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掉進陷阱的教訓,夏侯嬰和殷荃兩人再次上路時,在路邊折下一段樹枝拿在手中,看到枯葉厚重的地方就先拿樹枝試探一下,好在這一路上都沒在遇到什么兇猛的異獸,殷荃看著漸進日落的太陽,捶了捶有些發(fā)酸的脊背。
“這該死的密林跟迷宮一樣,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出去啊?”夏侯嬰搖頭,“恐怕沒那么容易,這里的東南西北似乎和外面不太一樣,我也有點分辨不清楚,用來聯(lián)絡信號的煙花也被水泡過用不了了。”
殷荃揉了揉肚子,咕嚕咕嚕的聲音傳來,殷荃撅著嘴尷尬的看向夏侯嬰,“我好想吃肉。”
夏侯嬰遞給她手臂,“目前這有這個了,要不你勉為其難嘗嘗?”殷荃剛欲下口,周圍迅速沖出來十多人將兩人團團圍住。
這十多人皆赤身**,只有腰間圍著一塊獸皮,臉上都畫著迷彩,讓人看不出面目,他們手中均握有長長的長矛,看到兩人后吼吼的將二人圍在了中間,如果不是此刻夏侯嬰還在自己身邊,殷荃一定以為自己穿越到遠古時代。
“這什么情況?”
夏侯嬰眼神凌厲,“別擔心有我在。”
那些人口中嘰里呱啦的說著兩人聽不懂的話,包圍圈漸漸縮小,夏侯嬰抽出腰間軟劍,挽起一個劍花,對著前面兩人刺了下去。
夏侯嬰的身影如電,衣裙下擺就像綻放在草地上的白蓮,殷荃正躲在后面看的正起勁,身后不知何時摸過來一個瘦弱的小男孩,他一把將殷荃撲倒在地,攔腰將她扛起,夏侯嬰急忙抽身,只是不知道這些人什么來歷又不好傷他們性命,一時間被掣肘住。
殷荃拼命的捶打著那人的后背,“你個野蠻人你放我下來,你難道要把我扛回山洞不成?救命啊!夏侯嬰救命!”身前紅影一閃,殷荃的世界翻轉(zhuǎn)過來,下一秒一雙狹長的桃花眼正沖著自己放電。
“小荃荃下次有危險,不要喊夏侯嬰了,喊我就好啊。”顧樓南在殷荃的臉上捏了一把,無限滿足道,“果然還是小荃荃的皮膚最好了。”顧樓南身后荊羽不悅的道,“你個流氓放開我們王妃!不然我跟你拼了!”
殷荃急忙從顧樓南的懷中跳出來,“喂我們兩個是清白,你少造謠。”顧樓南和荊羽的出現(xiàn)立刻將局勢扳了回來,顧樓南雙手緊扣住剛剛抓住殷荃的那人的脖子,聲音柔軟可話中的殺氣卻讓人不寒而栗。
“你竟然敢占我們家小荃荃的便宜,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你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他的手指漸漸合攏。忽然一雙柔軟的小手握住了顧樓南的手腕,“不要傷他性命,他也只是出于防衛(wèi)。”
那小男孩在顧樓南的手下驚恐的睜大眼睛,身子不住的顫抖,顧樓南泯起一個微笑,殺氣瞬間消失不見,他松手在荊羽的衣服上擦了擦手,一臉嫌棄的表情。“既然小荃荃都這么說了,我就放他一條性命。”
殷荃白他一眼,對那小男孩道,“快走吧,別再跟著我們了,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想來尋找古靈珠救命的。”那小男孩比比劃劃的不知道說著什么,倉皇的向后逃去,直到跑到了安全距離,才轉(zhuǎn)身對殷荃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殷荃瞇著眼睛笑了笑,笑意和身后的夕陽融為一體,顧樓南這一生見過許多美麗的女人,甚至說許多美麗的女人都想爬上他的床,可他一直覺得女人不過是男人的裝飾品,一個男人的地位就決定了爬上你的床的女人的品質(zhì)。
可當他遇到殷荃的時候起,這種認知都在悄悄改變,他原本的初衷隨著這個女人的一顰一笑似乎都在改變。
他不應該動搖的,可看到站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他嫉妒的簡直要發(fā)狂,如果有那么一天他多么想拿著他擁有的一切,只換來一顆她愛著自己的心。
荊羽拍了拍顧樓南的肩膀,“你發(fā)什么呆?你就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王妃永遠是王妃,甚至會是未來的皇后。”荊羽說完后朝著夏侯嬰走去。
顧樓南神色不變,未來的皇后嗎?那也要看未來的皇上是誰不是嗎?
夏侯嬰略有責備的道,“我是不是跟你說過,讓你緊緊跟在我身邊,如果剛剛不是顧樓南他們趕了過來,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殷荃吐吐舌頭,“這不是沒事嘛,再說就算他們不來,憑我們王爺這身手也絕不會讓我出事的不是?”
好在殷荃對于夏侯嬰的馬屁一向拿捏的很適度,夏侯嬰的臉色果然緩和了些,轉(zhuǎn)頭對荊羽道,“你們二人這兩天都去哪里了?有沒有遇到什么狀況?”
“你們從那陷阱掉下去后,擔心死我了,本想隨你們一起跳下去,可國師說我們還是在上面接應你們比較好,在那上面守了兩天后,我們決定看看周圍有沒有其他出口,就在這里聽到了奇怪的聲音,本想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事,就看到你們被襲擊。”
“主要是我聽到了小荃荃對我的召喚哈哈。”顧樓南對殷荃拋了一個媚眼,殷荃朝夏侯嬰身后躲了躲生怕殃及池魚。
夏侯嬰冷哼一聲,“國師倒是操心的不少。”
顧樓南不語,雖然那群人已經(jīng)逃去,但幾人也不敢大意,天色已晚幾人只好就地休息。輪流值班,殷荃縮在夏侯嬰懷中,撿了個舒服的位置睡去。
夜色中誰都沒有注意到,殷荃手指上的戒指幽幽閃爍了兩下,戒指內(nèi)的穎兒和冷霜睜開雙目對視一眼,眼中具是震驚,“你感受到?jīng)]有,這個氣息好強大。”穎兒點頭,“這氣息危險又透著熟悉,我們是不是應該提醒媽媽注意啊?”
冷霜點頭,“看她睡得這么死應該是叫不醒了,不如我們先靜觀其變看看情況再說吧。”
殷荃這幾天實在是累壞了,總算睡了一個舒服覺,“殷荃殷荃?”殷荃迷迷糊糊中就看到一個朦朧的美女,說是朦朧就是因為無論她怎么努力都看不清那個女人的長相。
“你是誰?”那女人身材修長,過膝的長發(fā)披散在身后,一身籠紗美得不似凡人,她的聲音很柔就像催眠咒語一般,讓人半點防備都升不起來。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你只要知道接下來你們會遇到一個大麻煩,如果想拿到古靈珠,你們必須想辦法戰(zhàn)勝那個人,那是邪念的化身,你們務必要互相信任,記住那人的弱點在額頭。”
殷荃聽著她莫名其妙的話,撓了撓頭,“你到底什么意思?什么大麻煩?什么邪念的化身,你說話能不能說清楚一點?”還未等她問清楚,眼前的美女開始漸漸透明,她的聲音也斷斷續(xù)續(xù)。
“切記我的話,她的弱點在額頭,你需要用眼”
“殷荃?你醒醒!”殷荃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就看到夏侯嬰焦急的搖晃著自己的肩膀,他摸了摸殷荃的額頭,“你剛剛做惡夢了?”殷荃有些發(fā)蒙,那女子的話還在腦中揮之不去,“夏侯嬰,有人說我們要攤上大事了”
三人圍到殷荃身邊,經(jīng)過一晚上的輪崗,三人眼中都隱隱埋著血絲,一看就是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你說的大事是什么?”殷荃努力回想著那個女人的話,可剛剛的話又云里霧里的讓她記得不真切。
“沒什么大概真的是我的夢吧。”荊羽對殷荃的話嗤之以鼻,“不過是做了個噩夢,不用當真吧?”
顧樓南和夏侯嬰?yún)s都不敢大意,幾人簡單吃點果子后,繼續(xù)朝古靈珠的方向走去,總算順利的出了密林,來到山頭。
“那個蝴蝶女說翻過這個山頭應該就快到了,越是靠近守護神器的地方,我們越是要小心。”夏侯嬰和顧樓南一前一后 ,將殷荃和荊羽護在中間。
這個山頭不高,道路也頗為平緩,爬上去并不吃力,只是越往上面走,植被就越高大,這簡直是反科學的存在,就連夏侯嬰和顧樓南也發(fā)覺到不對勁,走到半山腰的時候,那大樹的葉子就足有殷荃一張臉大。
她折下一片用來遮陽,今日的太陽格外炙熱,烤的她一身粘膩的汗水,幾人的水袋也都飲盡,眾人的嘴角都開始有些泛白。
“夏侯嬰這山上總有山泉水什么的的吧?在這么下去我們難不成是被渴死的?”夏侯嬰舉目望了望,伏在地上側(cè)耳傾聽,抬頭指了指前方。
“前方不遠處應該有水源。”荊羽抹了把淌下來的汗水,有些焦急的道,“那我們快點過去,再不喝水真的要渴死在這地方了。”幾人加快腳程來到夏侯嬰所說的地方,果然一條蜿蜒的小溪,順著山間石縫涓涓流淌。
荊羽興奮的跳了過去,捧起水大口大口的飲了起來,殷荃也忍不住大口的喝了起來,冰冷的泉水下肚,頓時覺得周身都涼爽了不少,殷荃舒服的擦了擦臉,將身上的水袋裝滿,夏侯嬰和顧樓南雖然也渴的要命,卻依舊優(yōu)雅的先灌滿水袋才喝起來。
殷荃搖了搖水袋,剛欲起身腦中一陣眩暈,腳下一個趔趄倒了下去,看著面前分裂的人影,她搖了搖頭,就看到夏侯嬰和顧樓南搖搖晃晃的朝她走來,只是沒走幾步也扶額站住,“夏侯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