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嬰,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我們一定可以的。”殷荃在回去的路上激動地不行,本來以為死定了,沒有想到卻能得到了這么一位盟友。
“不要高興的太早了,這個盟友可沒有那么堅固。”顧長溪嘆了一口氣,女人就是女人,想問題就是膚淺。
顧長溪雖然便面上很禮貌,但是私底下卻是毒舌地很。
“他明明就給我們表示,愿意幫助我們啊。”殷荃有點不服氣,好歹她也是個金牌律師,這點觀察能力還是有的好么。
“你別搞錯了,他不過就是不管我們做什么,但是如果我們妨礙到了他了,那么他就會和我們翻臉,而現在這股勢力還不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的確夢生跟我們非親非故的,讓他幫夏侯嬰,這個事情的確是比較難的。
但是怎么才能讓這個夢生能夠幫助自己呢,殷荃常年的職業經驗告訴他,再厲害的人,他也會有一個突破口,他也是有弱點的。
只是一些人他們將自己的柔軟的部分藏起來,就像是夏侯嬰一樣,而有一些人,則是沒有藏得那么深而已。
此時那里就只剩下顧老了,夏侯嬰也并不打算瞞著顧老,而顧長老此時才從剛剛的事情上反應過來。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雖然我一直對長溪你很放心,但是你的這些朋友到底是什么來路。”顧長老身為重樓山莊的長老,理當過問他們的來歷。
“叔叔,你聽說了,如今朝廷上的風云政變了嗎?”顧長溪沒有正面的回答顧長老的話,試探性的看看顧老對朝廷的事情是不是那么的關心。
顧老點頭,但是他又是搖搖頭,他對于外界的一些消息,并不是那么的靈通,這些年他潛心在他的修為上,這次也是剛結束他的閉關。
“那你總知道,如今我們的新任莊主顧樓南,是當今的國師吧?”顧長溪解釋道。
“當然知道,當我出來的時候,你的父親已經將莊主之位交到了你哥哥的手上,他可是破了我們重樓山莊的規矩了。”說到這個,顧老的臉上沒有剛剛的頹廢。
顧老向來是一個比較傳統的人,重樓一直都沒有過,主動參與政治的前例,這就意味著重樓的勢力將被推上風口浪尖,這是重樓山莊的大忌。
“叔叔,雖然我知道我這個樣子,沒有辦法承擔起整個山莊,但是這里是我的家,我絕對不會讓我們的山莊,成為一些政黨追求權力的工具。”顧長溪說道,他的眼神里面露出了難得的堅決。
顧長老聽到顧長溪的話,非常的認同,這正是他所想的,絕對不能把重樓山莊推向政治爭奪的風口浪尖上。
“那他們又是誰?”顧長老隱約看出,夏侯嬰的氣質,不會是普通人所有,再者顧長溪也并不是一個會把那些人隨便帶到山莊來的。
“這是,現在唯一能夠與太子”
“前輩,在下夏侯嬰。”顧長溪的話還只說了一半,夏侯嬰便用一個眼神制止了他,”這是我的妻子,殷荃。“
夏侯嬰自己則是非常謙卑地說道,他并沒有介紹自己原來的身份。
“殷荃見過長老,之前沒有正式與長老見面,真是非常的抱歉。”殷荃面對這樣的場景,雖然是自己有求于此人,但是她也表現的非常大方。
夏侯嬰的眼里滿是贊許的神色,他的妻子,果然與其他的女子不一樣,不害怕,不小氣。
“夏侯嬰!”顧長老的聲音明顯地提高了很多,雖然他沒有見過這個人,但是這個名字誰沒有聽說過呢。
“端王殿下,能來我們重樓山莊,是我們的榮幸。”顧老不管怎么樣,對于這個王爺,他的態度變得非常地恭敬。
“顧長老,不用那么客氣,你也知道本王現在不過是一個朝廷的逃犯罷了。來這里,也不過是為了想要顧長老您的幫忙。”夏侯嬰直接就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前面所有的事情不就是為了引出這些。
顧長老雖然常年都潛心于修為,可是夏侯嬰的名聲實在是響亮,他怎么可能沒有聽說過。
此時夏侯嬰來拜訪重樓山莊,而且是如此隱秘的來拜訪,想也是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又是請他來幫忙,顧長老知道這一定和重樓山莊的秘密有關,這些人也并不是什么好人,窺視的不過是他們重樓山莊的寶物,顧老的臉色并不是那么好看。
“草民能有什么幫助王爺呢,草民兩袖清風,真是折煞我了。”顧長老突然變得客氣,顯然他的態度有一些排斥。
“顧長老千萬不要這么說,想必,你一定是知道你們的新任莊主,現在正在新任皇帝的身邊,是新任皇帝的國師。“夏侯嬰說道,“這并不是先皇的旨意,此次我回京時,由于鼓樓南的背叛,使得朝廷許多名將重臣都遭到了殺害,只為了一己之私,為了這權力,就殺害那么多人,我實在是不忍心。”
夏侯嬰也不隱瞞,對于這些事情,求人,他從不隱瞞,如果不真心對人,那么也不會幫助的。”我看王爺并不只是為了這個理由吧。“顧老對于夏侯嬰并沒有什么好語氣。”是的。“夏侯嬰直接了當的承認了,”相信顧老,一定聽說了江湖上的傳聞,天機門的預言從來都沒有出錯過,得神器者得天下,當今太子的性格如何,江湖中也應該有所耳聞,我不愿意將天下交給這樣的人,也不想我愛的人生活在他統治地天下。“
顧長老沒有想到夏侯嬰會承認地這么干脆,這也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這么多年來重樓山莊想要神器的人不少,但是都是打著不為自己,為了別人逼不得已,每個人明明是自己想要得到天下,卻把自己說的那么高尚,那些惡心的嘴臉讓顧老覺得惡心。”你很誠實,但是你說的這些只是關于重樓的傳聞而已,并不是真實,所以很抱歉我不能幫你。“顧老雖然佩服夏侯嬰的誠實,但是不能因為這一點,他就輕易相信夏侯嬰,一些顧家人都不知道的事情,更何況是他們這些外人。
此時殷荃心里捏了一把汗,以她對顧樓南的了解,如果樓羽的動作比較快,此時應該早已經把消息傳給出去了,顧樓南總是會隨時出現的。
此時顧長老的態度還是非常的堅決,雖然依舊是彬彬有禮的樣子,就是因為這個樣子才覺得沒有什么可以打破的機會。
不過殷荃這么多年的律師生涯,并不是白白當的,對于她來說,在法庭上或者是任何的情況下,沒有任何人的是沒有弱點的,那些看上去沒有弱點很強的人,不過是一個表象罷了。
“老夫經過了那么多的事情,有點累了,今天讓你們看到我的家事,真是對不住各位了。”顧長老說著就想要離開,他的神情又恢復成了之前的疲憊狀態。
此時,顧長溪突然看向了天空,他的深情變得有些復雜。
殷荃看向天空,并沒有發現什么,應該是聽海樓給的什么消息,殷荃的心被揪了一下,這個時候,如此凝重的神情,該不會是又出了什么岔子吧。
“叔叔,我們都知道關于重樓的傳聞并不是假的,如今只有端王能與新王周旋,此時是我們重樓山莊重新自由的最好的時機。難道還要被朝廷,被顧樓南掌控我們重樓的命運嗎?”此時顧長溪變得有些急躁。
“好了長溪,我說了這只是傳聞就只是傳聞,不要再說了。”顧老此時對顧長溪突然開口為別人說話,有些不悅,顧長溪在他眼里從來不是這么魯莽的。
顧長溪還想說什么,但是卻被夏侯嬰的眼神制止了。
“顧兄,不用為了我,打擾到顧長老,謝謝你如此幫助我。”夏侯嬰說得真誠,他已經盡力了,他明白這么重要的東西不是隨便可以拿到手的。
等顧長老離開了之后,顧長溪忍不住對夏侯嬰說:“顧樓南已經出發了,而且他很快就會到,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我們必須趕在他的面前才行。”
夏侯嬰笑著一下,沒有回答,一切都是天命,他還為顧老送了一個禮物。
顧老回去,也沒有休息,而是來到了夢生的房間,然而房間里面并沒有人,只留下了一封信。
這封信是寫給夢生,這是對于顧樓南的一個調查,想來是影衛給夢生的,至于為什么放在桌子上,應該就是為了能夠讓顧老看到。
當顧老看完了信上的內容之后,憤怒是他唯一的情緒,這個莊主必須要變,不能讓顧樓南當這個莊主,只要他還有那么一口氣,為了重樓山莊,也為了他自己,這個仇一定要報。
“我同意幫你們,但是你們要答應我的條件。”顧老推開夏侯嬰的房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