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初要走,江遠恒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若初,你就不能聽我解釋嗎?”
“有什么可解釋的,我對你的事,一點興趣都沒有,放開我。”顧若初掙扎著,江遠恒卻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不知何時陸澤川已經站在他們身邊。
江遠恒看到陸澤川時,有些心虛的松開了顧若初,畢竟陸澤川跟顧若曦在來往,而他又是顧若蘭的未婚夫,傳到顧家不好聽。
顧若曦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個男人總會悄無聲息的出現。
陸澤川瞟了江遠恒一眼,慢悠悠地說:“江先生,據我所知,你是顧家三小姐的未婚夫,剛剛拉著顧二小姐的手腕,這是想一腳踏兩只船嗎?”
“陸先生,你想多了。”江遠恒沒有辦法去解釋。
陸澤川唇角劃了一個彌度,“但愿是我想多了。”
“我房間里還有客戶,先走一步,陸總,回見。”
江遠恒轉身而去,陸澤川卻仍站在原地,直到江遠恒走遠,陸澤川才冷眸看著顧若初,“不是著急著想嫁給我,這么快又開始勾引別的男人,嗯?”
喝了點酒,顧若初的膽子也大了些,“你不是一邊跟我打賭如果我懷上你的孩子,會娶我,一邊跟顧若曦打的火熱,憑什么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陸澤川走近她,強大的氣息逼迫在她的周身。
“沒錯,在我這,就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顧二,我以為你忘了我們的賭約,你發燒,不肯打點滴,說是肚子里有可能有我的孩子,這會兒喝酒不擔心肚子里有可能有孩子了?”
“要你管,我愛喝就喝,誰知道有沒有呢?”她在生他的氣。
“就你這脾氣,還想讓我娶你!”陸澤川不悅。
顧若初揚著脖子,瞪著陸澤川,“反正你不也沒打算娶嗎?估計跟我打賭也是整我的。”
陸澤川收緊目光,拉著顧若初的手,把她拖進了男洗手間,合上洗手間的門,反鎖。
“你想干什么?這里是男洗手間。”
“你又不是第一次進男洗手間。”陸澤川把她拉到洗手臺前,打開銀色的水龍頭,挽起她的衣袖,用水沖刷著她被江遠恒握過的手腕。
“顧若初,你給我記清楚,你以前的事我不想管,從你開始勾引我起,在我沒有回復你之前,你都有可能是我陸澤川的女人,所以,請不要讓別的男人碰你!”
語氣霸道的不容置疑。
“你怎么這么不講理……”
尾音還未落下,陸澤川封住了她的唇,一雙大掌,抬起她的臂部,讓她坐在洗手臺上。
這個姿勢,也太羞人了,顧若初扭動著身體,卻被他控制的死死的,繾綣纏綿的吻,讓帶著酒意的她,身體越來越軟,完全沒有反抗的力量。
許久,他的唇才離開她的。
顧若初的頭低著,耳根子發熱。
陸澤川勾起她的下巴,聲線很低,“為什么說跟我打賭我是故意整你。”
“那天晚上,你已經認出我了,而且你剛剛還知道我不是第一次進男洗手間,我這輩子加上今天進了兩次男洗手間,都是有你在場,我想你也會記得當年我說過的話。”顧若初是不好意思把她拒絕過他說出來。
陸澤川突然笑了笑,“你倒是記得很清楚,怎么,現在回想起來,有沒有后悔當年拒絕了我,嗯?”
“沒有。”她抬頭,清澈的雙眸凝視著他。
“你倒是誠實,你不是想嫁給我嗎?怎么不表現出一副很婉惜的樣子?”
顧若初冷笑了一聲,敢情這男人看顧若曦裝看習慣了。
“抱歉,陸先生,我不會。”
“剛好,我們是同一類人,我也不會拿過去的事,來衡量現在的你。”
顧若初的眼睛,帶了些光芒,“你當真不會故意整我?”
“你把我想的那么齷齪,也敢賠上自己的婚姻?”
“那么難聽的兩個字怎么能用來形容你呢,你可別多想。”顧若初忙解釋著,這么優雅的男人,怎么可能跟齷齪兩個字沾邊呢?
“哦,是嗎?那顧二覺得哪二個字才能形容我?”
“你為什么非要叫我顧二?”顧若初抽了抽眉,真是夠難聽的。
“我喜歡,你還沒回答我。”
顧若初凝神,緩緩吐出兩個字:“安全。”
安全,她選他,為的就是安全。
陸澤川卻怔了一下,漸漸的又露出了笑容,淺聲道:“難得你對我評價這么高。”
顧若初的電話響了,是寧湘打過來的,她劃過接聽鍵,電話卻被陸澤川給搶過去。
“她跟我在一起,你先回去,不用等她了。”說完,掐了電話。
顧若初著急地說:“你什么意思啊,你讓她先回去,我晚上睡哪兒?”
“跟我走,還怕沒有你睡的地方?”
陸澤川這才牽起顧若初的手,從洗手間里出來,門口還站著幾個男人,顧若初瞬間覺得頭都抬不起來了。
陸澤川順勢將顧若初攬入懷中,她的臉貼在他的胸口。用安全來形容他,不是說著玩的。落入他懷中的每一次,她的確是可以感覺到安全。
上了陸澤川的車,沒走多遠,顧若初已經睡著了,她喝了酒,有點醉意,所以,很快進入了夢鄉。
顧若初醒來的時候,看到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掀開被子,竟然未著寸縷。
晨光中。
陸澤川從浴室出來,腰間圍著一塊白色的浴巾,裸著的上身,沒有一絲贅肉,曲線完美,額前的發絲,還掛著晶瑩的水珠,顧若初尖叫一聲,躲進被窩里,陸澤川勾了勾唇,明明一抹青澀害羞的模樣,卻要跑來勾引他。
陸澤川走到床前,輕輕掀了掀被角,看到她休息了一夜的小臉,膚如凝脂,白里透紅,嫩的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害羞?”一個上揚的尾音。
顧若初的臉紅了。
“又不是沒看過。”他聲音低低的,沙啞又好聽。
“陸先生,你怎么可以不經過我的同意,就……”
“就什么,嗯?”他明明知道,卻還要打破沙鍋問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