達顧家,還未進門,已經聽到里面說說笑笑的嬉鬧聲。
顧若初跟在顧長山的后面,進了門。
“長山回來了……”周玉萍的話音還未落,看到顧長山身的顧若初,周玉萍眉尾的笑容瞬間僵住,不過,她很快恢復了笑容,“若初,你可算是回來,快過來一起吃飯吧。”
下一秒,顧若初已經看到顧若曦挽著陸澤川的胳膊,走到客廳處,后面還是顧若蘭和江遠恒。
世上永遠都是這么讓人心酸的事情發生。
姐姐和自己曾經想逼婚的男人出雙入對,妹妹和曾經深愛的男人卿卿我我。
顧若初收回目光,跟著眾人一起到了餐桌前。
陸澤川和顧若曦坐在一起,顧若初暗想她果然還是不能相信他的話,他才給她說過什么都愿意給她,卻又來找顧若曦。
陸澤川是客人,跟顧若曦坐在餐桌的左邊,周玉萍和顧若蘭江遠恒坐在右邊,顧若初孤身一人坐在顧長山對面。
“澤川,遠恒,難得今晚人都到齊了,我們喝一杯?”顧長山招手讓傭人拿了一瓶紅酒過來。
江遠恒的目光會趁顧若蘭沒注意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看向顧若初。
坐在江遠恒對面的陸澤川倒是沒有看過顧若初一眼,但是他卻注意到江遠恒的眼神。
陸澤川是男人,他看得出來江遠恒對顧若初還是有情的,有時候陸澤川也在想,江氏并沒有碰到必須要靠聯姻才能解救公司的困境,而江遠恒看起來明明還是喜歡著顧若初的,可他為什么要放棄顧若初和顧若蘭訂婚呢?
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顧若初則是低著頭吃著飯菜,味同嚼蠟。
顧若曦倒是與陸澤川很是親密,不時地幫陸澤川夾菜。
陸澤川卻是只喝著酒,一口也沒有吃碗里的飯菜,顧若曦看著堆在陸澤川碗里菜,心想是不是她夾的都是陸澤川不喜歡的菜。
還是別夾了,免得惹得他討厭。
顧長山舉起酒杯邀請江遠恒和陸澤川喝一杯,放下酒杯,顧長山笑著問:“澤川,你們陸氏的生態化公寓進行的怎么樣了?”
陸澤川淺聲說:“暫停了下來。”
“哦?這是怎么回事?”顧長山一副好奇的口氣。
陸澤川則是淺笑了一聲,狹長的眼角瞟了顧若初一眼,“因為請的神秘設計師鬧脾氣,臨時罷工,這事只能暫時擱置。”
顧長山關切地說:“這么好的項目,這樣擱置豈不是可惜了,請的設計師那么沒有職業操守,也可以換一個。”
陸澤川隱隱的勾了勾唇角。
顧若初的手里的筷子微微頓了一下,這是在說她沒有職業操守嗎?
陸澤川夾了一口菜,細嚼慢咽下去,才說:“我也覺得這個設計師沒有職業操守,確實是想換了她,不過這設計師比我更有個性,我還沒換她,她倒是先換了我,不過面試了那么多的設計師,我最看重的是她的設計,還是很希望她能繼續設計,還在協談當中,希望她能回心轉意,我一向追求完美,如果她不設計了,這個項目或許會停下來。”
陸澤川這話分明是說給顧若初聽的,這到底是在煲獎還是貶低?
一個陸氏高調宣布的項目,因為她不設計了,陸澤川就要停了?
顧若初心里亂亂的。
顧若曦皺著眉說:“是哪個設計師呀,答應設計再反悔,也太讓人生氣了,澤川,全國那么多優秀的設計師,也不一定非她不可,按我爸的意思,換一個也行,總不能讓這個項目給別的公司先做了。”
陸澤川溫柔的看著顧若曦,聲音富有碰性,優雅地說:“一個項目的好壞跟設計師也是有很重要的關系,比如珠寶首飾,為什么很多女人喜歡追求一些名設計師的作品也是一個道理,包括一個男人選擇女人也是一樣,必須非她不可。”
顧若曦的臉上染起一抹紅暈,心如小鹿亂撞,低下了頭。
顧若蘭聞聲道:“大姐,我真羨慕你,陸總都非你不可了。”
陸澤川沒有反對顧若蘭的說法,顧若曦更是興奮的不知所以,周玉萍眼見這門婚事即獎要成,濃妝艷抹的臉上,笑意連連。
周玉萍說:“長山,若曦跟澤川相處的這么融洽,若蘭和遠恒的事也訂了下來,目前只有咱們家若初還是單身一個,咱們也得給若初操操心,三個女兒也該依次出嫁,總不能讓若蘭結婚還結到若初前頭,是不是?”
一聽到周玉萍說這事,顧若初立即放下筷子,不免想到十六歲那年的事,周玉萍若是真想著三個女兒依次出嫁,怎會在她十六歲時把她先嫁給一個老頭子。
在外人面前裝好人。
她怎么會給周玉萍這種機會。
“二嬸,我個人問題不需要你們操心,一日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擔心二嬸再給我安排一個能當我爺爺的男人相親。”
周玉萍的臉瞬間黑了。
顧若初不但在外人面前叫她二嬸,還提及那么些年的舊事。
這不是在陸澤川面前拆她老底嗎?
顧長山厲聲說:“若初,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周玉萍一時之間,慌亂的都不知道怎么回答顧若初的話了。
卻見陸澤川一手舉著高腳杯,望向周玉萍,“顧夫人不是有三個女兒嗎?怎么二女兒叫你二嬸?”
顧若初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陰著一張臉,冷聲說:“二叔二嬸,我吃飽了。”隨即轉身就上樓去了。
“若初,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即便你不是我親生的,我也是你二嬸,養了你二十年,你怎么能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你眼里還有沒有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