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荃,有什么話我們好好說,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你可以和顧樓南那般談笑風生,就不能和我好好說話嗎?”殷荃聽著就氣不打一處來,“你說什么胡話呢!顧樓南和你能一樣嗎?他欺騙我又如何,反正我也不在乎,可你不一樣,你竟然連我都能認錯!夏侯嬰你是不是混蛋?”
本以為夏侯嬰會反駁會生氣,可萬萬沒想到,回過頭去夏侯嬰那廝竟然在笑,而且笑得異常燦爛,“阿荃說得對,我是混蛋你怎么罵我都好,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先把傷養(yǎng)好!
看著夏侯嬰異常溫柔的表情,殷荃險些覺得他是精神不太好了,“夏侯櫻你沒事吧?難道你吃錯藥了?”夏侯嬰不語,朝他伸出手掌,上面一個團絨的小東西,這是消失了許久的小絨。
殷荃驚喜地將它捧在手心,“小絨真的是你!這些天你跑到哪里去了,害得我還擔心你是被楚風華那個女人抓走了!
夏侯嬰看著她開心的樣子由衷的笑了出來,“你出事沒兩天它就跑到了我身邊,好在沒有被那個鬼面神君發(fā)現,起初的時候我還不太明白,為什么它一看見小薰就那么激動,后來當我知道那個鬼面神君是假的時候,我就猜出小絨的意圖了。”
那小東西看到殷荃后極為興奮,拿頭不住地蹭著她的手。“小東西你都比某人強,一眼就認出我來了!”聽著殷荃意有所指的話,夏侯嬰頗為無奈。
“這幾天多虧了小絨在我身邊,每次我毒發(fā)的時候它都會給我吸血,幾次下來,我竟然感覺到體內的毒素被清了大半。”殷荃仔細看著小絨,不禁開始好奇那個棺木內的人的身份。
“既然事情都已經搞定了,我們還是盡快去陀然山找古靈珠吧,只有盡快把你的毒解了,我才能放心!毕暮顙胄Χ徽Z,殷荃被他看的發(fā)毛。
“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怎么懷疑我是假的?”夏侯嬰忽然俯身,在她的額上印上一吻!爸x謝你這么愛我,阿荃答應我不管發(fā)生什么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殷荃顯些脫口而出好,可一想到六道內鄺致的話,她忽然有些猶豫。
夏侯嬰似乎看出她有隱情,“怎么了?”殷荃急忙搖頭,這件事情她暫時還不想讓他知道。
“秦念師兄怎么樣了找到他了嗎?”一提到這個名字,室內驟然安靜了下來,雖然平日里夏侯嬰與秦念看起來并不親近,可殷荃知道在夏侯嬰心里他始終也是把秦念當做親人的。
殷荃輕嘆一聲,“秦師兄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他一定不會出事的,而且不是也沒有找到他的尸體嗎?就說明他還有活著的希望!
夏侯嬰點頭,極力隱藏起自己的情緒“我知道這些事情你不用操心,我來處理就好,你只要安心養(yǎng)好傷,況且天機門的弟子是可沒有那么脆弱。”
看著夏侯嬰那么自信的樣子,殷荃懸著的一顆心也稍稍放下了些。
一連休息了小半個月,殷荃幾人才收拾好東西,打算上陀然山去找古靈珠。
據傳說陀然山是棲鳳山莊的秘密禁地,數百年來不曾開啟,那里封印著上古神器古靈珠,畢竟是傳說的地方所有人都沒有去過,于是一行人做了充分的準備。
夏侯嬰本不想帶著還有傷在身的殷荃,可無奈她態(tài)度堅決眾人只好帶上她一起上路,而且這次多了一個荊羽。
一行人來到莊主在的主峰,主峰的最高處有一個天臺,那里是一扇鐵門,上面刻著一些奇怪的古老文字。
天臺前面有一個石階,石階的大小只容一人通過,顧樓男站到石階上。從袖中拿出一個透明的玻璃瓶子,里面有幾滴楚風華的鮮血。
顧樓男將那瓶子中的鮮血涂在手指上,在鐵門上畫上奇怪的符號,直到畫完的類似一個八卦形狀的圖案,鐵門上的血印綻放出精光,鐵門中間的一塊石孔凹了下去。
石孔中央有一個石子飛速的旋轉起來,咔噠一聲分裂成四份,向四周彈開,露出中間一個鎖扣,顧樓男將手中的鑰匙插了進去,輕輕一旋那鐵門就應聲而開。鐵門后一片繁花似錦的景象,猶如世外桃源一般。
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迎面撲來,殷荃眼前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寒冬臘月的天氣里,竟然還有這樣的美景實在是難得。
“這哪里有你們說的那么恐怖,我看簡直就是度假的勝地!”夏侯嬰和顧樓男的表情卻都不輕松,“這里面到處都是機關,咱們還是小心點好,殷荃你緊緊的跟著我們兩個,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及時求救!币筌觞c頭。
夏侯嬰率先走了進去,待一行人全部進去后,碩大的鐵門緩緩關閉,幾人仿佛來到了另一個世界,殷荃的周圍飛舞著許多彩色的蝴蝶,她一伸手就有幾只蝴蝶落在她的手指上,倒惹的她一陣酥麻。
“夏侯嬰你快看這些小東西似乎很喜歡我呢!”剛一說完,小絨忽然從她的口袋里面跳了出來,沖著那幾只蝴蝶齜牙咧嘴的豎起了絨毛。
蝴蝶瞬間嚇得四散而去,殷荃有些責備地對小絨道,“你看你都把它們嚇跑了!毕暮顙胍话牙∫筌,“這里不對勁,小絨警覺性極高,它不讓你碰,一定是察覺到什么東西不對勁了!
殷荃只好悻悻的收手,幾人小心的向前走去,沒走多遠就聽到女孩清麗的歌聲,那聲音婉轉動聽就如樹林中的黃鸝。忽而曲調一轉,原本輕快的語調,一時間哀傷了起來。
“少年郎,家國殤,依稀殘夢幾回廊看烽火思家鄉(xiāng),倍念父母衷腸”
荊羽頓住腳步,神色哀愴,似乎勾起了他的傷心往事,“父親,母親孩兒不孝,不能給你們養(yǎng)老送終,但你們放心孩兒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笨粗G羽在一旁喃喃自語,夏侯嬰皺眉道,“荊羽?荊羽你怎么了?”
荊羽忽然跪了下去,將頭低低的埋了下去,雙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頭發(fā)似乎極為痛苦,顧樓男猛然道,“不好!這歌聲里面有幻術,荊羽一定是陷入到他臆想的空間內了!
荊羽的身子不多會兒就開始抽搐,殷荃就在他的身旁,想過去推醒他。只是還未近他的身,就被一陣內力震開。
殷荃結結實實的摔了一個屁墩兒,揉著險些被摔成四瓣的屁股,殷荃有些無辜的道,“這孩子瘋了不成?”剛一說完,荊羽忽然從地上一躍而起。
抽出腰間的軟劍直奔殷荃而來,口中喊道,“還我母親性命,我要報仇!我要報仇!”夏侯嬰握住殷荃的腰肢,身子一點就消失在原地,荊羽已經雙目赤紅。
口中只會說殺,殺,顧樓男看準時機,在他腰間一點,荊羽整個人軟了下去,夏侯嬰從懷中拿出一株紫色的蘭花,在荊羽的鼻子前給他嗅了嗅。
荊羽皺起眉頭,悠悠轉醒,“我我這是怎么了?”殷荃伸出一根手指,“這是幾?”荊羽不假思索的道,“一啊 ”
“那我是誰?”
“王妃”殷荃轉頭看向夏侯嬰,“鑒定完畢還好,智商沒有受到影響!毕暮顙肴炭〔唤谒谋羌廨p刮了一下。
“你啊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遠處的女子卻有些驚異的道,“你怎么知道用紫蘭花可以解換迷音的毒?”夏侯嬰將荊羽扶了起來,“不做好完全的準備,又怎敢輕易擅闖這陀然山呢!蹦桥⒆佑行┎粣偟牡溃安缓猛,不好玩,怎么就這一個小子中了我的幻音你們都沒事?”
顧樓南接口道,“我們之中唯獨荊羽心中執(zhí)念過重,我和王爺心智堅定,至于王妃嘛,大概是無欲無求!蹦切」媚镞琢艘宦曀坪躅H為詫異。
殷荃環(huán)視四周方圓百里內都沒有看到人影,沖著剛剛那女孩聲音的方向喊道,“我說你躲躲藏藏的做什么,出來我們好好聊聊啊,你常年一個人呆在這里一定也很寂寞吧?”
“我沒有躲躲藏藏啊,我就在你身邊是你沒發(fā)現我啊!币筌踉谒闹苷伊藗遍都沒有看打一個人影,“難不成你是隱形人?”
“現在我就在你的肩上!币筌跻换仡^就看到一只深藍色的蝴蝶落在自己肩頭,她瞪大眼睛指著那蝴蝶道,“你別告訴我剛剛是你在說話?”
小蝴蝶飛起來在她眼前繞了兩圈,“當然是我啊?你這個女人真笨,我不喜歡你。”說著飛到夏侯嬰肩頭,殷荃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
“我說你該不會是會變身什么的吧?”小蝴蝶呼扇了兩下翅膀,周身一陣金光閃爍后,露出一個巴掌大的小女孩,背上長出兩對蝴蝶般的翅膀。
看著嬌小的蝴蝶女孩,殷荃再次顛覆了自己的三觀,“夏侯嬰快掐我一下,告訴我我是在做夢!毕暮顙肟嘈χ鴵u搖頭,“恐怕這是真的!
那小蝴蝶坐在夏侯嬰肩膀,花癡的托著腮,“你真好看,是我看過最好看的男人。”顧樓南在一旁有些不悅的道,“我說小姑娘你仔細看看,我也是很好看的!闭f罷還擺出一個自認完美的姿勢。
殷荃一陣惡寒,清了清嗓子道,“我說小姑娘小小年紀,你學什么不好,怎么能學人家花癡呢,來你過來作為一個過來人我有必要給你普及下,女性矜持的知識!